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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師哦一聲,又縮回被子裡玩手機,以防自己的手機螢幕被拍到。 等陳亦週迴來時,林老師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給她們了嗎?” 陳亦周正蹲在地方點蚊香,語氣平靜的嗯了一聲,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內心想著什麼。 傍晚衝了冷水,晚上睡覺的時候沈兆景肚子忽然疼起來,她翻身幾次,本打算忍過這一夜,誰知道越來越疼,她不願意這個時候麻煩其他嘉賓,俯身撈過床邊的手機,一起進了廁所,坐在馬桶上給陳亦周發訊息。 她疼的五臟六腑都在翻滾。 沒多久手機一振動,陳亦周給她回了訊息,要她披上外套出來。 她儘量放輕腳步,悄悄走到門口,雲格林躺在床上睡得正熟,絲毫不知的翻身。 等開啟門,陳亦周滿臉睏倦的抵著牆,微垂眸看她,眼底倦意翻滾,他沒開房間裡的燈,只開了手機燈。 節目組一到晚上嘉賓休息時間會自動關閉攝像頭。 陳亦周以氣聲問:“還能走嗎?” 她點點頭。 陳亦周嗯了一聲,半夜時間,他的聲音跟白天清醒時有些不一樣,發啞,頗靠近成年男性的低聲,讓她感到一陣陌生,然而眼前的陳亦周卻還是讓她熟悉的一張臉龐。 他後腦勺的頭髮睡得有些翹起,走在她身前帶她下樓,時不時的用手機燈光照她腳底下的路。 進了廚房,陳亦周讓她坐下,他開始燒熱水,沈兆景又困又疼,渾身熱汗,時不時還有蚊子叮她一下,她難受想吐。 沒多久,陳亦周端著煮好的紅糖水過來,把杯子塞進她的手心裡,另外塞給她兩片止疼片,解釋道:“胖總讓我帶的。” 沈兆景沒多想,握著熱水暖了好一會,才一口吞下止疼片,仰頭灌了半杯紅糖水。 剩下半杯她握在手裡,陳亦周扯了一張小板凳坐在她對面,他似乎很困,手撐下巴,手肘抵著膝蓋,眼皮半闔,長卷的睫毛垂下來。 另一隻手握著手機開啟了燈光。 沈兆景稍微清醒了點。 想起來有一回他們出去拍廣告,她第一次生理期,半夜弄髒了床單,她不好意思和別人說,偷偷在廁所和陳亦周打電話。 也是困得要命的陳亦周站在酒店廁所,一邊給她搓床單一邊打瞌睡。 陳亦周那時候剛比她高一點,洗的時候他完全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樣子,瞄到沈兆景咬著嘴唇不敢說話的表情,他還解釋道:“沒事,在家我媽媽弄髒了床單也是我爸爸洗的,我爸爸還會給她泡紅糖水。你喝嗎?” 沈兆景沒有爸爸,她不知道正常家庭裡丈夫是如何對待妻子的,父親又是如何對待女兒的,而陳亦周的家庭是個無比正常且健康的家庭,聽他這麼說,沈兆景彷彿看到練習題的標準答案。 她拋棄一點羞恥感,反問:“你給我泡嗎?” 陳亦周打了個哈欠,把洗乾淨的床單塞進烘乾機:“走,去我房間。” 陳亦周不僅給她泡了紅糖水,還分了半張床給她。 那是第一回 她生理期,大概是因陳亦周面對這件事的態度太坦然,導致沈兆景也不像其他女孩初次面對生理期時那樣羞恥。 她也覺得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能這件事陳亦周早忘了。 沈兆景慢吞吞喝完紅糖水,對面的陳亦周真的快睡著了,她伸手用指尖戳了下陳亦周的手背。 陳亦周猛地睜開眼,眼神惺忪發懵,盯著她的臉半天,半響後才啞聲詢問:“還疼嗎?” 沈兆景:“還有一點。” 陳亦周:“止疼片也要等一會才會發揮作用。” 他拎起沈兆景手裡的杯子又倒了杯熱水,端在手裡,帶著沈兆景上樓,等她進房間的時候才將杯子還給她。 誰也不知道兩個人半夜下樓燒熱水。 次日清晨,雲格林醒的時候沈兆景還在睡,她喊了一回,沈兆景自動往被子裡滑,直至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裡看不見,雲格林起身換衣服:“你再睡十分鐘就得起了啊。” 沈兆景沒出聲。 大概還沒醒。 一出門,就看見陳亦周端著搪瓷杯站在昨天吃飯的涼亭下。 晨光熹微,霧氣清薄,少年面向朝陽,晨光似多有留戀在他肩上停留。 雲格林那時候和他合作的時候,兩個人的戲份拍起來大概有三天時間,這三天時間裡陳亦周就像個自閉兒童似的,誰也不說話,拽的要命,偶爾他坐在監視器前聽導演講話。 即使面對導演,陳亦周的話也不太多。 那他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一點都不討人厭,和同齡的男孩相比有種很神秘的帥,讓人忍不住的靠近再靠近。 拍攝最後一天的時候,她在橫店的小吃街碰見陳亦周,他換下戲服,臉上的妝還在,站在小吃攤前,舉著手機跟人說話,手機螢幕裡傳出另外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