幾個最重要人物,聚到一旁,顯有要事一商量。
幫主上官鷹眼光由在望樓四周搜尋敵人任何遺痕的數十個怒蛟幫好手身上收回來,望往一直沈默不語的翟雨時,沉聲道:“楞嚴難道想強攻怒蛟島?”舉起手中的信,疑惑地道:“這封沒有內函的信,代表了什麼意思?”
翟雨時不答上官鷹的問題,轉向怒蛟幫除浪翻雲外,最有地位的元老凌戰天道:“二叔對此事有何看法?”
凌戰天眼光掃過龐過之和梁秋未兩人,悶哼道:“楞嚴除非是患了失心瘋,否則怎會有膽子在覆雨劍的眼前,挑惹怒蛟島。”接著頓了一頓道:“這當然也不能排除,那些在京城內不知天高地厚、目空一切的人,會低估了大哥的智慧和劍術,而作出了這盲目的行動。”翟雨時道:“不過這要假設楞嚴不是龐斑的弟子才可以成立。”
凌戰天眼中閃過讚許的神色,因為若楞嚴是龐斑的弟子,自應知道浪翻雲是連魔師也不敢輕視的不世人物。
梁秋未道:“為何首座會留下‘敵人要的是浪翻雲’之語?”
上官鷹道:“我本也被這句話困擾著,現在忽然想到浪大叔看出敵人是蓄意挑引他,才有此語。”
龐過之愕然道:“這是否代表楞嚴並非龐斑的嫡傳,因為像龐斑和浪大叔這種級數的高手,就算任何陷阱也不管用。”他跟隨浪翻雲多年,自然深悉浪翻雲的厲害。
翟雨時臉色凝重,緩緩道:“問題實比想象中嚴重,若對方是蓄意引走浪大叔,現在便是露了一手,起碼使我們對內部的安全,產生了疑問。”
眾人齊齊點頭。
要知怒蛟幫一向以來的優勢,就是建在對島內形勢的保密工作上,現在敵人不但可以從容摸上島來,殺人而去,還巧妙地使浪翻雲成為第一個發現的人,這顯示了怒蛟島內有暗中通敵的內奸,而且地位不應是太低。
凌戰天皺眉道:“這就真是奇哉怪也,若楞嚴的主要目標是怒蛟島,自不應在這時機未成熟的時刻,便先揭開了自己的底牌,讓我們有所防範,因為若要引你們的浪大叔離島,方法可多著呢!”望向翟雨時,道:“雨時你對這又有何看法?”
翟雨時望著凌戰天英俊成熟的臉龐,心中正想假若凌戰天確是名登黑榜,將是繼厲若海之後,黑榜裡最英俊的高手了。他聞言微一沉吟道:“二叔的推斷非常精到,無論楞嚴是否龐斑之徒,均沒有理由不靜待龐斑和浪大叔分出勝負後才動手,所以愣嚴這次的挑逗行動,必是懷有某一目的而來,;浪叔亦因看破了這點,所以才應計而去。唯今之計,最佳者莫如安內攘外,同時進行,這樣才不會被迫進入守勢裡。”
上官鷹道:“我看雨時你成竹在胸,不知有何安內攘外的妙策?”
翟雨時仰望夜空,長長吁出一口氣,暗忖希望上天保佑戚長征安然無恙就好了,否則他縱有滿腹妙計,也將難以施展。
第三章 一敗塗地
韓柏藏在厚厚的被褥,開始進入魔胎獨有的“胎息”境界,口鼻雖停止了吸呼,卻沒有絲毫氣悶的感覺,心靈快將晉至平靜無波的寂境,體內真氣亦在丹田逐漸凝聚起來。
“悉悉索索!”
外面帳裡傳來換衣的聲音。
韓柏的腦中自然地升起兩個身材動人的女子寬衣解帶的綺旎情景,小腹下一熱,真氣忽地若萬馬奔騰,經脈像要漲裂,大吃一驚之下,連忙收攝心神,險險避過走火入魔的厄運。被外一股柔膩得像蜜糖的女聲響起,以近乎耳語的音量道:“碧夢姊,你說我們還有沒有命待到天明?”
躲在被褥內的韓柏嚇了一跳,這華麗的帳幕雖是荒誕古怪,但卻有種溫暖綺麗的氣氛,怎樣也使人聯想不到謀殺和死亡,豈知外面此女一開口便是擔心能否活到明天。
那叫碧夢的女子嘆道:“柔柔,我們都是苦命的人,門主恩寵我們時,我們便享盡榮華富貴,一旦心情不好,便拿我們出氣……”
那柔柔聲音提高了少許,激動地道:“出氣!我們八姊妹已給他殺了六個,最慘是春花,給他活生生鞭死,我真希望春花那杯毒茶可以結果了他,最多我們陪他一齊死。”
碧夢顯然膽怯多了,顫聲道:“不要再說了,給他聽到可不得了,還是快點燃起香爐吧,否則又不知他會用什麼殘忍手段對付我們。”
外面傳來金屬輕碰的聲音,不一會香氣瀰漫,連被褥內的韓柏,也感覺到絲絲香氣。
她們又再次喁喁細語,韓柏心中雖同情這兩個命運全被那什麼門主控制在手上的女子,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