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在她彷徨之時,眼角的餘光見跪在她身邊的李氏,恭敬的給皇后磕了三個頭,而後直起身子,無限卑微的控訴,“皇后娘娘,奴婢知道自己出身卑賤,原不配侍侯皇上和皇后娘娘。本也沒有這份奢望,誰想太皇太后信任奴婢,將奴婢送到皇上身邊,奴婢惶恐,幾年來小心伺候,總處沒有辜負太皇太后的的信任。”
毓秀頭疼的揉揉額角,插言道:“你挑重點說,本宮沒時間聽你廢話。”她要是不插嘴,這姑娘是不是得直訴心事一直到康熙回來呀
李氏頓了一下,抖了抖身子,又叩了個頭,“是。”
“皇后娘娘,求您不要把奴婢放出宮去,太皇太后既把奴婢給了皇上,奴婢便生死都是皇上的人了。奴婢決不敢狐猸惑主,也不敢爭皇寵,只希望能時時看到皇上,能夠伺候他,便心滿意足了。”這番話李氏說得情真意切,便是毓秀前世見多了各式各樣的言情劇、愛情電影,也不能不說,李氏的表訴很到位,臉上的深情與無私演繹得很逼真。這要是放在幾百年後,沒準真能成了影后啥的。
“大膽”毓秀覺得有趣,不代表所有人都這麼想,烏蘇裡嬤嬤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對她來說,身邊皇后的毓秀這麼說話都過格了,更何況是個宮女。
毓秀一揚手,止住了烏蘇裡嬤嬤的話,她盯著面前跟的三個女子笑了,單手托腮,帶了一絲玩味的問道:“另外兩個也是她和一般的想法了?”
“回皇后娘娘的話,是。”樸氏和馬氏同時叩頭。
“這可不好辦了,就衝著你們這份痴心,本宮到是有心成全你們。只是就連本宮也不能時時見到皇上,隨時隨地的都能在他身邊伺候著。本宮都做不到事兒,又如何成全你們呢?”這三個丫頭別是瘋了吧,後|宮裡再得寵得妃子,也不可能時時見到皇上。能夠時時見到皇帝的,只能是跟在他身邊的太監。不對,太監晚上的時候,也見不到皇帝啊?所以說,能夠時時見到皇帝的人,這宮裡就沒有。
“別跟我說,只要在東西六宮裡隨便找個地方,把你們放進去,讓你們能時時聽到皇上的訊息就滿足了。本宮可以直接告訴你們,那是不可能的,洩露皇上行蹤和窺視帝蹤罪名都不輕。所以,你們看,你們所求的本宮都辦不到,想來就算你們求到太皇太后那裡,她老人家也是辦不到的。要不,你們在這跪著,等皇上來,自己去問問他?”毓秀冷冷的道。
“奴婢……”李氏此時才發覺,這個皇后娘娘狡辯的段數似乎很高,讓她往下沒法接話。
毓秀坐直了身子,搭著紫蘇的手站起來,“跪著等著吧,萬歲爺最多再有一個時辰便回來了,你們都是他身邊的得意人,還是讓他來定奪得好。”說著話,慢慢的起身往西暖閣那邊行去。東暖閣原是做了康熙和毓秀大婚時的洞房,兩人在這裡住了九天,便挪到最西邊的寢宮裡去了。這東邊的兩間,兩人打算做為書房,只是剛剛新婚,再加上又要過年了,便商量著明天開春之後再收拾。
坤寧宮的西稍間,做了毓秀的寢宮,連著西稍間的西次間,便是她日常起居之所,偶爾見見家裡人,也是在這裡。因西次間連著安寢之所,她的衣裳、首飾也都在這裡放著。毓秀就是想著去換衣服,然後睡上一覺,她挑起東暖閣門上的軟簾時,淡淡的又問了一句,“本宮很好奇,我和皇上私下裡說的話,做得決定,並未公開宣告後宮諸人,你們是如何知道的?難不成是皇上說的?”
馬氏聽了身子一哆嗦,她光顧著想自己是太后所賜,怎麼能由著皇后說給扔出宮就給扔出宮,卻把這磋兒給忘了。李氏和樸氏兩人,利持鎮定,主子說了,她們可是太皇太后身邊最得意的丫頭,若是能夠給皇后臉上抹黑,或是成功的在皇上和皇后之間造成裂痕,太皇太后一定會給她們做主的。
“娘娘,就讓她們跪在這兒成嗎?一會兒皇上就來了。”紫蘇有些擔心,畢竟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送給皇上的丫頭,皇上再不喜歡她們,看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面上,也得寬縱她們幾分。娘娘這麼做,會不會把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一起得罪了?皇上可是最孝順的,為什麼因此對娘娘產生什麼想法?
毓秀一聽就知道紫蘇又在替自己擔心了,她心中感動,拍了拍紫蘇的手,“放心吧,皇上再不會因為幾個丫頭就跟我生分的。再說,那兩個太皇太后送來的丫頭,主子還不知道是誰呢。”哼,就這麼點道行,連自己都騙不過,她們真認為就能哄過皇上。她那個表哥,可是人尖裡的人尖,天天跟著朝上那些老狐狸們打交道,不但一點虧兒都沒吃,還把那些人壓得死死的,可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