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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都不承認剛剛是為了馮珍珍要告白的事情發呆,說出來就好像她犯了個大錯。 沈兆景糾結的踩踩腳尖,一絲太陽落在陳亦周的後頸棘突上,少年肩寬腰瘦,她不知為何上手推了下陳亦周的肩膀:“你不去打球了嗎?” 陳亦周聲音懶洋洋的,暗含警告:“別亂動我。” 沈兆景起了逆反心理,並沒有收回手,當然也沒有亂動,只是手掌貼著他被曬得發燙的後頸,她有些抱怨道:“你最近怎麼變得這麼兇?” “兇?”陳亦周似乎覺得好笑,他回過頭,眼神複雜。 沈兆景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裡一抖,對著熟悉到像是世界上另外一個自己的陳亦周莫名生出一點畏懼,她慢慢收回手。 兩人坐著,許久沒說話,一絲滾燙的風吹來,沈兆景低頭按住自己的裙襬。 周思成在這個時候從球場跑過來,大聲喊著自己好渴,從陳亦周腿邊拎起一瓶水狂灌下去,才問:“週週,怎麼下場了?哥們兒都等著你呢。” 陳亦周捏著手裡的空礦泉水瓶,說:“沒意思,不想打了。” “怎麼沒意思啊!不是你組人打籃球的嗎!”周思成一屁股在陳亦周旁邊坐下,仰頭看天空。 沈兆景看見那個紅毛男已經成功和班級裡的男生混熟,陳亦週一下場,開始投三分球的人就變成了紅毛男,她用腳尖踢了踢周思成的椅背:“哎,昨天他們不還跟那個新生打架嗎?今天又在一起玩了?” 周思成支起身子,看一眼正在運球的男生,說:“嗨,男生不就這麼樣,不打不相識,昨晚上大家在一塊吃個飯喝個酒就認識了。” “你去喝酒了!”沈兆景又踢了下他的椅背。 周思成嘖一聲,轉身對上公主的眼神,渾身的氣勢又弱了下來。 沈兆景是四個人裡最大的女孩,從小喊她姐姐不是白喊了,在上初中前,哪怕他和陳亦週一起聯盟都打不過沈兆景。 更何況唯二男孩的陳亦周老是判教跟在沈兆景後面像條跟屁蟲。 周思成小時候總是不服氣老是被沈兆景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管著。 每一次都被按在地上打,打了十幾次,他終於認識自己和沈兆景的力量懸殊,乖乖巧巧的做她的小跟班。 這會他氣弱道:“我沒喝,就跟他們一塊去吃飯來著。” 一旁的陳亦周聽著兩人對法,喉結滾動下,發出一聲低笑。 沈兆景瞥他一眼,陳亦周還沒來得及說話,惱羞成怒的周思成立馬一手抱住陳亦周的脖頸跟他打鬧成一團。 “就你還好意思笑,昨天說什麼都得回家,把兄弟一個人丟在路邊!” 唱歌 陳亦周在彈周杰倫的園遊會。 陳亦周幾乎沒有抵抗,無聲向周思成認輸。 唯有身後的沈兆景看著兩人的互動,她舉起手機咔嚓一聲,螢幕上定格兩人打鬧場景。 槽道:“怪不得陳亦周心心念念雙週cp。” 話音落,她收起手機抬腳走人。 她走後,陳亦週一把推開賴在自己身上的周思成,用手將頭髮腦後梳去,露出乾淨明朗的眉眼,他看向沈兆景的背影。 面色冷淡而厭倦,聲音如身後樹上一陣陣萎靡的蟬鳴似的:“無聊。” 周思成嗤笑一聲。 再怎麼裝老成,在喜歡的姑娘面前,陳亦周和其他十七八歲的男孩都沒有區別。 也會故作自然的賣弄自己。 週五馮珍珍的生日,她果然沒有來和沈兆景說。 她還像往常一樣,在午餐時間親暱的湊過來,軟磨硬泡沈兆景的那座最佳情侶獎盃。 沈兆景不給,她就是不想給。 馮珍珍問:“你又不喜歡。” 沈兆景戳著米飯,抬眼:“上面刻了我的名字。” 馮珍珍:“我能改!” 聞言沈兆景笑了,那雙杏眼彎彎,眼眸中流淌著湖水一般溫柔清澈,語氣很輕:“那你怎麼不定做個只屬於你的。” 這句話彷彿為馮珍珍打通了任督二脈,當晚就回去找設計師給自己定做獎盃,晚上朋友圈裡更新了張圖片,是一張獎盃設計稿。 再重新整理,馮珍珍發的朋友圈消失不見。 大概是又重新編輯,把她拖到遮蔽那一欄裡。 沈兆景沒有當回事,她正等著自己的郵件,連胖總都完全當沒戲,私底下又開始給沈兆景看其他劇本,只是沒有一個比《雛姬》更讓人血液沸騰的本子。 一連幾天都沒有收到訊息,沈兆景的心情一日比一日差,天天晚上回去跟鍾星打電話傳播自己的焦慮。 鍾星聽完沉默幾秒也開始大倒苦水,不過幾分鐘,便有老師來抓她去補聲樂課,被迫掛電話的前幾秒,鍾星抱著手機鬼哭狼嚎道:“公主,我永遠愛你,別焦慮,焦慮的地獄裡也有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