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先看了李若雲一眼,然後目光落到周關萍身上:“老太太,你別緊張,我不是壞人,我叫胡彪,道上人稱疤哥。”
聽見“疤哥”這個名字,在座的一些李家親戚神色有些慌張起來,顯然,他們聽說過疤哥的大名。
這傢伙突然闖到這裡來想幹什麼?
老太太的心神稍微穩定了一些,看著胡彪問道:“你到這裡來,有何貴幹?”
胡彪臉上露出了難看的笑容:“是這樣的,我幫你們李家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今天特意上門來要點酬勞。”
道上的人物,周關萍知道是什麼德性,能不得罪的就儘量不要得罪,所以能夠破財免災的話,也認了。
於是老太太回道:“不知你幫我李家解決了什麼問題,又想要多少的酬勞?”
“老太太,你請看。”胡彪說著,一把扯下旁邊男人的頭套。
當李雲陽看清那人的面容後,一張臉就像是瞬間抹上了白砂漿,變得一片慘白。
高亞東怎麼會落在這刀疤男的手上?
而且看上去高亞東還很悽慘的樣子,這不科學啊!
“高亞東,你做了什麼,說說吧。”胡彪吩咐道。
高亞東不吭聲。
胡彪忍不住踹了他一腳,怒喝道:“你他媽裝啞巴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現在的高亞東,哪有前幾天的那種威風神態,鼻青臉腫不說,就連身上名貴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再加上昨天晚上被關了一晚上,餓到了現在。
身上的痛楚加上飢腸轆轆,讓高亞東對胡彪打心底裡產生了畏懼,所以聽見胡彪的話後,連忙說道:“我說,我全說,針對李若雲的一切事情,都是李雲陽安排我去幹的。”
原本是合作,被高亞東說成了安排,就是想把自己的責任降到最低。
李雲陽再也坐不住,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高亞東怒聲大叫:“你胡說八道,我從來就沒見過你,也不認識你,你為何要誣陷我!”
高亞東死死的盯著李雲陽,面目有些猙獰。要說他現在最恨的人,除了葉鋒之外,就是這李雲陽了。
要不是這傢伙的狗屁主意,自己怎麼會落到這幅田地。
高亞東也忽然明白鬍彪為何不懼怕自己背後的勢力,因為昨晚自己被囚禁了一晚上,騰龍商會的人都沒出現來救自己。
所以最終的結果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騰龍商會把自己當做一顆棋子拋棄了。
現在的高亞東已經不是曾經道上那個叱吒風雲的人物,想要活下來,只能順從胡彪。
想著這些,高亞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怒罵道:“李雲陽,你這雜碎,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老子怎麼會有如此的下場!”
看著高亞東猙獰的表情,李雲陽心中完全的慌了,一旦奶奶相信了高亞東的話,自己在李家一定會成為眾人唾罵的物件,董事長的位置就不要再想了,能不能留在家族裡苟延殘喘都是個問題。
原本是打算將李若雲和她那廢物老公趕出李家,現在卻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行,絕對不能承認!
李雲陽瞪向李若雲,憤怒道:“李若雲,一定是昨晚上你和高亞東串通好的,你讓他今天突然出現在會議室誣陷我,是何居心!”
看著李雲陽顛倒黑白張口亂咬,李若雲冷笑道:“李雲陽,你腦袋進水了嗎?我和高亞東的見面是你聯絡的,換句話說,你聯絡高亞東和我見面,就是為了讓我和他一起誣陷你?我怎麼感覺你這個腦回路有點奇特。”
李若雲的這句話,確實道出了李雲陽話中的邏輯漏洞。
感受到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變得冰冷起來,李雲陽慌神之下只能去抱老太太的大腿:“奶奶,我真的和高亞東從未見過,高亞東和李若雲見面的事情,我也是託人去辦的,李若雲是我的堂姐,都是一家人,我怎麼可能傷害她!”
事關自己在家族中的命運,現在李雲陽終於想起來他和李若雲有著血緣關係了。
周關萍一直陰沉著臉,她雖然年紀大了,但心中比誰都看得清明,再想著剛才李雲陽和李若琳聯合起來汙衊李若雲的場景,她就感到很心痛。
李雲陽是李家的嫡孫,周關萍將李氏家族的未來都寄託在了他的身上,但他竟然對家族裡的人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是很讓人寒心,將來又如何能掌舵李氏家族這艘大船。
高亞東現在沒有選擇,只能將李雲陽一拍到底,於是他接著說道:“李雲陽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