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曾真做過這麼多期的節目,曾真的膽小她早就知道,只是這樣……
陳昕雪正想到一半,石室外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即便知道只有可能是葉鋒回來,但在這寂靜地宮內,突然響起了腳步聲,依舊是件恐怖的事。
曾真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以前看的恐怖電影裡的畫面開始在她眼前閃現。
曾真腦海中出現了這樣一幅場景:葉鋒回來,她和陳昕雪出去迎接,沒想到卻是一具腐爛的屍體……
或者葉鋒笑容滿面地走進來,跟她們說找到了一個出口,轉眼間,葉鋒將臉皮撕去,露出一張血淋淋的肉臉……
曾真平時過盛的想象力,成了這些念頭的催化劑。
腳步聲越來越近,曾真的心也越跳越厲害,她不由自主地抓緊了陳昕雪的手。
陳昕雪只覺手上有些生疼,知道曾大記者的毛病有又犯了,沒好氣地甩開,又拍了拍她的肩頭,一副大姐大的樣子。
腳步聲突然頓住。
此時石室內已經看不清什麼東西。
陳昕雪被曾真這麼一搞,也緊張了起來,問道:“葉鋒?”
“其他地方,沒有出路。”葉鋒的聲音響起。
曾真和陳昕雪都鬆了一口氣。
雖然沒有找到其他出口,但是此時身處黑暗中的曾真光是聽到葉鋒的聲音就覺得心安。
這時陳昕雪胸前突然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
陳昕雪驚叫出來,躲到曾真身後。
曾真也跟著叫了起來:“怎麼了?怎麼了?”
她本來就膽小,這時本該最為鎮定的陳昕雪也驚慌起來,怎不讓她心亂。
驚叫聲在昏暗的地宮中遠遠傳開,再從牆壁上反彈回來,彷彿變成了厲鬼的笑聲,在耳邊迴盪。
“對、對不起,我本來是想牽手的。”葉鋒尷尬道。
這個解釋,立刻讓陳昕雪的臉飛紅了起來,燥熱不堪。
“走吧。”葉鋒往水潭處走去。
走到一半,才想到現在陳昕雪和曾真都看不見,還是得他領路,於是又折返了回來。
這回他看準了之後,才說道:“曾真,我現在要過來牽你的手,不要害怕。”
他提前說了一句,生怕曾真也以為是什麼鬼怪要輕薄她一樣。
曾真“嗯”了一聲,只覺一隻溫暖的大手將她的左手輕輕牽起。
曾真也牽起陳昕雪的手,跟在葉鋒身後。
陳昕雪這時還抱著自己的胸膛,沒從剛才那意外的襲胸事件中回過神來。
沒回過神來的又豈止是陳昕雪一人,葉鋒只覺指間的膩滑觸感還殘留著。明明牽的是曾真的手,但是腦海裡卻控制不住地在回想剛才那一刻。
走到水潭邊只是短短的幾步,對於陳昕雪和葉鋒來說,都像是經過了好幾個小時。
三人站在水潭邊,從水中散發出的涼意吹到身上,讓三人都不由生出了一種寒意。
葉鋒忽然說道:“曾真、昕雪,剛才我出去的時候算了一卦。”
“什麼卦?”陳昕雪問。
“卜吉兇的卦。”
“卦象如何?”陳昕雪追問。
原本她也不信這些,但是人處在絕地,和平日裡的思維多少不一樣,這個時候所能寄託的也只有這些東西。
“陽爻正中,生體卦兌,自然是吉象,吉得不能再吉,哈哈。”葉鋒笑道。
不知怎的,明知葉鋒是在借卦象安慰她們,曾真和陳昕雪還是心安了下來。
想著之前在石頭上,葉鋒也做了一卦,經過雖然兇險,但也如葉鋒的卦象所說,安全地到了地宮。
現在也是一般無二的情形,二女自然還是信任他的。
葉鋒牽著曾真的手,曾真牽著陳昕雪的手。
三人齊齊在水潭邊站定。
葉鋒突然對曾真說:“要是在水裡時間長了,憋不住氣,你一定要……”
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完,曾真和陳昕雪卻都知道了葉鋒的意思。
葉鋒生怕曾真和陳昕雪誤會,又加了一句:“我氣息悠長,渡幾口氣沒關係的,你們可別誤會啊。”
他這句話就說得有些多餘,曾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的,我知道了,大色狼!”
最後這“大色狼”三字說得葉鋒心中一蕩,握著曾真的手不由地一緊。
陳昕雪聽著兩人調笑,心中一陣氣苦:“就沒問我要不要?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