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長征笑道:“只要你合作,跑著也可以,不過這樣似乎對你不尊重,尤其這是你的第一次,老戚才不想你回憶起來都心驚膽跳呢:”
宋媚又羞又窘,但對他的體貼仍是心存感激,若他一邊走一邊行事,給人看到,她還那有面目見人,赧然道:“原來對你乖是這麼吃虧的:”
戚長征失聲笑道:“我雖愛男女之歡,卻非常有自制力,只是隨口和你說有這樣的可能性,已大感香豔刺激了。”
宋媚雖生於官宦之家,但自幼隨乃父往來各地,所以絕無一般閨女的畏怯,給他逗起了春心,忍不住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痛得戚長征“哎唷!”叫起來,她才對:“你這人對女人這麼有辦法,既大膽又風流,究竟搞過多少女人?”
戚長征偏愛和美女調情,宋媚的大暗直接,最合他脾胃,笑道:“我那有什麼手段,只是宋小姐可憐我、垂青於我老戚而已:”
宋媚嗔道:“竟把責任推到人家身上,明明是你主動侵犯人家,累得人家除了你外什麼人都不嫁了。”
戚長征大樂,親了親她臉蛋,後面抽著她腿彎的手上下游移撫捏著,嘆道:“小媚的大腿真結實,摸上手的感覺動人極了。”
宋媚顫聲道:“人家走路走得腿都粗了,已不知多麼擔心,還這麼取笑人家。”
戚長征忙道:“現在是恰到好處,我可用曾詳細檢驗過媚媚玉腿的專家身分給予如此品評,嘻”
宋媚給他言語逗得羞喜交集,偏又愛聽他這些風流言語,由後摟緊了他,正要說話,戚長征忽地停了下來,原來到了乾羅和大哥宋楠旁。
她本以為戚長征會放她下來,豈知對方卻毫無這意思,自己又捨不得離開他強壯的背腰,唯有仍含羞伏貼他身上,心兒霍霍急跳。
他們站在一個山頭上,山下曠野處隱有幾點燈火。
乾羅道:“下面應該就是秣陵關。”指著遠方一座雄峻的大山,和隱見反光映照的長河道:“那座就是應天府東南面最高的方山,繞山而過的是由應天府流出來的秦淮水。”
宋媚湊到戚長征耳旁輕聲道:“好夫君!求你放人家下來吧!人家快羞死了。”
戚長征嘻嘻一笑,放了她到地上,怕她雙腿不習慣,仍體貼地攙扶著。
宋楠喑忖像戚長征這江湖人物,最不守俗禮,亦不以為異。心神轉往如何混進應天府去,道:“秣陵關是京師東南重鎮,關防嚴密,但又是往京師的必經之路,不若由我向把關將領表露身分,由他們報上京師,藍玉的勢力應該伸展不到這裡來吧?”
乾羅嘿然道:“宋世侄太天真了,我也相信守關將領必然是朱元璋信任的人,可是隻怕你人未見到,早給宰了。你那些書信關係到藍玉的生死,他怎會疏忽了這麼重要的必經關口。”
宋楠焦慮道:“那怎辦才好呢?”
戚長征哈哈一笑,看看殘星欲墜,天將破曉的夜空,通:“趁天還末亮,我們便打他媽的一場硬仗,爬過關,好趕上明晚和大叔等吃餐晚飯。”
乾羅失笑道:“這小子想到動刀動槍便興奮。”由包袱裡取出一條布帶,拋給宋媚道:“還不請你的夫婿把你綁起來?”
宋媚先是一愕,才把握到乾羅的意思,紅著俏臉推了長征一把,那含情的模樣兒誘人之極。
宋楠尷尬道:“不用綁我吧!真悔恨早年沒有學功夫”
乾羅嘆道:“若宋兄是媚媚的姊姊就好了。”
韓柏隨著一片碎瓦,落到玄母廟內廣闊的神殿裡,雙掌上推,一方面把碎瓦送回上面的破洞,擋追兵,亦加速落往地上。
四周神像林立,正中是高及殿頂的玄毋娘娘的金身巨形塑像,在供奉兩旁的長明燈映照下,一片莊嚴肅穆的神氣氛。
韓柏眼光來到神態各異的代表東南西北四大天王手持著的兵器上,大喜過望,撲了過去,說了聲對不起,隨手取了把大關刀,“砰”一聲硬以魔功撞破側牆,來到廟外圍牆內的空地裡。
頭頂上風聲響起,古劍池的美麗女性高手“慧劍”薄昭如由牆上撲下,手中寶刃當頭砍來,動作疾若電光火石,兼之劍鋒生寒,凌厲異常。
韓柏陪忖自己又沒有采過你,為何如此落力,一晃雙肩行雲流水錯開兩丈。
薄昭如一聲嬌叱,劍尖點地,凌空改變方向,如影附形追擊而至。
韓柏眼見四周人影綽綽,暗喚了聲娘後,頭也不回,關刀往後揮去,硬架敵劍。
兵器交擊,發出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