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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一頓,想起來陳亦周只是在娛樂圈打暑假工的事情,說:“不對,就咱們兩個完蛋。” 陳亦週一直不說話,沈兆景坐下,用腳尖踢了下他的小腿,姐姐的勁頭還沒落下,滿臉的驕傲,問:“怎麼了?嚇傻了?” 這是沈兆景第一次見陳亦周打架,小的時候陳亦周身體不太好,長得唇紅齒白像個小姑娘,常常是沈兆景擋在他身上,推開那些欺負他的人。 沈兆景眯了眯眼,不合時宜的在心內再次感慨陳亦周長大這回事。 她莫名有些悵然,那種彷彿親眼見著時間從手指縫裡流走攔也攔不住的悵然。 陳亦周起身,他垂下眼簾,長睫毛不停顫抖著:“回家吧,我困了。” 沈兆景剛跑了一陣,早困了,一同起身,周思成還在身後問:“就這麼放過那群孫子?” 沈兆景差點又去擰他的耳朵,警告道:“剛剛那事都了了,你不準再胡鬧,不然我就告訴你媽媽。” 周思成雙手合十向她拜了拜,表示認輸。 回家洗澡睡覺,沈兆景甚至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一早她開啟手機,多了封新郵件,她心裡跳的亂七八糟,沒洗漱,靠坐在床頭,點開郵件。 《雛姬》的下半部分。 沈兆景看了得有半個小時,回神的時候,周圍一團團用過的紙巾差點淹沒她。她起身,‘唰’的拉開窗簾,金色陽光照進房間內,燦爛到她眯起雙眼。 天氣太好了,她哭的雙眼紅腫,盯著被太陽曬過的葉子,靈魂像是在人間和戲份內漂浮不定。 沈兆景將郵件轉發給胖總,不消一分鐘,胖總打電話過來,語氣裡是壓抑不住的興奮:“我現在就給你請假,請老師。” 沈兆景每次拍戲都要預留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進行熟悉角色,對於演戲,她還沒有進行過系統學習,她每一個演過的角色都是沈兆景拿自己同角色交換,再呈現給觀眾看的。 她像個瘋子,完全將自己的靈魂交付與戲中人,很容易入戲,同樣很難出戲。 沈兆景說:“都聽你的安排。” 她語氣失落,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走神。 洗漱後,沈兆景下樓,陳亦周正和外婆面對面坐著喝粥,兩人低聲聊著天,聽見聲音,一齊看過來,表情一模一樣,陳亦周才像親外孫。 外婆說:“來喝粥,寶寶。” 沈兆景走過去,趴在外婆肩上,被外婆餵了一口粥:“媽媽呢?” “還在睡。”外婆笑眯眯的,又問:“好吃不?” 沈兆景點頭,味道像是陳亦周做的。 不知道為什麼,不管是陳亦周寫的字,跳的舞,唱的歌,還是他做的菜都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 沈兆景把這種感覺歸於一個詞——陳亦周式。 陳亦周慢條斯理的喝著粥,直到沈兆景在他旁邊坐下,他睫毛一顫,放下手裡的碗,趁外婆去盛粥的片刻,低聲問:“你哭了?” 沈兆景沒有力氣的嗯一聲,她用筷子夾了段油條,偏過頭好奇問:“今天你不補課?” 側臉過去時,她注意到門旁多了抹粉色,一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旁邊陳亦周說:“等會上課。” 她咬著油條,又扭過頭,透過陳亦周的肩膀看個仔細,就是昨天那個粉色籃球,洗的乾乾淨淨。 陳亦周以為她在看自己,他忍耐著,過了幾秒轉過頭盯著沈兆景,長長久久的看著她的眼睛,注意對方眼神偏移一點,才發現沈兆景並沒有盯著自己看。 不知為何,陳亦周就有點受不住。 他越來越受不住,即使沈兆景就在眼前,也很想她,每時每刻。 大約是心理帶累了身體,他健健康康,卻察覺到自己的肋骨一抽一抽的疼痛。 陳亦周不動聲色的按著,慢慢收回目光。 就這麼一會功夫,沈兆景忽然靠近,她的長髮至肩頭落下的簌簌聲輕而易舉的傳進他的耳朵。 聽見她問:“馮珍珍和你告白了嗎?” 乍然聽見這個問題,陳亦周愣了下,他偏頭,沈兆景靠他很近,背後的影子趁機悄悄靠在一塊,像一對正耳鬢廝磨的愛人。 沈兆景咬著油條,說:“我就好奇問問。” 陳亦周很冷靜的反問:“你為什麼好奇這個?” 沈兆景嚥下油條,未經思考直接開口:“誰都會好奇啊。” “所以這個物件換成周思成,鍾星……任何一個人你都會好奇。”陳亦周是平常的語氣,可落在沈兆景耳中莫名的有些咄咄逼人,因此她猜測陳亦周答應了馮珍珍的告白,為了袒護女友,在這攻擊自己的發小。 她突然不爽,放下筷子,也不看他,態度同樣尖銳起來:“你不想說就別說,別和我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