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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已經不敢睜開眼睛看人了。 下一秒吹風機被開啟, 陳亦週一手挑起她的頭髮, 另一隻手舉著吹風機, 吹頭髮的過程中,他的手指總是有意識的無意識的觸碰到一點她的面板, 偶爾是臉頰, 又或者是後頸。 那一點觸碰,反而像是處處點火一樣。 沈兆景眼睛閉得緊緊,在一片黑暗中回憶起很多以前的事情。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 是最好的朋友, 是可以玩爛梗的最佳損友。曾經帶著一點人不知鬼不覺的, 甚至自己都不明白的愛成為彼此最好的密友。 見證過對方最好最差的時候, 看過對方哭的醜樣,也攬過對方肩膀少年意氣的說有過呢。 從好友變情侶, 從牽手開始重塑對方在自己這裡的位置, 不是好朋友的手牽手, 是情人的牽手,手指頭一碰就像是觸電,貼合的手掌心都開始出汗。接著擁抱,擁抱的時候貼近他的心臟,他埋首聞到她脖頸的好聞氣味。 開始接吻,嘴唇發燙,舌尖吮著能嚐到薄荷口香糖的味道,一切是泛著霧氣的潮溼,那沒有乾透的頭髮,指腹摸到還潮乎乎的髮根,貼近胸口肌膚時一瞬間的冰涼。 突然沈兆景有點怕,問:“會不會疼?” 陳亦周抬起頭來,臉頰上帶一點紅,眼底轉瞬而逝的迷茫,低聲道:“不知道。” 沈兆景皺眉:“我看電視劇裡演的都會疼。” 身子底下壓得是白床單,她耳根發燙,公主病上線的很合時宜,隨手把陳亦周的黑t給拽了上來。 看陳亦周似乎還有點不明白,她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壓低聲音在他的耳邊:“明天客房服務會看到。” 她會不好意思。 陳亦周聽懂了沈兆景還沒說完的話,他嗯一聲,同時察覺沈兆景的腿一直不斷在抖。 身上出了很多汗,第一次不太成功,似乎是計生產品戴的不對,昏暗中他少見的有些慌亂將東西丟進垃圾桶,又撕開一個新的,這次動作非常謹慎。 沈兆景不知道為什麼,對著眼前的場景忽然就覺得有些想笑,她原本就是在心裡想一下而已。 過了會,陳亦週一邊又探下身親她,一邊問:“笑什麼?” 他鼻音有些重了,問:“是不是在笑我笨?” “有點。”沈兆景有些慌亂,被親的腦子一片空白。 有點疼,但是還好。 沈兆景迷迷糊糊睡過去,還想著這玩意沒有別人說的神乎其神,也有可能是陳亦周同樣作為菜鳥,技術不太好吧。 翌日醒的時候,她比鬧鐘早醒十幾分鍾,扭頭就看見陳亦周閉著眼睛睡得很乖,明明床上有兩個枕頭,他一定要擠在一塊。 怪不得半夜她睡得渾身是汗。 把手機放下,她絲毫不猶豫的推醒陳亦周:“你得回去了,等會胖總就得過來了。” 陳亦周嗯一聲,眼睛還閉著,看不出來是睡著了,還是醒了,沈兆景又推推他,他才睜開眼睛。 沈兆景總感覺在那一刻看見他臉上出現了一抹羞澀,但眨眼間他那張臉還是和往日一樣平靜,大概是錯覺吧。 剛醒的早上,兩個人說話的音色都有些黏黏糊糊的,聽上去都很像是撒嬌,尤其是陳亦周半夢半醒順手就將她往懷裡摟。 “你醒了嗎?”沈兆景忍不住伸出另一隻手去捏他耳朵。 手伸出被子才怔了下。 右手的無名指上套著一枚戒指,她幾乎是立馬反應過來了。 這戒指是一年多之前陳亦周被狗仔拍的那次買的戒指。 甚至買回來之後,他們還坐在一塊,當時只差一點點套上了自己的手上。 那時候她子啊想什麼來著? 好像是覺得戒指太貴,生怕刮花一點。 時隔一年,戒指再次回到她的無名指上,鑲嵌的粉鑽是透出水的粉,將白皙修長的手指都染著幾分水潤的粉。 她看了好一會自己的手,陳亦周的手從旁邊伸出來握住她的手。 沈兆景問:“不會是從一開始就買給我的吧。” 明知故問。 陳亦周笑出來聲,低低的笑聲在她耳側響起,振動的胸膛也感染到她,帶出幾分癢意。 陳亦周用手指摸了摸她的指根,說:“小景,我想結婚。” 沈兆景偏過頭看他一眼,神色認真:“你這是被多巴胺衝上頭了,冷靜一下。” 陳亦周:“我說真的,我想和你結婚。” 從很早的時候。 兩個人對視著,沈兆景也看出來此人說的無比正經,大概是這句話在心裡忍耐太久太久,所以一有見光的機會就說的無比順暢。 就像是一株向日葵,它在地下忍耐很久後,一口氣鑽出地面然後生長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