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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再過幾日便要親閱了,這次大挑,留宿宮中的女孩子們表現如何,我都不知道,只能您自個兒拿主意了。”有些問題不好解釋,直接轉移話題吧。
提到留宿的秀女,康熙苦笑了兩聲,這段日子毓秀生病,他又忙著清算人,基本上對這些丫頭就沒管過。“梁九功,把劉能和張嬤嬤、王嬤嬤幾人叫來,朕有話問。”
毓秀有些驚訝,“表哥,你才要問麼?”
“政務繁忙,你又病著,我哪有心思看秀女。”能讓這些丫頭們按時入宮留宿就已經不錯了。
提到秀女,康熙看了毓秀一眼,有些躊躇,末了還是決定跟她實話實說,“秀兒,你前段日子病得不輕,又有不少人傳言,說你好不了了。”話到這兒的時候,某表哥很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郭羅媽媽他們……”
毓秀坐起身,靠進康熙懷裡,輕輕介面道:“表哥,您別說了,我都知道。瑪姆來看我的時候,欲言又止,多次提到胤祜和靈秀,我便心中有數了。”
“秀兒……”康熙摟緊了她,剛想勸她,就被一隻小手捂住了嘴。
毓秀把臉埋進他懷裡,聲音裡有些惆悵,也有些失落,“表哥,瑪姆和大伯、阿瑪的心思我都懂,無非做了最壞的打算,萬一我不幸辭世,您又一定會再立新後,到時餘下剛滿三歲的胤祜,在這宮裡無人照料,怕是活不長。”
她停了一停,深吸了口氣,聲音有些暗啞:“這些我都懂,可懂不代表我認同。瑪姆大約怕我多想,沒選文秀,到是挑中的靈秀。顧然靈秀是庶女,也因為她的容貌、學識高了文秀一成,而容易得寵於君王。可他們沒想過,靈秀若是進宮承寵,必然會有自己的孩子,當親生子與胤祜相沖突的時候,第一個容不下胤祜的就是她。到時,佟家會站在哪一邊?是死了親孃嫡長子,還是有得寵母親護著的皇子?只怕,到了最後,胤祜就是被放棄哪一個。”
“也許,在瑪姆眼中,下任皇帝只要還是佟家女子所出,是不是我生的,無關緊要。”話到最後,她已帶了哭音。
康熙慌了手腳,摟著人連拍帶晃,“秀兒,不哭,不哭,表哥明天就跟郭羅媽媽說去。”
毓秀到是笑了,在他懷裡仰起淚痕未乾的小臉,“您怎麼跟瑪姆說,又要說什麼?瑪姆又沒直說,一定要讓靈秀進宮?再說,我還沒死呢,哪容得別人肖想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康熙似笑非笑的低頭,高挺的鼻子磨蹭著她的。
毓秀瞪圓了眼睛,反問了一句:“難道不是”
康熙大笑出聲,連聲道:“是是是,秀兒是我的,我也是秀兒的。”
“阿瑪,額娘,哪兒子是誰?”一個滿是疑惑的童音突然間冒了出來。
正溫存著的夫妻兩個嚇了一跳,毓秀更是從康熙懷裡探出頭來,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坐在美人塌邊的兒子,磨著牙問:“混小子,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胤祜立刻爬起來站好,一本正經的說:“兒子可是請示了的。”
康熙也磨牙,“朕什麼時候讓你進來的?”
胤祜抓了抓頭,一臉迷糊的問:“沒有嗎?”
他這樣子,氣得康熙直想招呼他的小屁股,到是毓秀病中少見兒子,見了瘦了一大圈,再不成糰子樣的兒子,心疼極了,招手讓他過來,一把摟進自己懷裡,摸摸腦袋,親親小臉,怎麼也愛不夠。
胤祜有些彆扭,在毓秀懷裡扭扭身子,既捨不得額娘香香、軟軟的懷抱,又想當個男子漢,十分矛盾。在毓秀的手又一次摸上他的小腦袋時,想長得高高大大,成為頂天立地的英雄的念頭,終於佔了上風,“額娘,你能不能別摸兒子的頭了,五叔說,被女人摸了頭,長不高。”
毓秀的身子僵住了,好半天才恨恨的說:“別聽你五叔的,他都是糊弄你呢。”
胤祜瞪大了細長的眼睛,異常認真的問:“額娘怎麼知道五叔說的不是真的?他說您小時候生得漂亮,常被長輩們摸頭摸臉,最後就沒阿瑪長得高。”
“噗……”毓秀好懸沒噴出一口心頭血,該死的常寧,都教給她兒子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居然還拿她當例子再看兒子認真的小眼神,似乎在等她也舉例說明。佟娘娘咬了咬牙,一指身邊的康熙,“你阿瑪小時候,額娘也常摸他的頭。至於你五叔,小時候淘氣得很,沒人喜歡他,自然也就沒人摸他。可你看,你阿瑪比你五叔長得高吧。”
胤祜有些混亂了,既覺得額娘說得對,又覺得五叔也沒錯,他滿懷希望的看向康熙,希望無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