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宮,這些,朕都可以不在意。”
“可朕無法忍受你竟從未對朕用過情,從前你對朕所表現的乖順,愛意,全都是假的,你一直在欺朕騙朕。你看著朕一步一步的墮入你編織的情網中,你是什麼感受,你是不是很得意?”
“湘湘,你真的是演的很好。”
“朕也是真的不明白為何朕獨獨就是看不破你的詭計,旁人諂媚獻計,朕總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為何獨獨到你這兒就失了靈?其實很明顯,細想想真的非常明顯,從初次見你,你跪在雨裡那時起就已然格外明顯,明顯你是算計了廖羽檸為的便是引起朕的注意。”
“可朕當時為何就是看不破,為何就那麼輕易的走入了你鋪給朕的路?朕想了許久,後來終於想明白了。”
“因為你太狠了,湘湘,你真的太狠了,狠到可以豁出命。不管是初見時還是後來你不顧不能生育的險醉酒去冷宮淋雨,又或是後來割腕自證,你狠的讓朕佩服!”
他低呵著,重重甩下她。
她身子一顫,急急扶住邊上的小方桌,桌上的酸梅湯受到撞擊,抖落出許多湯汁,身旁他的聲音越來越高,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最狠的,是對朕的算計——!”
“那日,朕是當真願意為了你去死,你明白嗎?!你明白朕對你的心意嗎?當時你又以是什麼的心情看著朕被刺客追著遠去的,你是不是還在心裡笑話朕,笑朕是一個傻子?”
“朕也終於明白了,為何朕明明抱你在懷裡卻又時常覺得你離朕很遙遠,朕總是覺得與你之間隔了什麼。從前朕還天真的以為,是朕對你還不夠好,所以讓你不敢真正與朕交心,但現在朕全都明白了。”
“朕與你之間隔著的那道鴻溝便是你不愛朕,難怪朕總覺得越不過去,你心裡沒有朕,朕又如何能算是真正擁有過你?”
是啊,孟嫻湘心裡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
她之前的確從未覺得自己真正歸屬於過趙君珩,所以這個謊註定是再也撒不下去了的,不管她此刻是真喜歡他還是再裝出喜歡他的樣子,不管他還會信或是不信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已經晚了。
反正於他而言,傷害已經造成了。
他過不去,她能怎麼辦?
她回身坐直了些,理了理裙子,轉身又將酸梅湯端在手裡,神情淡漠的彷彿趙君珩方才口中說的那些事情與她無關。
“那皇上準備怎麼辦呢,要如何處置臣妾?”
瞧她這般無所謂的態度,趙君珩越發覺得心寒,握緊雙拳說不出話來。
她喝了一口酸梅湯,緩緩嚥下後又道:“打發臣妾去冷宮,還是如宋昭容一般,賜下一根白綾吊死臣妾?可臣妾記得皇上說過,臣妾肚子裡的雙生胎是皇上屬有福之人的證明,怎麼回過頭就要將這福氣親手給棄掉了?”
瞧瞧她那滿不在乎,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姿態,哪裡還有往日的半點乖順溫婉。趙君珩默默點頭,又低笑了兩聲,原來這才是她的真實面目。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朕的親骨肉,他們是無辜的,朕會讓你生下他們。生下孩子後,冷宮也好,白綾賜死也好,朕給你權利讓你自己選。”
他說這話,等於是要與她恩斷義絕了。
許真是失望至極吧,他話落便拂袖轉身,孟嫻湘沒看他,只輕聲問了句,“入宮的是我那個嫡姐還是嫡妹?”
“應該我那嫡妹妹吧,畢竟臣妾那父親孟大人在臣妾入宮前就告訴過臣妾,若孟清漪進了宮便一定會是椒房獨寵。不過這事,臣妾也已經好奇了許久,為何孟大人和孟清漪會那般篤定她若進宮就會得您獨寵?”
趙君珩沒回頭,眼裡卻透著幾分驚訝。
大概也是驚訝孟嶽與孟清漪竟在那麼早之前就對孟嫻湘說過這種話,是啊,他們怎麼會如此篤定?他們又是如何知道的?
不過,這也無法和孟嫻湘欺騙算計他的事情相抵。
她眼下說這些,無非也就是想拉孟清漪下水,讓他對孟清漪生疑。
他也已經不想再與她多說,他覺得很累。
剛邁步,偏她又再開口。
“皇上碰過孟清漪了?應該還沒吧,畢竟她明年才及笄呢,不過皇上要實在喜歡,先冊封了她也未嘗不可,歷代皇室內,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只是不知皇上會封她做什麼,貴人?婕妤?嬪還是妃?”
“朕明日便冊封她為貴妃,至於侍寢,朕心愛她自然不會委屈她,會等到她及笄。往後,朕也會與她生許多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