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允外最有權勢的人物.不像以前服侍朱元璋般日夜膽顫心驚,害怕著朝不保夕。
舉步直赴內府。尚未走到內堂,服侍陳貴妃的兩名小婢神色惶然地迎了出來,道:“老爺:貴妃……夫人要走了。”楞嚴劇震這:“什麼?”都還有暇理會兩婢,箭般搶入堂裡。
陳玉真神色平靜地坐在一角,身旁几上放著個小包袱。
楞嚴奔到她旁,單膝跪下,抓起她那對纖美的玉手,惶急道:“玉真!究竟是什麼一回事?”陳玉真輕輕抽回玉手,撫上他的臉頰,平靜地道:“朱元璋死了,單教主也死了,京師再沒有玉真留戀的事物了。”楞嚴一呆道:“那我呢?”陳玉真悽然一笑道:“你肯否拋開一切,隨玉真離去呢?”楞嚴凝神細審她的俏臉,好一會才沉聲道:“玉真:給點時間我們好嗎?我明白教主的死對你做成了很大的打擊,可是這一切都會成為被淡忘了的過去。現在我們已達到了心中的夢想,整個天地煥然一新,且讓我們攜手迎新送舊.開始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才沒有白白浪費掉這無限美好的生命。”陳玉真幽幽一嘆,柔聲道:“你並不明白玉真,玉真從不相信有永志不渝的愛情,人都是天生自私自利的,就像爹和娘那樣。統領也誤會了,單教主的死對我並沒有任何影響,昨天我看憐秀秀那臺戲時,忽然間竟分不清戲臺上下的分別。唉:好好當你的廠衛大統領吧:一天燕王未死,怒蛟幫未除,你定能享盡榮華富貴。可是當天下盡入允掌握之時,你便要再定去留。白芳華和恭夫人絕不允許知曉她們天命教底細的外人留在世上。”楞嚴猛地立起,傲然道:“玉真絕不須為此擔心,他有張良計,我自有過牆梯,除單玉如外,其它人我楞嚴還不放在眼內。”陳玉真輕輕一嘆,欲語還休地盈盈立起,楚楚動人。
楞嚴愕然道:“你仍是要走嗎?”陳玉真緩緩拿起那小包袱,挾在脅下。搖頭嘆道:“不要小覷白芳華,我看她比單玉如更厲害,否則鍾仲遊、解符兩人怎會甘心奉她為教主?玉真要說的話都說了,心中只感到安寧舒暢,若統領拋不開富貴榮華,便讓玉真安然離去。千萬勿要阻止我,免得白白辜負了玉真待你回來話別的苦心,玉真更不想腦內留下了對統領的不良印象和回憶。”楞嚴軀體劇震,呆若木雞般瞧著她。
陳玉真挨入他懷裡,輕吻了他臉頰,退了開去。
楞嚴失聲道:“你真要走嗎?是否心中有了別的男人?”陳玉真“噗哧”苦笑,柔聲道:“你是指韓柏嗎?玉真仍未致會對那樣的野孩子動情。
玉真此去,說不定會遁入空門,又或找個無人的山野了此殘生,現在連自己都說不上來。”
接著背轉身去,悽然道:“當日在落花橋向爹下毒手時。玉真早決定諸事了後,便到九泉之下向娘報訊。生命本身實在是最沉重的負擔,既荒謬又令人痛苦:王真很倦很累,只想一個人能靜靜的去想點問題。”言罷緩緩往大門走去。
楞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門外,劇痛椎心,卻沒有追出門去。
怎地想不到在這成功的極峰時刻。卻驀然失去了最寶貴的珍物。
秦夢瑤與韓柏擔手穿林過丘,剛掠過一個連綿百里的密林,眼前一亮,夕照下滔滔大江流水,在崖下蜿蜓東去,氣勢磅硌,不可名狀。
秦夢瑤欣然一笑,移入韓柏裡,讓他摟個結實,臉兒緊貼,才指著下游晚霞漫天處道:“由這裡再走百里,可鎮江,以韓郎的腳程,不出一個時辰應可見到你的月兒霜兒了。”韓柏愕然道:“聽夢瑤的口氣,這刻就要和我分別了。”秦夢瑤柔聲道:“出嫁從夫,假若韓郎真要人家陪你到鎮江,小妻子怎敢不從。”
韓柏瀟笑道:“為夫豈是如此拖泥帶水的人,我們一放在此分手。”接著無限感觸道:“能得仙子垂青,到此刻我韓柏仍加在夢中,難以相信這是事實。唉:韓某何德何能,竟能蒙夢瑤你錯愛呢?”秦夢瑤轉過嬌頸,兩手纏上他頸頭,獻上熱情無比,激情浪蕩的一吻,嬌喘細細道:“夢瑤只是凡人一個,勿要把人家抬捧了。離別在即,夢瑤對夫君有一句忠告,就是切勿辜負了魔種的恩賜。”韓柏正差點給秦夢瑤的熱吻化了,聞言不解道:“怎樣才算不辜負了魔種?”秦夢瑤秀眸射出萬纏柔情,緊緊繫著他的眼神,深情若海地道:“在這人世之間,一切生命都是有限的,惟獨生長卻是永無止境。只要夫君能保持魔種的不住生長,繼續進步,不停變化,日趨完美,才沒有辜負掉赤老他對你的一番心血和期望。韓郎體會到夢瑤的苦心嗎?”韓柏俯頭封緊她香,經一番銷魂蝕骨,充滿離情別緒的靈慾交融後,才放開了她,迅退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