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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星氣急:“我不下,再來一次。” 沈兆景跟她水平差不多,偏偏身後站著個陳亦周,她抓住滑鼠停留的時間一場,身後的陳亦周便上線隨意的指點一下。 一開始鍾星忙著和周思成鬥嘴沒發現,可一扭頭髮現對面沈兆景正襟危坐,裙襬佔據大部分位置,身後陳亦周微微俯身,她像是抓住什麼把柄立馬跳起來:“好啊,兩個打一個,不公平。” 她一起來,位置立馬被身後虎視眈眈的周思成佔了座位。 對面的沈兆景一臉無辜:“哪有兩個?” 被受欺負的鐘星哭唧唧一秒,已經搶佔滑鼠的周思成,得意的說:“鍾豆豆別哭了,看哥給你贏回來。” “呵。”沈兆景輕笑,慢條斯理道:“周思成別忘了你的五子棋是誰教你的。” 他們的五子棋都是沈兆景教的。 當初上小學的時候這玩意在同學們之間很流行,可是沈兆景的水平太爛,和班裡所有的同學都玩過一局後就沒有人再願意跟她玩,她只能回家教會三個人,挨個的跟她玩。 周思成小時候耐不住性子,按外婆的話說他就是個小皮猴子。 而鍾星呢,水平太差,沈兆景贏她都沒有多少成就感,而且她小時候還很愛哭。 只有陳亦周,還算是個不錯的對手。 一直到後來這個遊戲逐漸從他們的生活裡被拋下。 張老師站在他們的背後,也不需要專人打光,大棚內的頂層掛著幾盞大燈,照的人渾身發熱。 在他的鏡頭內,周圍的工作人員各自忙著手頭上的事情,說說笑笑從他們四人身邊經過,每一張臉都是模糊的,像是流星一把快速的閃過。 唯獨眼前面對面坐著的四個人,表情在鏡頭下一覽無遺。 他們的臉龐年輕且富有朝氣,眼睛是清澈如水的星。 這張照片被投影到電腦螢幕上,張老師若有所思的盯著螢幕,忽然一手舉著相機,一手摸著下巴,詢問旁邊的助理:“哎,我記得樓上那張麻將桌還空著呢吧?” 助理顫顫巍巍的捧著電腦,對張老師問句有點摸不著頭腦,還是盡職盡責的回答:“對,閒置好久了,需要用嗎?” 他們一開始的流程裡定下的道具裡並沒有麻將桌這一條。 張老師手指輕點褲子中縫,轉身對身後兩個年輕男人說:“哎,你們上樓把那麻將桌搬下來。” “搬到哪呢?”其中一個人問。 張老師扭頭看向門外,天色暗淡了下來,他說:“就外面那顆樹下邊。” “剛才倒得那顆?” “不是,旁邊那顆大樹。” 趁這個功夫,張老師要拍單人照,第二個抽中的是鍾星,她那個外套原本脫了,這會再次穿上,眼睛還撇著電腦屏上的五子棋,給她穿外套的服裝師好氣又好笑:“哎,哎回神。” 鍾星笑著吐吐舌頭,跟著一大幫人往外走。 沈兆景不想玩了,把位置讓給陳亦周,跟著另外一個服裝師去換衣服。 等她出來的時候,身上換了一條牛仔短裙,一雙腿又長又直,踩著高幫帆布鞋,長髮被編了辮子,隨意的掛了一頂粉色漁夫帽。 現場沒人了,鍾星剛回來去換衣服,周思成和陳亦周去拍了雙人封,她跟著工作人員往外走,在那條半掛掉的枯樹旁看見陳亦周和周思成。 陳亦周手裡拽了個棒球棍抵著地,他旁邊的周思成唇角向上,一手搭著他的肩膀。 裸露在外的胳膊線條流暢而清瘦,帶著一點少年特有的清爽,可又隱隱約約冒出一點成年人的氣息。 就在成年男性和少年人之間的,很容易吸引在場人的視線。 張老師還在不停的教他們擺姿勢,比剛剛拍女孩的時候誇張多了。 他要陳亦周笑,陳亦周說笑不起來,太冷了。 他明明說的很真誠,但是在場的幾個女孩全被他逗笑,好像他說了個多了不起的笑話。 旁邊周思成歪頭,衝他輕聲說了點什麼。 接著他們倆便一起看過來,隔著一段距離,沈兆景有點看不清,她微微眯著眼睛,覺得好像他們是在朝自己微笑。 以為陳亦周和周思成有什麼話要說,沈兆景不由自主的走的更近一點,聽見一句粵語。 “你好靚啊。” 陳亦周的聲音大概也是被風吹久了,便有點啞,和往常不太一樣,讓她的耳朵感覺有點陌生。 可之前的一對一白話磨耳朵教程,讓沈兆景下意識以同樣的粵語回答了句謝謝。 一來一回,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們的身上。 陳亦周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樣,盯著她的臉,輕聲說了句:“不客氣。” 又換成普通話模式。 好聽是好聽,但沒有說粵語的時候勾人,有幾個工作人員原本懶洋洋的打著哈欠,這會像是被充滿電,興致滿滿的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