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之前,不許內槓,咱們得簽定攻守同盟。
毓秀生病,佟家有點慌神,其母赫舍里氏馬上收拾一下,進宮看人去了。佟國維的庶女,今年大挑趕不上,到是佟國綱的女兒文秀、靈秀都在其列。兩個小姑娘都奮鬥到了最後一環,複選結束,就等著宮裡來訊息,提著包袱進宮住了。京中之前流言四散,佟家倒是穩坐釣魚臺,他們家閨女已生下嫡長子,後位坐得穩穩的,任後來多少人,也不可能超越她去。再說,就看康熙緊張毓秀的架式,說自家閨女失寵,誰信啊
這回不一樣,其餘女人不足濾,可是生老病死卻是誰也躲不開的,就拿先太后來說,誰能想到一向身體好好的佟太后,幾天的功夫,說沒就沒了。世事無常,真是沒法說。毓秀身子向來嬌弱些,剛大婚那會兒,常常生病。後來懷孕生子,月子做得好,這兩年倒是平安得很。誰想,說病就病了,連著三天,康熙早朝都沒上,直接讓大臣們有事上摺子,看來病得不輕。
覺羅氏跟兩個兒子一商量,“我進宮看看去,老2,你媳婦呢?”
佟國維起身答道:“她已經遞了牌子,想先去看了,再來跟您回話。”
“看樣子,娘娘這回病得不輕,要不皇上早想著招咱們進宮探病了。”覺羅氏不自覺的扭著手裡的帕子,心提了起來。
佟國綱擰著濃眉,“額娘,你說錯了吧,皇上沒招人進宮探病,不是正說娘娘病得不重嗎?”
覺羅氏有點頭疼,她這個兒子讓她說什麼好呢?“若是娘娘病得不重,皇上早就招老2媳婦進宮了,這也是皇上的體貼之處。這回,都三、四天了,宮裡還沒動靜,怕是娘娘這回病得重,才上皇上失了分寸,平常的都沒想到。”
“不行,我得跟老2媳婦一道去。”因為佟太后的突然逝去,覺羅氏受了一次打擊,大病了一場。這幾年雖然養好了些,卻還是不如往常硬朗。為了佟家的未來,她必須得親自去看看,好為了以後打算。事情總要把最壞的情況想清楚,想好應急的方法,才不至於事到臨頭,亂了方寸。
佟國維在這點上與其母想得差不多,他也心疼女兒,更多的想到的卻是萬一女兒病體難愈,扔下大阿哥一個三、四歲的小娃娃,在宮裡可怎麼過。要知道,女兒有了萬一,康熙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再立後,俗話說得好,有了後孃就有後爹,大阿哥身為嫡長子,必須是後來者的眼中盯、肉中刺,到時候只怕是難以長大成人。當然,最好女兒沒事,大家自然萬事安樂。萬一女兒出事,康熙不可能再立佟家女為繼後,大阿哥很危險。說不得,得在這次選秀中下下功夫了。
毓秀這次有點倒黴,她本來因為生子,修為就退了一層,三年來還未再煉回來,又為了拍人,用多了勁兒,後遺症讓她欲哭無淚。太虛這個各種不靠普的器靈,他忙著合併得來的空間去了,目前處於休眠狀態。要不她進空間裡去接著修煉,破而後立,沒準修為還能再進一層。再不濟,回覆得也快些,省得她這麼難受。
佟太后的突然逝去,本來就是康熙心上的一塊陰影,這回毓秀夜半突然發病,一連三天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中度過,讓他恐慌得無以復加。偏偏這個時候,仙師又閉關了,聯絡不上。雖說太虛閉關之前,已經保證過,他表妹無事,多休息就會沒事。康熙還是不放心,朝也不去,每日只在豐澤園裡批摺子,處理一些緊急政務,其餘的時候都用來盯著他媳婦了。
四天了,毓秀還是沒什麼起色,康熙的脾氣暴燥極了,臉陰沉沉的,每天掃過太醫們的眼睛都帶著刀子,讓他們給毓秀診脈、開方、熬藥的時候都。近身伺候的人,個個小心翼翼,生怕惹了已經到了暴發邊源的康熙。
“表哥。”睡了一覺醒來,毓秀總算覺得身上的不適少了許多,臉上也帶了些粉色,讓她看上去精神了一些。
這幾天時時刻刻看著毓秀的康熙,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一喜非同小可。小心的扶起她,動作輕柔的攬進懷中,關切的輕聲問:“秀兒,今天怎麼樣?”
“我已經好多了,讓表哥擔心了。”毓秀費力的抬手摸摸康熙憔悴了不少的臉,目光溫柔。他這般重視整潔的帝王,沒日沒夜的守了自己幾日,眼睛也瞘了,鬍子也沒剃,摸著都扎得慌。
康熙握住毓秀的手,親了一下,放在臉上輕蹭,有些語無倫次的說:“好了就好,好了就好。”眼中已現淚光,康熙低下頭,把臉埋在毓秀的頭髮裡,藉機掩去目光中的水汽,好半天才抬起頭,“你這幾天都沒進什麼東西,餓了不?可想吃些什麼,我讓他們做去。”
毓秀本來沒什麼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