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敵人下驥之策。
自韓柏帶著秦夢瑤力闖重圍,風行烈和戚長征兩人分別斬殺年憐丹、羊、鷹飛和展羽後,這三人已穩成年輕一代的頂尖高手,評價過了很多宗主級的人物。在單玉如眼中,他們比之範良極、忘情師太等人更可怕。所以一上場,便設法把他們纏著。
迷情甜甜一笑,把玉簫舉至邊,縷縷吹出一個清音。
雲素不由留心傾聽,簫音起始時若有若無,細不可聞,似由天際遠處遙遙傳來,教人忍不住更要專神細聽。
簫音似若隨風飄散,倏忽後貫滿耳際,陣陣哀怨悽清,襲上心頭。
接著在更遠處如泣如訴、如傾如慕的響起另一清音,與先前簫音若似隔山對和,簫音的感染力立時倍增。
雲素本應比任何人更具對抗這魔門勾魂之技的定力,問題是她早給憐秀秀的歌藝打動了凡心,剛才又受到師傅忘情師太悽慘往事的衝擊,心靈處於極不利的狀態,一下失神,簫音立時襲上心頭。只覺人世間充盈著怨忿難平的事,又感到無比寂寞,差點要投入身旁自己對他頗具好感的男子懷裡,好受他保護。卻不知正陷身危地,只要她心神全被控制,兩名妖女便可以魔音損傷她的心靈,使她永不能上窺武道至境。
韓柏雖覺簫音動聽,卻沒有什麼特別感覺,何況他的魔功巳臻大成至境,兩女就像在魯班師父前弄斧,小兒科之極。
簫音一起一落,配合得天衣無縫,加上兩女顰眉蹙額,一時整個後園都籠罩在愁雲慘霧裡。
韓柏心生感應,一瞥下發覺雲素神色忽明忽暗,大異平常,顧不得不可觸碰她的道體,伸掌按在她背後。
雲素猛地回醒過來,心叫罪過,旋又感到韓柏的手掌貼在背心處,肌膚相接,只覺一種說不出的溫馨湧上心頭,登時意亂情迷。
韓柏的聲音在耳鼓內響起道:“小心!”雲素終是自幼清修的人,震驚中徹底清醒過來,忙收攝心神,回覆清明。
迷情和嫵媚一起放下玉簫,前者嬌笑道:“原來小師傅動了思凡之念哩!”雲素心中有愧,立即霞燒玉頰。
韓柏生出要保護她的心,昂然起立,卻仍是笑嘻嘻道:“還算有點道行,還不下來陪本浪子玩玩。我也很久未對美女動手動腳了。”
兩女縱聲咯咯的笑個不停,充滿放蕩淫邪的意味。
雲素想起剛才被他用手掌按過粉背,忙低下頭去猛唸佛經。
一陣聲音由天空傳來,嬌笑道:“這次看你還有什麼方法保著小命?”
韓柏駭然仰首,只見自天飄飄的單玉如,一對纖手藏在寬袖裡,已來到頭頂的上空處,似欲要向他投懷送抱。
向一時間,殿頂多了一多個人出來。
敵人的主力終於出現了。
只不知單玉如的師叔鍾仲遊是否其中一人。
唉!
浪翻雲大俠,你究竟到那裡去呢?
第十一章 詔書之爭
冷目姿座與風行烈及戚長征對峙了半晌後,喝道:“戚長征敢否和本人單打獨鬥一場?”
戚長征向身旁的風行烈笑道:“這小子以為可揀便宜。”
風行烈亦心中好笑,退了開去。
這冷止姿座見風行烈如此厲害,於是出言向戚長征挑戰,最理想當然是可幹掉戚長征,然後再轉頭對付風行烈,無論如何,他已可達到單玉如把兩人纏著的目的了。
豈知風行烈兩人另有想法,根本不怕他們糾纏,亦樂得拖延時間。
冷目姿座大喝一聲,運勁一振手上倭刀,立時發出一種金屬鳴響之音,倭刀在陽光下寒芒閃閃,耀人眼目。
戚長征知他必有技,暗暗戒備,外表則屹然不動,意態自若,絲毫不露出心事。
冷目姿座雙手抱刀,倏進三步。
他每踏前一步,都大喝一聲,氣勢則不住增長,刀氣撲面往戚長征迫去,只要對手膽氣略挫,就是出擊的良機。
戚長征微俯向前,像頭看到了獵物的豹子般兩眼一瞬不瞬瞪著對方,天兵寶刀斜伸往外,遙指著這東洋刀手,一看便知冷目姿座的凌厲氣勢,一點都壓不住他。
兩人這刻可說是腹鼓相當。
但風行烈卻完全放下心來,原因在一動一靜間的分別。
冷目姿座如此靠步法、刀勢、眼神三者,氣勢才能與靜若淵停嶽峙的戚長征平分秋色,不問可知已遜了一籌。
而且動則不能久。冷目姿座若要保持氣勢,總不能停下步來,又或往後退去,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