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碰到彩蓮。她回話說,見您有了酒,帶著人搖晃著往東暖閣去了。剛在宴會上,喝了那些酒,我擔心您醉了,就敢忙帶人過去看,誰知正碰上。”
“彩荷、彩蓮?她們是姐妹?”這名子也太像了,說沒事前串通誰信啊。
毓秀搖了搖頭,“她們好像是堂姐妹,當初一起分坤寧宮的,還都叫大妞,我就給改了名子。”說到這個,毓秀到是笑了,“您怕是不知道,坤寧宮裡的丫頭大部分都是後改的名子,初次分來的時候,都叫什麼大妞兒、二妞兒、花妞兒、草妞兒的,好你叫妞兒字,就不足以顯示她們是女孩身。”
康熙目中銳光一閃而過,恨恨的道:“能在坤寧宮裡搗鬼兒的人,怕是跟這些丫頭的家裡有些關聯。”當初康熙給毓秀選的宮女一樣出自內務府三旗,現在宮中能指使得動她們的人,非常少。除了太皇太后、佟太后之外,再無他人。只是太皇太后和佟太后雖然立場相對,但是她們都不會拿皇家子嗣開刀。這樣一排除,內務府中的某些人,嫌疑大增。
康熙的臉色非常難看,他重重的一捶炕,目前沒有證據,不能把背後的人全抓出來拍死,還得再查。不過,這些人敢對他的老婆孩子動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兩人正說著,那邊紫蘇、紫苑兩人已經捧著食盒進來了,動作麻利的清理了炕桌,將泛著青碧色的米粥盛了兩碗放在他們手邊,又將八盤小菜擺好,銀製的筷子、白瓷的勺子依次放好,便站在炕邊伺候。
碧梗米粥的清香味慢慢的在屋內散開,康熙此時才覺得肚子空空的,小小的一碗粥,也沒就小菜,兩三口就喝了進去。在紫蘇添第二碗的空隙,他撫著自己的胃部嘆息,“總算是舒服點了,這粥熬得不錯,秀兒多吃點。”一連喝了三碗,肚子裡墊了底,連醉酒的微醺感也消散了許多,康熙盯著毓秀又喝了碗清粥,才抹了抹嘴,起身去了壽宴上支應。
等康熙回來,一個多時辰已經過去了,臺上的戲都換了三出,壽宴也接近了尾聲。席上的眾人見走了兩位只回來了一個,心中不免有些想法,面上還要做出若無其事狀,該喝酒喝酒,該看戲看戲。
佟太后一見毓秀沒有回來,心裡記掛著,開口便問:“皇帝,皇后可是累著了,有什麼不適?”
“勞額娘擔心,皇后她沒事,只是聞不得酒味,直犯惡心,我就做主沒讓她過來。”康熙此時言笑晏晏,半點之前的暴怒和焦急都不見。說著,又舉杯跟席上的室室親貴們笑道:“你們主子娘娘逃席了,朕替她給諸位叔伯兄弟陪禮,看在她肚子裡那個不老實的小子的份上,容她這次。等到小阿哥滿月酒的時候,再讓她給叔伯兄弟們敬酒。”言罷,仰頭就乾了杯中的酒。
眾人一見皇帝都開了口,自是做出善解人意的樣子來,都說:“皇后娘娘懷有皇嗣,身子不適,咱們都理解,皇上還陪什麼禮呀,一家人說上兩家話了。”
那邊女生代表也以過來人的身份表白:“女人有孕,尤其是初期最是受不得累,早該讓主子娘娘退席了。”
還有預定滿月酒的,“皇上,等小阿哥生下來,得咱們給主子娘娘敬酒才是。”
“對的對的,等到小阿哥的滿月酒時,咱們可得不醉不歸。”這是跟著起鬨的,其時所有人心裡都有些懷疑,看毓秀平平穩穩的孕早期,半點模樣都沒變的俏麗容顏,很有可能是個格格。尤其是進宮看過皇后的,自以為很有經驗的老福晉們,幾乎異口同聲的拍板下結論,肯定是個丫頭
康熙眯著眼睛似乎很得意,又跟在坐的人酒到杯乾,喝了不少,才在太皇太后和佟太后的勸說下散了席。坤寧宮內熱鬧的壽宴散去,剛剛走路還輕晃的康熙,立馬就精神起來,很在外面散了散酒氣,又洗漱換衣,這才進屋看了看抱著本書,已經睡熟的毓秀。他在毓秀的床邊坐了良久,痴痴的盯著熟睡中的泛著紅潤的小臉,又低聲問過宮女,得知嬌妻並無半點不適,一直提著的心方才放回了原位。
顧問行悄悄的進了屋內,輕手輕腳的請了安之後,附到康熙耳邊小聲說:“皇上,紅三來了。”
康熙擺了擺手,顧問行再次靜悄悄的退了出去。他低頭在毓秀額上落下一吻,又給她推掖好的被角,起身離開。
坤寧宮的偏殿內,康熙端坐在上首,地上站著一個穿著太監服,生得極為尋常的男人,他正回報剛剛審訓的結果,“奴才已經排查坤寧宮內的所有宮人、太監,又對彩荷等三女進行嚴審。三女都說,是家中人讓她們這麼做的。彩荷還說,她也不想這麼做,可是她繼母威脅她,說是若她不聽話,就請人跟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