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有了一些微弱反應,看著刁狼王沒有痛苦表現,曾蠶心中大定;知道氣流對刁狼王是好,不是壞。
隨身氣流在刁狼王周身遊走數遍後,無意間竟激發了刁狼王體內殘餘的力量。
頓時,一股不知比曾蠶所發氣流強大多少倍的氣勁,從刁狼王身體各處擁出。
隨著刁狼王的氣勁突發掠出,曾蠶所發的三絲氣流,也被強行中斷了,繼續撐制權。
那種突然失去聯絡,不受控制的頹廢感覺,一時間內差點令曾蠶悶得口吐鮮血。
曾蠶輕輕移開手指,緩緩張開雙目,不敢再往刁狼王身上發勁。
看著刁狼王呼吸變得順暢,曾蠶大感欣慰,輕聲笑罵道“好傢伙,要發難也不先通知一聲,害得我差點又要受傷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刁狼王忽然張開眼睛,四腿顫抖,不停掙扎,觀其樣子大概是想從躺倒中爬起來。
曾蠶也不伸手扶持,刁狼王掙扎了一會後,竟然奇蹟般爬了起來。
森白的眥牙,看得曾蠶心裡暗暗發驚毛。
不過觀其眼神已少了一抹對敵之意,反而多了一絲柔和之態,搖搖欲墮的身體竟然學犬般搖擺了兩下,以示親近之意。
曾蠶見狀哈哈大笑一通,心想這傢伙果然要比大熊聰明得多。
得知刁狼王沒什麼大問題後,曾蠶不想作多的逗留。
心忖“用不了幾天光景,這傢伙便能正常行動了,留點食物下來,便下山去吧!”。
曾蠶躍下樹木,到周圍尋找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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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曾蠶從附近收集了一些野果,置放在因為虛弱又躺了下去的刁狼王面前,但竟惹得刁狼王一陣白眼。
曾蠶拍了一下腦袋,尷尬的傻笑了一聲,心忖“竟忘了這傢伙是肉食者”。
接著曾蠶再次躍離樹木,繼續為刁狼王尋找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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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半晌,曾蠶終於弄來了一些鮮肉,撕開一塊塊放置在刁狼王身旁,接著將刁狼王身旁的枝葉裹得更密集一些,但並不將枝葉折斷。
否則像上次般,枝葉因為失去生命力而枯萎,那時刁狼王說不定就有難了,如果運氣好一些,可能要賠上身家性命。
在自認為一切都佈置妥當後,曾蠶不再逗留,飛身向山下奔去。
換作其它普通刁狼,就算身上沒帶傷,從數十米高的大樹躍下來,落地時恐怕已經是一具冰冷屍體。
這一點可以從,隨著曾蠶掉進石頭洞的兩頭刁狼身上得知,幸好刁狼王並不是普通的刁狼。
否則曾蠶怕是又白忙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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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蠶從山腹深處,往山腳下一路飛奔,視線上有種漸漸明亮的感覺,心忖“或許外面也開始天亮了吧!”。
其實上是因為曾蠶從黑暗中走出而產生的錯覺,也有修煉夢水秘的緣故,只是曾蠶自己不發覺而已。
由於曾蠶從上由下斜奔,自然比上山時更為輕鬆快捷,或者也有曾蠶修煉夢水秘的緣故。
雖然說山上的樹木眾多,但這並不影響曾蠶的速度,左穿右插不到三刻,竟然到了山腳邊,速度當真快捷無比。
身形落在西湖邊,曾蠶心中大感慚愧,暗忖“自己剛才還以為天剛剛亮了,誰知現在還是黑夜”。
看了一眼熟悉的西湖後,曾蠶大感身心輕鬆,放下了心中那份警惕。
這時曾蠶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體,苦笑了一聲,心忖“都不知多少天沒有沐浴了,去東湖好好沖洗一番吧!也好順便捉些魚回去”。
想罷,曾蠶又拔起腳往東湖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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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蠶空洞的望著東湖,以前他幾乎每天都在這裡跟夥伴玩耍,但現在自己還有夥伴嗎?
曾蠶嘆了一口氣,將冰蕭和潤脈草擱在一邊,一個縱身剪入東湖水中。
隨著身體沒入水中,頓時一股異樣的感覺,瞬間蔓延遍曾蠶全身,直徑百米的西湖,魚遊蝦走全都瞞不過曾蠶此刻的感觀。
彷佛曾蠶融入了湖水之中,成為了水的一部分,又似整個東湖都是他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這種感覺怪異之極。
雖然曾蠶身在水中,但卻沒有絲毫的壓迫感。
後來就連口鼻也漸漸停止了呼吸,周身毛孔全部張開,猶如心臟跳動般一張一合。
似乎在享用湖水之中那份微薄的空氣,又似乎是在遵循著天地間某種玄妙的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