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常的,“小主兒,您如今病著,自然不如以前精神,等您養好了病,會比從前更漂亮的。”
榮答應愣愣的躺了回去,嘴裡唸叨道:“不會了,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把紅衣念得莫明其妙的,看榮答應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下難受,正想再勸上幾句,就聽門外有人問:“紅衣,榮姐姐在嗎?”聲音溫雅,聽之忘俗,卻是慧常在。
紅衣連忙迎了出去,行禮問安之後,才把慧常在往裡讓:“我們小主兒已經好多了,剛才還跟奴婢說了幾句話,慧主子,您回面請。”這段時間,慧常在經常來看榮答應,還會耐心的陪她說話,讓紅衣心中感激的很。
赫舍里氏笑著點了頭,唸了句佛:“總算是見好了,可真真把人嚇死了。”進屋裡見了榮答應,赫舍里氏側坐在她的床上,慢聲問道:“榮姐姐,今天怎麼樣。”
榮答應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那裡來的力氣,猛得坐起身,伸出留著長長的指甲的手就往赫舍里氏臉上抓來,嘴裡還罵著:“赫舍里氏,用不著你假好心,都是來看我笑話的吧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
赫舍里氏都傻了,榮答應這是發的那門子的瘋,到是跟著她的丫頭眼爭手快,拉了她一把,榮常在的指甲抓在她的頸側,還有頰邊,劃出了深深的幾道血痕。疼得赫舍里氏慘叫了一聲,直接掉在了地上。
紅衣呆了好一會兒,連忙撲了上去,“小主兒,小主兒,你這是怎麼了?撞到什麼了”
“什麼小主兒”榮答應瞪起眼睛,惡狠狠的盯著紅衣,尖叫道:“我是當今皇上的皇貴妃,太子的母親,大清未來的皇后、太后,你叫我小主兒……來人,把這個賤人拉出去打死”
這人是瘋了一定是瘋了赫舍里氏腦子裡冒出這個想法,連話也顧不上問,怕榮答應再發神經給自己兩下,毀了容可就慘了。她捂著臉,扶著身邊的丫頭就往外走。
榮答應一見她要走,居然從床上跳下來,隨手抄起案上的一柄如意,追著她打,嘴裡還罵著:“賤人,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你還我的兒子本宮一定要讓皇上把你的皇后給廢了”
赫舍里氏穿著花盆底,也跑不快,只能狼狽的躲著,心中卻有著疑問:“這榮答應怎麼說我是皇后?皇后明明是佟氏啊?再說,她哪裡來的孩子?進宮多年,連皇上的衣服角都沒碰到多,怎麼懷的孩子?難不成,她是……”由不得她多想了,榮答應一如意拍在她的後背,當時疼得她哎呦一聲,眼淚就下來了。
這裡鬧得厲害,同住儲秀宮的安答應李氏、惠答應納喇氏,還有康熙之前扔進後宮的前任貼身宮女,聞聲都同來看熱鬧。見儲秀宮中地位最高者,被披頭散髮,還光著腳的榮答應追著打,都笑著看熱鬧。
安答應還撇著嘴笑:“以往榮姐姐不是跟慧妹妹最好了麼,怎麼今天兩人到掐起來了。”
赫舍里氏恨恨的瞪了李氏一眼,急急忙忙的又躲了一下,這回不好,腳下一歪,直接趴地上了,腳脖子鑽心的疼,怕是崴到了。
榮答應猙獰的笑著,高高舉起如意,對著赫舍里氏就打了下去,赫舍里氏的丫頭抱琴,撲到她身上,替她擋了這一下。看著榮答應混亂瘋狂的眼神,赫舍里氏嚇得大喊:“我不是皇后,佟毓秀才是,有仇有怨,你去找她”
事涉皇后,儲秀宮裡的其他人全都回了自己屋裡,關緊門房,一是怕榮答應找上她們,更怕皇上牽怒。被關了五年的滋味,誰都不想再償了。
榮答應愣了一下,唸唸有詞的嘟囔:“皇后?佟毓秀?……”接著,轉身就往外跑。
赫舍里氏手撫胸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連忙扶住抱琴:“抱琴,你怎麼樣,打得重嗎?”
抱琴搖了搖頭,擔憂的問:“小主兒,你怎麼把主子娘娘扯進來了,榮答應這一去找皇后,皇上一定會問你的罪的。”
“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在西苑呢,榮答應怎麼可能找到。再說,宮中守衛森嚴,跑不出幾步就得被人抓到。”赫舍里氏嘴角吟著一抹冷笑,她這幾年也不是白關的,最少儲秀宮內的人,都已被她收用了。哪些幾個女人顧然討厭她,卻更恨皇后,自己手裡還掐著她們的把柄,必然不敢多話。呵呵,一會兒,皇后逼瘋宮妃的事,就會傳出去的。如此不賢,惡毒的皇后,自有朝臣進言,看看康熙還能護她多久。
果然不出赫舍里氏所料,榮答應沒跑出多遠,就被人抓住了,五花大綁的,被幾個粗壯的嬤嬤給拖了回來。
康熙和毓秀兩人住得遠,知道已經晚了,榮答應瘋了的訊息都快在宮裡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