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班的時候舒嫣狀態不是很好,醫生和她說空腹不能喝中藥,她還特意喝了一碗粥才喝的藥。
但是怎麼肚子開始疼起來了,她這樣的狀態晚上怕是會影響工作,萬一弄出了什麼失誤就麻煩了。
只是說越擔心什麼越來什麼,給一位女士上菜的時候,肚子抽了一下,手一抖那菜裡的湯汁一大半都濺在了女人的衣服上。
毫不誇張的說,舒嫣那一下人都懵了,忍著身體的疼痛不住彎腰道歉。
可有什麼用,女人得理不饒人,“我這外套兩萬,今晚的約會被你毀了……你如果賠不起,就跪下扇自己兩巴掌,我可以不和你計較。”
以舒嫣的情況哪裡有的選,經理趕來的時候,舒嫣已經跪下了,重重給了自己兩耳光,經理站在身邊嚴謹道歉。
舒嫣聽到這裡慢慢起身,那女人說到做到,自然沒再計較。
這樣的一幕全餐廳的人都看見了,而先前進來正坐在角落裡的粱輕洲同樣看見了。
進來一眼認出,沒想到她是服務員,還以為是大學生呢。
看起來情況也不是很好,比如經濟條件什麼的,好像很困難,看她寧願不要尊嚴,也賠償不起那衣服而毫不猶豫跪下的時候,比白天更讓他來了興趣。
他晚上沒有吃晚飯就離開,反而坐在車裡一直等到舒嫣下班。
然後看那女人因為難受,結果錯過了最後一班公交接著苦惱的樣子。
梁輕洲沒有磨嘰把車子開到她面前,不囉嗦不廢話,兩個字傳入她耳朵:“上車。”
舒嫣此時人不舒服,也想不起來這麼個人,蹲在路邊搖頭,拒絕了。
莫名其妙一個陌生人,奇怪的很,被搭訕倒是有,大半夜比較嚇人。
她忍著疼痛坐到公交車站臺的公共座椅上。
只是面前的車子一動不動,片刻後舒嫣看著裡面的男子開了車門走出來。
這樣的場面更嚇人了,舒嫣被拖上車估計都使不出來力氣逃跑,她只能拿出手機假裝打電話。
“喂,親愛的,我現在人在**站臺,快到了是嗎?那我等你。”
說完抬頭看著眼前的人,好像絲毫沒有任何不適,除了蒼白的臉色,其他倒是裝的自然。
梁輕洲坐在她邊上,擅自點菸,沉著嗓音說話:“我以為你是單身……”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舒嫣不打算和他閒聊,“不好意思,先生,我看你一表人才,也不會為了我這點三瓜兩棗犯法吧。”
梁輕洲嘴角泛起一抹涼笑,“你有什麼三瓜兩棗。”他轉頭看舒嫣,“我確實對你有點興趣,剛剛在餐廳,我都看見了。”
舒嫣懶得理他,避開他的眼神,看著手機的時間,現在想叫車估計會暴露,一時間思考不了,腸子抽抽而且很疲勞。
“我以為你很需要錢。”
聽到他這句有夠莫名其妙,舒嫣心裡默默想著:真倒黴,碰到神經病了。
然而梁輕洲下一句,她才知道,不是神經病,是瘋子。
“我想包養你。”
梁輕洲知道自己在幹嘛,第一天,才見兩面,他就來了興趣。
“這位先生,你不覺得你這話很荒唐嗎?”
舒嫣並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林琴還在等她回去,也不在乎自己剛剛撒的慌會不會打臉,她點開手機叫車。
梁輕洲看她的行為輕聲脅迫:“舒嫣是吧,我說一句,你現在工作的餐廳是我外公開的,我不太建議你得罪我。”
聽到這裡舒嫣也沒有關閉叫車服務,“你覺得我信嗎?”
她聲音涼薄,語速沒有受到影響,反而多了她這個年紀少有的冷靜穩重。
梁輕洲忽然多了一份欣賞,“我如果打了你經理的電話,你是不是就信了。”
他單手夾煙,手勢瀟灑,修長的手指在螢幕上來回。
舒嫣看到了經理的全名,看到他撥號出去,看到電話兩秒後被接聽,然後是她熟悉的聲音。
“喂,梁總。”
舒嫣叫的車這時候到了,但是她上不了,只能勉為其難關閉交易服務,被扣了幾塊錢。
梁輕洲看她的動作微笑著開口,“嚴厲鵬,你手下那個叫舒嫣的有點不太待見我,你要不要教育一下她。”
對面的人打住了語言,晚餐過後梁輕洲找到嚴厲鵬打聽了很多關於舒嫣的事,他都一一告知,只是沒想到這個點他們居然在一起。
舒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