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皇上……”
“還是說,使臣與你父親私下還有其他比兩國貿易更好的交易,不然怎麼誘的使臣把如此珍貴的東西都送了出去?”
“沒有,沒有,沒有的皇上!”
廖羽檸說話都磕巴了,求救的看向太后,太后卻是別了眼表示她也無能為力,這個事情要如何解釋才能說得通?
這麼大的禮都送出去了,外邦使臣將區區侯府看的比皇宮,比皇帝都要重,這個事情無論怎麼解釋都說不通。
太后實是痛心疾首,氣的重重喘氣。
她在後宮這麼多年的經營,難道就要斷送在廖羽檸手裡嗎?
這一顆夜明珠不是賀喜的壽禮,分明就是要逼死她,逼死侯府的一張催命符。她想不明白,她哥哥怎麼做出如此愚蠢的事。
不,不對。
她哥哥做不出這種事來,一定是廖羽檸這張狂的東西擅自做主做下的事。
這樣想著,她回頭又看了一眼被急哭的廖羽檸,眉頭皺的越發的緊。
廖羽檸性子跋扈張揚,起初她也是有幾分擔心的,可她總想著自己在宮裡能時時管束著,應該出不了什麼大錯,畢竟廖府這一輩裡能夠入宮的孩子,只有廖羽檸一人,可到頭來,還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太后,皇上,皇上不是這樣的,我父親他沒有……”
“你起來吧。”趙君珩變了臉色,突然一笑,“朕同你開玩笑的,那禮是使臣私人送你父親的,他願意送,與朕有何關係,朕又管不著旁人的私事。眼下既是送給太后的,那太后便收下吧,省的昭儀要誤會朕看上了這夜明珠,要奪人所好了。”
太后回頭看他,深知他這是給她面子,畢竟這是她的壽宴,若現下就發作鬧起來未免太難看了,即便要追究,等壽宴結束也都還來得及。
她更明白,趙君珩雖將事情壓下不提,即便以後也都不再提,可廖侯府怕也從此失了帝心了,就是天下人也都會懷疑侯府與外邦有勾結,光是唾沫也能將侯府給淹死。
她揮手,煩悶的讓人把夜明珠抬了下去。
“皇帝都發話了,你還跪著作甚,還不快快起來回座位上去。”
“…是。”廖羽檸早已哭花了臉,顫抖著身子起來,回了座。
見此形勢,大多數人都是覺得痛快的,齊玥都已經偷偷笑了好幾回了。
孟嫻湘定定的坐著,聽著廖羽檸抽抽搭搭的啜泣聲,同樣覺得暢快,可她又覺得廖羽檸還是哭早了,今晚的事兒還沒結束,且還早著呢。
前頭,趙君珩發話讓人繼續吃喝,氣氛這才漸漸又活躍起來。
獻壽禮繼續進行,終於到了莊芊芊出場。
她走出席位,每一步都走的英姿颯爽,站到最中央後對著主位行禮,而後揮手讓人送上一尊玉佛,祈禱太后長壽安康。
太后笑著叫人收下,只是經過方才一事後,笑意是在勉強至極。
送完禮,說完恭賀的話,莊芊芊並未退下。
“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嬪妾還準備了一場表演想為大家助興。”
趙君珩點了頭,道:“莊昭容有心了,準。”
自從莊芊芊的父親打了勝仗,趙君珩對莊芊芊態度大變,當初懲戒莊芊芊的事就如同一陣風似的,吹過就過了。
孟嫻湘也是時常感嘆,有一個強大的母族真是好,母家成器了,女兒在後宮自然就得寵了。不像她為了得寵費盡心機,吃了那麼多苦。
她又喝了一口酒,隨著甜酒下肚嘆了口氣。
席位最前頭,賢妃亦是用手指拈著酒杯,玩味兒的看著站在中間的莊芊芊,她微微抬頭望向在她身側伺候的玉蘋,玉蘋亦回了眼神,並衝她點頭,賢妃便心裡有數,將杯中酒吞了下去。
“唉,真是期待呢。”
她彷彿已經看見了莊芊芊一會兒如何出醜丟人,如何被太后皇上訓斥責罰,心情極好的又倒了一杯酒,直至看見莊芊芊的宮女送上了一條棗紅色的細綢帶。
送到她唇邊的酒杯,晃了一下。
“皇上,太后,皇后娘娘,嬪妾要表演的是一段綢帶武,卻非舞蹈的舞,而是武功的武。”
聞言,賢妃放下手中酒杯,再度回頭望向身側的玉蘋。
玉蘋亦是驚慌,不斷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沒等細想,莊芊芊便已經開始隨著鼓點聲動了起來。
紅衣飄揚,綢帶飛舞,隨著她彎腰,下背,旋轉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