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姐姐的意思。”
“你不明白?在我面前何必裝傻,當年你娘為了嫁入孟家勾引孟大人,如今你為了進宮又百般設計,和你這樣的人一起伺候皇上真讓我覺得噁心。”
頓了頓,穆靜煙繼續說:“那日你為了不讓太后嫌惡,為了能夠順利入宮而給自己裹了胸,如今倒是不裝了,這般晃晃蕩蕩的是想著萬一偶遇皇上讓他瞧見了,今晚召你侍寢嗎?”
聽她這般說,孟嫻湘低頭看了眼自己前胸。
而後,抬頭笑說:“原來姐姐竟然不想入宮,所以一點心思也沒花麼?我在益州就聽說過姐姐了,你可是遠近聞名的才女,果然以姐姐才女的氣質不用花心思也能輕鬆的被太后給瞧上,不像我還要怕太后會不喜歡所以不得不使手段。”
“你!”穆靜煙臉色越來越紅。
孟嫻湘這話雖然沒有明說,可聰明人都聽的出來,她是在說大家都是有想入宮的心的,她穆靜煙又何必把自己顯得那麼清高。
為了入選她肯定也做過很多準備,偏轉過頭來嘲諷別人使手段。
她穆靜煙要是不想入宮,扮醜也好,殿前失儀讓太后厭棄也好,隨便找個由頭便可落選。
說難聽些,既做了婊子又立哪門子的牌坊呢!
“還有啊姐姐,不是我娘想嫁到孟家,是你父親看上了我娘,你娘吃醋所以設計把我娘送到了孟家的。”
“快要到時辰了,咱們不要再耽擱了姐姐,快走吧。”
孟嫻湘表面上笑得人畜無害的樣子,說完這句便轉身只管往前走了。
身後的素蘭和冬霜見狀,立馬小跑著跟了上去。
幾人的身影都快消失在宮道盡頭了,穆靜煙仍舊維持著方才與孟嫻湘對峙的樣子,面色鐵青,和她今日穿的青綠色裙子相得益彰的感覺。
“主子。”宮女小心翼翼想去扶她。
她氣急,拂袖轉身不想讓人碰,盯著孟嫻湘消失的方向,胸前起伏不斷像是呼吸不順似的,嘴上更是罵道:“賤人,都是賤人,跟你娘一樣的賤人。”
……
孟嫻湘離開宮道,步入後花園。
許久沒發現穆靜煙跟上,不禁嘴角含笑,知曉她定是氣的不輕正暗自發洩著呢。
“主子,穆貴人和您是進宮前就認識嗎?”素蘭跟在她身邊,輕聲問。
剛才遠遠的候在後面,沒有聽清孟嫻湘和穆靜煙說了什麼,只最後見穆靜煙臉色不好,想來自家主子是沒落下風的。
“我娘與她們認識,她家老太太和我娘有親,我娘年幼喪父又喪母,老太太見著可憐就把我娘接到了她身邊養著,一直到老太太去世。”
穆老太太去世後,她母親在穆家的日子一落千丈。
據母親說,穆家人是拿她當丫鬟使的,也沒吃過幾頓飽飯,尤其是那穆夫人和孟府的夫人一個嘴臉,嫉妒她母親長得好看,怕自己的夫君納她為妾,便在一次請孟嶽做客的家宴上,設計母親醉酒,送到了孟嶽的房裡。
當時,穆家還是益州的知府裡的通判,後來升到別州去做知府了。
她和穆靜煙從未見過面,那穆靜煙大抵也是從她母親的嘴裡聽說孟嫻湘母女的事情,穆靜煙母親拿她母親當丫鬟使,穆靜煙便也覺得自己要大孟嫻湘一等。
所以,方才孟嫻湘才堅決不在她面前退讓。
她若退了,那她母親就敗了。
她方才不是為自己,而是為母親爭氣。
“不說這個了,還是打起精神一會兒去面見皇后,她昨日病了也不知道好些了沒有。”
至於穆靜煙說的,關於她的身子。
她又垂眸看了眼自己飽滿的前胸,既然她有這個優勢,那就勢必得將它的優勢發揮到最大才行。
鳳棲宮前,已經陸續來了許多嬪妃。
宮門前剛要抬腳進門的章玉妍扭頭看見她,樂呵的跑了過來。
“孟姐姐你來啦。”她像個孩子,笑臉總是純真。
可孟嫻湘做不到像她那般,連回應的笑容也顯得僵硬,她沒有過朋友,自母親去後也從未有人對她這樣笑過,因為有些不適。
“章貴人。”她微笑著與她行了個平禮。
章玉妍微微福身回了一禮,然後很自然的挽上孟嫻湘的手腕,同她一起往裡走。
“孟姐姐,一會兒給皇后娘娘請安之後,我可以去你宮裡坐坐嗎?在宮裡我一個人都不認識,唯獨你稍稍熟悉一些,也全都是因為一同參加殿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