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在他上岸時,而聲音發出處又正好在易於傳聲的高處,惟恐他聽不到的樣子。
假設這是楞嚴安排的話。那代表楞嚴已知道他藏在官船上,亦由此推斷出範良極和韓柏的真正身分。若是如此,他現在所做的事,是立即趕上韓柏他們,教他們立即逃跑。
所以目下的頭等大事,就是先要弄清楚那邊山丘上發生了什麼事。
想到這裡,那邊敢猶豫,全速往兵刃響處掠去。
謝廷石隨便找了個藉口,把馬雄支使了開去,然後向對坐檯旁的韓柏親切地道:“四弟:對於三哥我昨天的提議,想好了沒有?”
韓柏心中暗罵去你他媽的三哥,你這奸猾官兒有何資格和我稱兄道弟?
表面則不得不暗笑道:“我們早商量過了,三哥的話不無道理,不過事關重大,三哥最好安排我們和燕王見見面,談得詳細一點,將來四弟我亦好向敝國君交待。”
這番話合情合理,謝廷石離心中暗恨,也拿他沒法,點頭道:“這個當然:燕王現已到了應天府,準備為皇上祝壽,到時自會安排和你們相見。”
頓了項嘆了一口氣道:“本來燕王為了感謝四弟在靈參一事仗義出手,幫了我們這樣的大忙,特別為你預備了些好東西,但剛才見過四弟那傾國傾城的夫人後,我怕四弟對其它女人再無興趣.故不知是否應說出來了。”
韓柏精神一振,明知對方想以美女籠絡自己,亦不由食括大動,暗忖聽聽總無妨吧,道:“女人都會嫌多嗎?不過若只是一般貨色,就不提也罷。”
謝廷石心中暗笑那怕你這色鬼不上釣,那怕爐嘴的貓兒不吃魚,正容道:“燕王對女人的眼光絕不會低於四弟,他可以拿出來獻寶的女人,自是第一流的貨色。”按著壓低聲音道:“燕王封異族美女特感興趣,多年來一直在域外各族中搜羅未成年的美麗處女,帶回中原由專人訓練.最懂服侍男人,知道我三位兄弟都是惜花之人後,特別挑了三位最頂尖兒的美麗處女,教人送到京師來,嘿:保證你們洽意。”
韓柏立即忘記了“聽過就算”的念頭,喜上眉梢道:“那給我的人兒是什麼族的人?”謝廷石知道魚兒剛咬著了魚餌,故作神秘道:“若不是燕王真的想和四弟交友,這個美女他才捨不得送出來哩!”再把聲音壓低少許道:“她的名字叫姬典挪,乃燕王的美女珍藏裡的首席美人,是域外一個專盛產美女叫‘鬼方’的遊牧民族和東歐羅剎族的混血美女,凡見過她的男人,都要拿著個大碗,按著流出來的口涎哩。嘿:三哥我曾在宴會里看過她跳舞,直到現在亦不時在夢中重看到那情景。”
韓柏色醉三分醒,皺眉道:“若她真的長得如此動人,我才不相信燕王捨得拿來送我。”
謝廷石始知自己誇張得過了火,忙補救道:“由此你便可知燕王是幹大事的人,也可以說他做人實際,若取不到皇位,不但美女不保,連他的性命都留不住,權衡輕重下,只好忍痛割愛,以向兄弟表示真正的誠意。”
韓柏暗忖,難道我真的對燕王如此重要嗎?旋又擾疑地道:“她今年多少歲,是否不是處子之身呢?”將己比人,他絕不會讓這樣的美人保持完璧,燕王亦應不會例外.說不定先嚐了後,才拿來送他作人情。
謝廷石拍胸保證道:“四弟放心,燕王乃義薄雲天的豪士,絕不會作出此等不義的事。”又眨眨眼睛低聲道:“四弟雖見慣美人,但保證未遇過這等貨色,她的秀髮像太陽般金黃,面板比白玉還雪白晶瑩,身材之惹火,連乾柴也可以燒著,比你那四位夫人都要高。唔:最多比你矮上一寸半寸,那對長腿跳舞時的迷人,要見過方可知道,想象都想不來。”
韓柏聽得魔性大發、心癢難熬,道:“到京後是否立即可見到她呢?她的頭髮真是金色的嗎?你可不要騙我。”
謝廷石心中暗笑,肅容道:“我們已是兄弟,肝膽相照,若是騙你,天上的神明都不放過我,她在十日前由燕王的高手自順天府護送來京,應該在這幾天內抵達,屆時燕王當會作出妥當安排。”
“砰!”門推了開來,範良極一臉不快,咬道:“你們有事商議,怎能揪開我這地位最崇高的大哥。”
浪翻雲掠至山丘腳下,停了下來,暗忖應否立即不顧而去。
這時他已知這只是江湖上的一般仇殺,沿途奔來時,他發現了三具體,都是一劍致命,顯示兇手是同一個人。
誰人的劍術如此高明?
上面的兵器交聲聲忽地沉寂下來。
浪翻雲心想看看亦應無礙,往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