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一般江湖好手,亦是棄江就陸,免過不了沿江的大明關防。
在怒蛟幫的全盛期,洞庭鄱陽一帶的長江沒有一個關防能捱多過三個月的時間,而沒有不被怒蛟幫挑了的。
趕了幾個時辰路後,到了荊州府,準備稍後先北上德安府,繞個大圈才朝京師去,寧願費上多點時間,都不希望被其它人阻礙了上京大事。
憑著假造的生意往來賬單,他們輕易進城,找到了一家客棧,希望打坐至黃昏,再趁黑展開輕功趕一晚路。
這時的乾羅和戚長征舉於投足,都與這些普通的市井小人物無異,維肖維妙。
原來凡成高手者,必有著驚人的記憶力和觀察力,而且是最能控制自己動作的人。就此兩點,仿學起別人來只是舉手之勞。
他們要了一間房後,幹羅回房靜修,戚長征忽起閒心,逛街去也。
荊州府的興盛比得上武昌和嶽州,並多了幾分古色古香的文采氣息。
天色暗暗沉沉,氣候很冷,行人都凍得包著頭,打著哆嗦,頂著寒風匆來匆去。
忽然有一隊馬車由後方駛來,由城衛在車前車後策騎開路護送。
行人車馬紛紛讓路。
戚長征俯身在地上隨便執起了一片木碎,藏在手裡,若無其事靠往行人路去。
馬車隊在旁馳過。
幕低垂,使人不知馬車內究竟有何人在。
到最後一輛馬車時,戚長征肩膊不動,手腕微揚,那木屑由下而上,往車激射而去。
這個角度,只會破後刺上車頂去,不會傷人。但卻可測試車內人的反應和深淺。
一般來說。任何運載貴重物品或重要人物的車隊,武功最強者會被安排在一前一後這兩個位置。做成首尾相顧之勢,所以戚長征揀最後一輛馬車出手。實是深思熟慮後的決定,非是無的放矢。
戚長征同時移入橫巷去,隨時可溜個大吉。
木肩迅速射往窗去,眼看穿入內,窗被一隻纖美哲白的手掀了起來,剛好讓木屑射入窗裡去,落在車內人另一隻手兩指之間,時間的拿捏,準確無倫。
窗滑下前的一剎那,車窗處現出一張宜嗔宜喜的情臉,蛟美白,豔麗之極,朝戚長征看了一眼,便又藏在裡。
車隊遠去,像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
戚長征挨著小巷的牆壁,渾身顫抖著。
那車內的美女無論裝束、神氣、膚色都和水柔晶有三分相肖,纖巧秀麗則尤有過之。
他猜列車隊內運載的正是女真族到中原來的高手。
只是那美女剛才露的一手,已可躋身江湖罕有高手的位置。
深吸一口氣後,正欲退走,驀地發覺有一對眼睛正在街口處看著他。
戚長征警覺地望過去。
只見一位年輕文士,有點猶豫地看著他,想趨前和他說話,又欠了點膽量的樣子。
戚長征暗忖此地不宜久留,沒看興趣理會那人,逕自走入橫巷去。
那人追了過來,叫道:“壯士留步!”
戚長征停定轉身,見那人眉清目秀,甚有書卷氣,如是飽學之士,容包稍緩,但仍是以冰冷的語氣道:“本人和你素未謀面,找我作什麼?”
那人施禮道:“在下宋楠,想聘請壯士保護愚兄妹,酬金十向黃金,未知壯土意下如何?”
戚長征愕然道:“你顯是從未涉足江湖,不知世情險惡。首先你全不知本人底細,便貿然出重金聘我,不但告知本人你行囊其豐,十兩黃金已足夠普通人豐衣足食一輩子,你難這不怕我是歹人嗎?”
宋楠嘆道:“在下非是無知至此,只不過給賊子趕得走投無路。見兄臺剛才釋出木屑那一手,膽識武功過人,兼又一面正氣,才冒昧提出不情之請,望壯士見諒。”
戚長征聽他措辭文雅,通情達理,大生好感,不過自己有急事在身,無暇他顯,但若見死不救,良心又過意不去,隨口問道:“宋兄要到那裡去?”
宋楠道:“我們要趕往京師,到了那裡便安全了。”
戚長征心中一嘆苦笑道:“你們兄妹憧騎馬嗎?”
宋楠喜這:“沒有問題,壯士是否答應了?”
戚長征嘆道:“我也弄不清楚,不過請勿再叫我作壯士,本人丁才,正保護一位親戚到京師經商,若你們憧騎馬便一道走吧!不過十兩黃金要先付一半,其它一半到京師交訖!而我們則要立即上路了。”
宋楠大喜道:“我這就立刻去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