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翻閱醫書,摘錄下許多會使人耳鼻出血的毒藥來。雖然這法子笨了些,可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這些毒藥,草民都會一一配出解藥,屆時一同帶入宴京城內。”
孟嫻湘接過粗粗看了一眼,看的她頭疼。
一排一列如此之多,一一配出解藥得配到哪年去。
她放下紙,冷靜道:“丘太醫,我其實也想了很久,毒藥的種類太多了,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我…我想賭一把。”
“娘娘請講。”
“有一種毒藥是產自於益州的,不過已經被官府禁了幾十年,我也只是偶然聽到過有這樣一種獨屬於益州的毒藥,可具體毒性如何卻並不知道。”
月季若有所思,問:“夫人,益州可是您的故鄉?”
孟嫻湘點頭,她想了一下午,在想莊大將軍他們會以什麼理由來起兵,定然不能是真打著謀反的旗號的,這樣的話即便坐上了皇位也會叫世人詬病致死。他們一定會以救駕的名義的發起宮變,而為何救駕,想必就是因為趙君珩中毒被人挾持。
那麼,又得是誰來給趙君珩下毒,誰來做這背鍋的人?
自然不會是莊大將軍,也不會是國公府大公子衛臨淮,想來想去,只有孟家那群蠢貨。
孟清漪便是那最合適的背鍋之人,當初趙君珩遇刺,她伴駕數月,說她給趙君珩下了毒倒也是合理的。回宮後,孟清漪又利用趙君珩中毒病重的緣故,捏著他的性命脅迫威脅他控制皇宮的守衛,逼迫趙君珩退位,將皇位讓給孟家。
而且,孟嶽就是益州知府,本身就是官府的人,能夠弄到那種毒藥也就不算稀奇了。
這樣想來,孟家的確就是那適合背鍋的人。
既然要孟家背鍋,那自然也要有一種源自於益州的毒藥來證明就是孟家人毒害了趙君珩。所以,孟嫻湘才會賭一把想到益州去。
若結果真如她所猜想的這樣,那可就有意思了,也是孟家活該。
可憐孟家那群蠢貨,眼下還在沾沾自喜做著飛黃騰達的夢。
以為孟清漪成了貴妃,他們孟家便算是出人頭地了?
孟嫻湘眼眸深邃,隱隱有笑意閃過。
“既然是被禁的毒藥,估計很難弄的到,而且從路程上來算,時間怕也是不夠。”丘太醫摸著鬍子,皺眉道。
沒錯,這也孟嫻湘所擔心的。
“是啊,益州太過偏遠,當初進宮選秀就走了兩個多月。我們快馬加鞭趕去益州,再以最快的速度趕回晏京,日夜不停歇的跑倒或許能成。只是我身懷六甲,丘太醫又年事已高,日夜兼程的趕路是不可能的。”
孟嫻湘犯了愁,月季卻接話說:“讓陶洋去呢,他之前走鏢時為了儘快送達貨物時常日夜兼程的趕路,他或許可以。”
可以是可以,但孟嫻湘還是搖頭。
“我知道他趕路是不成問題的,但是他沒有路子,如何弄的到被禁的毒藥,即便想盡辦法得到毒藥,恐怕也得耗去好些時日。”
月季點頭,這麼說來的確也是不妥。
丘太醫也是愁的很,一屁股坐上了矮凳。
“其實……”孟嫻湘再開口,吐息道:“這個問題我也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就是有些冒險。我們去不了,或許還有別人可以代我們去。”
“別人?”月季詫異。
只瞧孟嫻湘點著頭,解惑又說:“便是新德城裡,當初那群救下皇上的世家子弟。”
她頓了頓,看了兩人一眼。
“原本,皇上的確是要死在那次刺殺中的,便就是那群在山中打獵的世家子弟救了皇上。他們都是當地的名門望族,頗有些勢力,皇上被他們帶回城養傷,莊將軍他們錯失良機,自然不能再動手。”
“可在新德城內,莊將軍他們不能動手,為什麼不在後來護送皇上回宮的路上動手呢?”
第200章 湘湘的畫像
孟嫻湘搖頭,繼續解釋。
“自然是不能的,只要皇上被找到的訊息傳出去,莊將軍他們就不能再動手。也瞞不住,除非莊將軍屠了新德城全城。莊將軍親自找到的皇上,又親自坐鎮守護皇上康復,幾十萬的兵馬在手,一路護送皇上回晏京,若還能讓皇上在他的兵馬庇護下遇刺身亡,大將軍如何向皇室和天下人交代?”
“所以,他們只能再另尋機會,便是下毒這一招,結果便也就是如今這個局面。”
趙君珩給她的信中說,孟清漪是在他受傷半月後來新德城的,以她妹妹的名義面見了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