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被撲滅後,清理現場的時候,十四樓、十五樓和十六樓,已經全部被燒空。
在這三樓中,未能提前逃出來的人,全部葬身火海,至於那個救火英雄是如何將十六樓的小孩救出來的,沒有人知道。
這讓趙小曼對那個救火英雄充滿了好奇。
晚飯吃得差不多,宴會大廳的眾人便開始小範圍的相互敬酒。靠近前臺的那幾桌,身份最為尊貴,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去敬酒。
特別是市首那一桌,旁邊站著好幾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他們發現如果外圍的想要來敬酒,就出手阻攔。
西服男注意到了這一點,一邊吃著果盤,一邊說道:“要是我們能夠去市首那桌敬個酒,該有多好。”
坐在趙小曼旁邊的一個女生說道:“小曼姐應該可以去敬酒吧?”
“這個毋庸置疑啊,人家的外公不就坐在那裡。”另一個女生有些酸溜溜的接話道。
葉鋒扭頭看去,周禮睿確實和市首坐在一桌。
趙小曼則是對身邊眾人的議論不感興趣,她取出手機,正翻看著關於金色家園小區那棟大樓火災的新聞。
葉鋒注意到這一點後,心中有些發虛,他怕新聞中冷不丁的曝出一張他的照片。
“不就是敬個酒,小事一樁。”為了在趙小曼面前顯露,吳昕陽端著酒杯從座位上站起來,傲然的說道。
吳昕陽倒也不是吹牛,他的父親在燕京甚至是省內,都是知名的企業家。他父親所坐的位置,距離市首也就隔著兩個桌,況且他們家和市首多少是有點沾親帶故的。
“吳少,我記得你和市首有點親戚關係是吧,要不你去敬個酒,讓我們這桌也長長臉,如何?”西服男慫恿道。
“薛少說得對,吳少,你就去敬酒一杯吧,讓其他人也看看咱們這桌的實力!”
“我相信吳少肯定不會被那些穿著西服的男人阻攔的。”
同桌的一些傢伙紛紛附和道,如果吳昕陽確實能給市首敬酒,那麼在他們看來,確實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吳昕陽被眾人這麼一捧,心中很是得意,頓時就有些忘形了,看了趙小曼一眼後,說道:“沒問題,我這就代表咱們這桌,前去給市首敬個酒!”
說完,吳昕陽便端著酒杯,一臉自信的向市首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大夥都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的背影。
然而現實是骨感的,吳昕陽還沒能走到市首那一桌,就被那三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攔了下來。
吳昕陽還壯著膽子和三人理論了幾句,但最後還是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
看見吳昕陽失敗歸來,西服男有些訝異道:“吳少,出什麼事了,那三個傢伙怎麼不讓你透過?”
按理說,有親戚這一層關係在,那三個傢伙是不敢攔吳昕陽的。
吳昕陽感覺失了面子,只能扯謊道:“他們說,市首和一些要員在談論機密的事情,讓我先不要過去敬酒。”
眾人沒有懷疑吳昕陽的謊話,讓他一會兒再過去。
這個時候,坐在座位上的葉鋒有些猶豫起來,他在糾結自己要不要過去敬個酒,因為他察覺到周禮睿和曹行宇似乎看見了自己。
更何況,市委一把手施承志,葉鋒也是認識的。
察覺到葉鋒有些異樣,趙小曼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你說,我要不要去市首那桌敬杯酒?”葉鋒問身邊的趙小曼。
眾人聽見了葉鋒的話,當即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西服男立刻問道:“哥們,先前忘記問了,你是做什麼的?”
“無業。”葉鋒不想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聳聳肩,回道。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大笑起來。
“我現在可以肯定了,這傢伙腦袋確實有問題。”
“一個無業遊民,還敢去市首那裡敬酒,這是我長這麼大,聽見的最不切實際的一句話。”
“有誰能告訴我,這傢伙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
“他是小曼姐領進來的。”
一聽是趙小曼領來的人,眾人的奚落和嘲諷才打住了。不過還是有幾個女生小聲的嘀咕,看向葉鋒的臉上,基本都是嘲弄。
葉鋒最終決定還是不去敬酒了,自己今天本來就是被趙小曼“要挾”著來這裡的,還是低調點的好。
坐在那邊的曹行宇見葉鋒沒有過來敬酒的意思,當下對同桌的施承志等人說道:“各位,失陪一下,我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