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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自大的女人

幸村若無其事地直起身,聳聳肩,語氣輕快而無辜,“我怎麼啦,只是因為突然被叫到東京來擔心晚上沒地方睡覺而已,難道景吾你連朋友這麼一個小小的請求都滿足不了?”

突然將“跡部”變成了“景吾”,實在地表明瞭幸村想要拉近關係的願望。他和跡部家的這位繼承人,一直處在一種不冷不熱的關係中,似乎因為都是那種警戒心強而又好勝的性格,使得兩人相處時總不能平靜下來,總想著要在哪一方面壓過對方一頭。久而久之,就導致了這種尷尬的關係。

說兩人熟悉呢,其實也算不上,他倆從未談過心。

說倆人不熟呢,也不對,畢竟兩人平均一個月就要見上一次,每次見面談話的時候還都熱火朝天。

聽出了幸村口吻裡的意思,跡部輕輕一挑眉,表現得絲毫不在意自己正在忍足懷裡的事實,甚至微微動了動身子,靠的更舒服了一些,側過頭,眼瞼半合,語調悠長,“啊,精市,本大爺自然是可以收留你一晚了,當然,這也是有條件的。”

幸村嘴角彎了彎,真心地露出了一個笑容,“我自然知道景吾家的床可不能白睡了,這樣吧,”轉了轉眼睛,雙手一拍,笑眯眯地說,“就讓小靜彈一首來作為報酬吧!”

說到底,還是原田的事情。

三個人臉上都有些黑線。

原田的嘴角更是輕輕抽搐了起來,這位表哥把她推出去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其實已經習慣了。

女孩子倒是落落大方,微微欠了欠身,“既如此,原田不彈一首實在是說不過去了,只怕汙了兩位的耳朵,彈得不好,希望不要介意。”

原田這句話其實是說給跡部聽的,誰不知道,這位大少爺最拿得出手的就是鋼琴,比她這個得過什麼小獎的人強的太多了,只可惜,他從不參加比賽,也不輕易彈給別人聽。

忍足眉眼彎彎,顯然是心情大好,對原田說話時語氣都帶了絲笑意,“怎麼會,能夠聽到原田小姐的鋼琴,是我們的榮幸,是吧,景吾?”

問到跡部的時候,忍足微微低了低頭,嘴裡的熱氣就拂過了跡部的耳際,跡部抬了抬眼,眸裡閃過一道光,抿了抿唇,輕恩了一聲,隨即閉了閉眼,勾了勾嘴角。

三人俱是被這一閃而現的風情怔愣在場,那醉人的如同一泓碎月般的眼眸帶了些迷離,慵懶而帶了些迷茫地依靠在一個男人懷裡,眉宇間略帶了絲睥睨天下的氣勢,更多的還是那對人情的淡然,似是被忍足的氣息所惑,白皙的臉龐浮上一抹紅暈,白瓷般的耳朵也通紅了起來,額前的髮絲隨著他輕輕擺動的頭來回晃動了下,掃過他光潔的額頭,那雙醉人的眸子在髮絲後若隱若現,隱人不由得想要窺探。

幸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從未想過一個男人也會有這樣的風情,更遑論是一個跡部。那可是整個世家的頂端,是所有人都要膜拜遵從的物件。跡部啊,這是一個如何的姓氏,任誰談論起來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放輕聲音,從心底裡帶了絲避諱。而現在,就是這樣一個姓跡部的男孩子,剛剛十四歲的男孩子,卻帶給了他從未有過的體驗。一種混含著驚豔,欣賞和佔有慾的新奇感覺。

紫色的眸子愈加顯得深沉,幸村在一瞬間愣神之後快速地恢復過來,他下意識地避開了對跡部的凝神,將目光放到了攬著跡部的忍足身上。只見忍足彷彿還是沒回過神來,眼眸中的複雜更甚自己,看來,被這一幕驚倒的人不光是他而已。

隨即幸村皺了皺眉,掃視了一圈,不意外地發現PUB裡的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跡部,這令他忽然有些不悅。

反觀跡部,絲毫沒有自覺一樣,依舊冷淡著表情靠在忍足懷裡,伸過手拿過了剛剛被他推開的伯爵,粉嫩的唇瓣輕輕碰著杯沿,那如同忍足髮色一般的酒液緩緩流入了他的口裡。

輕輕地閉著眼,那纖長而微翹的睫毛就上下浮動著,忍足感覺那睫毛簡直就是直接撫弄到了他的心上。

他和跡部相處了快三年,還從未見過這人這樣的一面。

似乎,在什麼時候,跡部就悄然改變了,變得讓忍足心跳不已,變得讓忍足快要控制不住,變得有點讓他……害怕。

是的,害怕。

忍足從來都是自信的,就算是面對跡部的時候,也不覺得自己有哪裡不好。

而現在,忍足卻害怕了,怕的是心底開始慢慢浮現的感情,怕的是那不可預知的,未來。

攬著跡部腰際的雙手不由得收緊,正在喝酒的跡部被突然的用力弄得差點嗆到,快速地放下杯子,咳嗽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