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與她素來要好,怕你聽了心裡不好受,萬一朕將她一同處決了,你可會念著姐妹情而疏離了朕?”
孟嫻湘明眸微動,真要處決章玉妍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呀。
可既然在趙君珩眼裡,她與章玉妍關係如此之好,她自然要裝一裝的,免得他覺得她是個無情的。
“…皇、皇上已經確認了她與此事有關?”
說著,眼睛慢慢泛紅。
哭多了,她已經對這等哭戲信手拈來,眉頭一皺便可立馬擠出眼淚。
一見她這樣,趙君珩就本能心軟。
“你別急,只是拉她去冷宮的人來報說她滿嘴惡毒,提到了章貴人與她一夥的,說章貴人也參與了餘美人的事,應該將章貴人一同打入冷宮,朕已經讓人去審去查了。”
孟嫻湘說不出話來,她演的很真。
親近的人犯了錯就該先是震驚失語的模樣,然後再表達不可置信,多說說好話,而不是一上來就痛哭流涕讓他放過章玉妍,過了就顯得感情不真了。
“湘湘,你別太……”
“皇上。”她拉住趙君珩的手,讓他感受到她在顫抖,“玉妍她心思單純,我…我知道我不該在結果還未出來之前就急著為她辯白證明,可是我…我與她…我總覺得她……”
瞧她語無倫次的模樣,趙君珩只覺心疼。
即使他幾乎已經百分百確認章玉妍一定為廖羽檸做過什麼惡事,可他也不忍心說出來。
“朕明白,朕答應會仔細盤查,絕不會冤枉一個人。”
“好,好!”她連連道好,慢慢鬆了手,“多謝皇上。”
“可你要答應朕,在結果沒有出之前不許胡思亂想,你好好休息,這段時日你為了太后的壽辰費盡心思,實在辛苦,朕不忍心再看你難受。”
孟嫻湘點點頭,有一滴淚隨著動作掉出眼眶。
“湘湘。”他擦去她的淚痕,實在不忍心看她這樣,“朕都不敢走了,怕你今夜哭的死去活來,朕一想那個畫面便覺得心疼。”
“不會的。”孟嫻湘抬手擦了擦臉,努力揚起一個笑,“我只是擔心,我不會哭的,我信玉妍是無辜的。這段時日忙著為太后祝壽的事情,我與她往來都少了,我還想著壽宴結束後再做些馬蹄糕給她送去呢,她最喜歡吃的。”
趙君珩滿眼複雜,心裡也對章玉妍更加厭惡。
若非她章玉妍心機深沉,怎會騙的孟嫻湘信她如此之深,連那晚他與孟嫻湘要共枕的床都讓出去給她了,搬來昭弦宮後,孟嫻湘還幾次提起要讓章玉妍一起過來住。
孟嫻湘說喜歡昭弦宮是因為離他的沐心殿近,但若因此與章玉妍分開致使關係生分了,她就不怎麼喜歡了。
那該死的章玉妍,就得掀開她的真面目讓孟嫻湘好好看清楚。
“你不會就好,那朕走了。”
大手撫過她的臉後,他便轉了身,走了兩步卻又回頭:“今日欠朕的,朕明日再來討你要。”
“皇上說什麼?”她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
他皺著眉眼,不滿問:“方才浴池迷情,這便忘了?”
她張著嘴,被噎的面紅。
“好了,你歇著吧,朕回去了。”
他慢慢往外走,“恭送皇上”的聲音響起時,孟嫻湘才回過神露出一絲無法辨明的笑,嘆道:“浴池迷情?我可沒有。”
素蘭很快就進來了,一入內便直直跪在了孟嫻湘面前。
“你這是做什麼?”孟嫻湘俯身去扶,她卻躲開磕下頭去。
“主子,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胡言害的主子和皇上失望,奴婢願意領罰。”
“你起來吧,我沒有怪你,我也知道你以為皇上走了,是他失望怨我,但其實皇上離開是為了廖昭儀及黃太醫的事,不出意外的話,明早就能有聖旨下來了。”
素蘭緩緩抬起頭,眼裡噙著淚。
“我知道你是為我心急,莊昭容與齊美人都在宴席上出了風頭,你怕他們入了皇上心也分了他的心,可你怎麼忘了,今夜真正出了最大風頭的人是誰?”
“是主子。”
“是啊,否則皇上怎麼沒去別人那兒,而是回金蓮臺找我來了。有孕固然是好,但眼下不是最合適的時機,我還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去護住孩子,那他便不該在這個時候來跟著我受苦。”
“罷了,日後再說吧。”
“你起來吧,幫我拿乾毛巾,我要擦頭髮。”
“奴婢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