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寧芷沒有出現,兩人都不為意,風行烈故是以為她沒有隨雙親來京,戚長征知是另有心事。
這時韓清風聽到被囚後原來發生了這麼多事,連八派聯盟都給解散了,不勝感觸,顯得無可奈何。
韓天德唉聲嘆氣道:“昨晚京師像變了人間地獄,滿街都是被捕的人,嚇得我們一步都不敢走出去,見到這種情形,當官還有啥意思。”
戚長征不明朝廷之事,奇道:“老爺子既不想當官,大可拒絕任命,不是不用終日提心吊膽了嗎?”
韓慧芷聽到戚長征說話,臺頭偷看他一眼後又垂了下來,神色更是悽楚,又有點無奈,教人難明她芳心所想何事。
韓天德一句“戚兄你有所不知”後,解了不當官也不行的慘情。
風行烈心中一動,提議道:“韓柏現在皇上跟前很有點分量,不若由他向皇上婉轉解釋,說不定今天老爺子便可返回武昌了。”
韓天德高與得霍地站了起來,嚷道:“小柏在那裡?”
風行烈笑道:“這事交給在下,包保老爺子心想事成。”
忽地前門處人聲傳來,原來是莊節等人聞訊,與忘情師太等向來賀韓清風安然脫險。
大廳內堆滿了八派的人,除離京的人外其它全來了,混亂之極,風行烈和戚長征兩人乘機告辭,韓天德想他們快點見上韓柏,不敢挽留,直把他們送出門外,才回頭去招呼其它人。
兩人步出街上,都有逃出生天的感覺。
風行烈是怕人多熱鬧,戚長征卻是受不了韓慧芷的無情。
“戚長征!”兩人停步回頭,只見韓慧芷追了上來,一臉悽怨。
風行烈推了戚長征一把,低聲道:“小弟在酒鋪等你。”逕自去了。
戚長征冷冷看著韓慧芷,淡然道:“韓小姐有何貴幹?”
韓慧芷秀眸一紅,在他身前停步垂首低聲道:“長征:找個地方說幾句話可以嗎?”
戚長征直覺感到她並非要和自己修好,心中一陣煩厭,他這人最怕拖泥帶水,糾纏不清,旦仍保持風度,嘆了一口氣道:“對不起: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呢。”
韓慧芷猛地伸手過來抓著他的衣袖,扯得他跟她橫過大道,來到對面的橫巷處。
戚長征心中一軟,點頭道:“好吧:隨我來!”領著她到了附近一家面鋪裡,找了個較靜的角落坐下。韓慧芷只要了一壺清茶,他卻叫了兩碗金陵最著名的板鴨面,埋頭大嚼起來。
韓慧芷忍不住怨道:“究竟你是來吃東西還是聽人家說話的?”
戚長征故作驚奇道:“兩件事不可以一起做嗎?”索性左手拿起板鴨,就那麼送到嘴邊撕咬,吃得津津有味。
韓慧芷見他吃相雖粗魯不文,卻另有一股獷野浪蕩的魅力和不羈,這點宋玉真是拍馬難及,當然宋玉在文學上的修養是另一種吸引力,但得不到的東西總是最誘人的,心中一酸,幽幽道:“長征:慧芷對不起你。”
戚長征啞口笑道:“傻孩子:為何要那麼想呢?只要你幸福,我老戚便開心了。乖乖的回去吧:我吃光這兩碗麵亦要走了。”
韓慧芷呆了一呆,想不到戚長征如此看得開,還表現出廣闊的胸襟,本應解開了的心結,怎如想到的卻是眼前這男子再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了,不禁“譁”的一聲哭了出來,情淚滿臉。
幸好這時鋪內十多張桌子,只有三桌生了人,見到戚長征揹負長刀,身材健碩,都不敢張望。
戚長征大感尷尬,又找不到東西給他拭淚,幸好韓二小姐自備手帕,掏了出來抹拭了一會,哭聲漸止,只是香肩仍不時來一下抽搐。
韓慧芷起淚眼,看著他悽然道:“人家知你未死,已決定了和宋玉斷絕來往,那知……那知……”又哭了起來。
這次她很快停了抽泣,卻是垂頭不語,似有難言之隱。
輪到戚長征好奇心大起,問道:“那知什麼呢?”
韓慧芷悽然道:“我告訴了你後,你可以打我罵找,什麼也可以,因為是我不好。”
戚長征一呆道:“你是否和他發生了夫妻關係?”
韓慧芷為之愕然,倏地伏到臺上,悲泣起來。
戚長征知道自己猜對了,卻是心中奇怪,韓府家風這麼嚴謹,韓慧芷又那麼端莊正經,怎可能發生這種事情,沉聲道:“是否被他用了什麼卑鄙手段?果真如此,讓老子一刀把他宰了。”
韓慧芷吃了一驚,臺起淚跡斑斑的俏臉惶恐叫道:“不!”戚長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