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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同時遭受了驚嚇。 然而並沒有交流。 沈兆景甚至以為他會突然冒出一句看什麼看。 結果就這麼過去了。 她心跟著跳, 像是沾了跳跳糖粉,旁邊的鐘星沒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 挽著她的胳膊, 兩人跟在陳亦周和周思成身後往前走。 途中總會遇到很多人,就像來的時候一樣,每個人見到一前一後走著的兩個人總會笑著說一句生日快樂。 好像全天下的人都記得今天有兩個人一起過生日。 回到化妝間, 鍾星的韓國老師打電話來, 兩個人用韓語嘰裡呱啦的一頓聊, 鍾星一邊衝他們做著鬼臉, 一邊動作利索的挪向換衣間,就隔著一層木板, 其實什麼都聽得清, 但隔著一個語言, 又什麼聽不懂,只能聽出來鍾星的低三下氣。 很氣。 比自己低三下氣還要生氣。 沈兆景摸著手機,手指在螢幕上亂滑,小小的化妝間裡全是鍾星的聲音,沒多久,原本坐著的周思成低聲罵了句艹,起身擰開門出去了。 陳亦周隨手抽了只簽字筆在白紙上隨意的寫東西。 沈兆景很快湊過去,發現他寫的是語文默寫句子。 非常的高考生,非常的無聊。 可沈兆景還是津津有味的看了半天,直到胖總推門進來,一抹額頭上的汗,狠狠地吐一口氣,自顧自的說著話:“人太多了。” 整個後臺走廊遍佈人群,戴著工作牌,擠來擠去,像一堆忙碌的小螞蟻。 只看見三個小孩,胖總雷達立馬響起來,顧不上剛剛的感慨,問一直在收拾東西的化妝師:“還有個呢?” 化妝師頭也不抬,衝門口點了點下巴。 打完電話出來的鐘星,哭喪著臉對著胖總撒嬌:“胖總,你能不能讓老闆出資把棒子的公司買下來啊?” 聞言,胖總一臉嚴肅的接梗:“我現在就給公司打電話,明天就讓棒子公司隨咱們姓。” 沈兆景抬頭,看了一眼,問:“那能不能順便幫我也買一個?” 胖總轉頭,惡狠狠的問:“給你買個棒槌要不要?” 旁邊的陳亦周悶笑一聲,手裡的詩停下了,白紙寫滿了,字型很潦草,筆鋒中還帶著大量練習後的形狀。 沈兆景不知道什麼時候坐的離他很近,聽他的笑的時候,小聲特別清晰,耳朵一動。 旁邊陳亦周將手裡的寫滿字的白紙折起來,沒多久,他手裡多了只千紙鶴,翅膀上是他寫的兩句詩: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送你了。”他隨手把千紙鶴丟在她的膝蓋上,然後起朝外走去。 胖總問他出去做什麼。 他頭也沒回,垂落的髮尾顯得很柔軟,隨意的晃了兩下手:“廁所。” 門開啟,再次合上。 鍾星在她旁邊坐下,好奇的問:“這什麼?” 沈兆景笑了,也有點無奈的語氣,千紙鶴被她捧在手心裡,抬起來:“千紙鶴,看不出來嗎?” “看的出來,誰疊的?陳亦周?” 鍾星扭頭看向門的方向,收回來的時候,她又悄悄打量了一眼胖總,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你有沒有覺得——” 她卡了一下,扭頭對上沈兆景的目光。還是換了個詞:“陳亦周最近怪怪的。” 沈兆景心一跳,原本在擺弄千紙鶴的翅膀,收回手,讓千紙鶴掉落在自己的膝蓋上。 沈兆景說:“有什麼怪的。” 鍾星也說不好,其實她更想說一句,她覺得所有人都怪,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旁邊的沈兆景,哪怕她堅信自己是對方最好的朋友,最近還是時不時會產生一點‘啊,沈兆景也長大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感慨。 那種怪,更像是她面對自己的感覺。 就像是知道,他們四個再繼續往前走,肯定各自往前走,走不同的方向。 這麼說很矯情,也是早早就做好的決定。 但鍾星還是會覺得有點怪。 沈兆景沒在聽到鍾星的回答,兩個人窩在一起刷b站,兩個人都覺得舉手機累,乾脆刷一個就換一個人舉著手機。 b站的推薦機制時不時會讓兩個人刷到有關四人cp向的剪輯影片。 不得不說,大手子剪的很好。 看完一個,沈兆景和鍾星恍恍惚惚,差點真的以為四個人有什麼愛恨情仇。 就在沈兆景一臉無語的和鍾星對視的時候,周思成終於回來了,勾著陳亦周的肩膀耍賴不肯走,要他背,陳亦周有點煩,臉冷著,看上去有點生人勿近的冷漠。 真是幸好沒有。 這句話沒說出口,但沈兆景和鍾星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這句話。 周思成還在哼哼唧唧,被陳亦周彈了腦門後,像被揪了尾巴的貓,跳過來,站在沈兆景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