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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總看著自己這傻孩子,嘆著氣搖搖頭:“這反應慢的,傻孩子。” 他走了,門一關上,沈兆景就開始給人打電話。 按照時間差那邊是八點半左右。 影片很快被人接通,但螢幕裡沒看見人影,只聽見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她好奇的盯著螢幕,喊了聲:“陳亦周,你幹嘛?” 網路延遲太嚴重了吧。 過了會沈兆景直接從對面的螢幕內聽見自己剛剛那句話,接著有人拿起手機,突然出現的男生佔據整個螢幕,長睫毛垂著顯得很柔軟,面無表情的盯著螢幕時有點兇,他自言自語道:“怎麼是黑屏?” 陳亦周晃動兩下,眉毛輕輕皺起來,大約是處在自己的空間裡,他極為放鬆,於是從那雙眼睛裡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種傲慢的厭倦感。 沈兆景怔住,她就這麼傻乎乎的盯著螢幕內的人。 靜靜的過了幾秒鐘,沈兆景猛地回神,而對面的網路似乎已經恢復正常,陳亦周同樣盯著她看,黑眸沉沉,那雙眼裡像是寫滿無盡未曾說出口的話。 兩個人沒說話,隔著螢幕盯了對方起碼有一分鐘。 最後是沈兆景撐不住了,她眼睛實在是酸了,她努力撐著眼皮,眼睛酸而漲出的眼淚晶瑩剔透一團,閃閃爍爍的掉落下來,她長吸一口氣:“我輸了。” 說罷狂眨眼睛。 陳亦周嗤笑一聲:“傻吧你。” 沈兆景的眼淚自從掉下來就止不住,她俯身抽紙蓋在眼睛上,聽見陳亦周那個語氣,立馬回嘴:“你才傻!” 紅線 陳亦周見過父母相愛的樣子,他明白愛情是什麼樣子。 沈兆景語速飛快的懟回去:“你不傻, 還跟我玩誰先眨眼誰就輸的遊戲?” 陳亦周嗤笑一聲。 兩人無言,又過了幾秒,聽見螢幕另一面的陳亦周以一種平靜的語氣問:“要不要再來一次?” 他講那種話的語氣很像說很正經的事情, 結果只是在說幼稚的遊戲。 沈兆景一臉我還不瞭解你的表情去看他,陳亦周微微挑眉沒說話。 再次對上視線, 沈兆景搶先一步閉上雙眼。 “幹嘛?知道玩不過直接認輸?”陳亦周問, 隔著螢幕的沈兆景笑起來, 一點傻樣:“我眨眼了嗎?” 陳亦周聽明白了,有點無語, 然而視線對上她閉著眼睛的宛若假寐的臉頰, 扭頭忍住笑意, 那一瞬間他想起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 想起來剛喜歡上沈兆景的事情, 他體察到這種情緒時慌張到像是生了大病, 誰能喜歡上天天相處在一塊的像家人的人? 他在網路上搜尋,這種情況大部分被稱為一種心理疾病, 他止不住的忍耐, 卻心生恐懼,那種情緒像是一種藤蔓順著他的心臟一點點攀升收緊,騰不出一點呼吸的空間, 陳亦周覺得窒息。 自己不會就這麼死掉吧? 這樣死掉也比被認為是骯髒的心理變態好吧? 他有一段時間瘦的出奇, 想要躲開所有人, 結果大人們以為他到了叛逆期的時間, 驚詫於怎麼青春期來臨的如此早,明明還是個小孩狀態。 父親認真的同陳亦周交談幾個夜晚, 他教陳亦周如何刮掉其實還沒長出來過的鬍子, 教他處理自己的生長痛……許多東西父親都像是傳承似的教給陳亦周。 唯獨一樣。 愛情這東西似乎在家裡人看來是一種值得壓抑偷偷品嚐滋味的東西, 它不值得人用言語來傳遞,只是在空氣中醞釀出香醇的甜味。 陳亦周見過父母相愛的樣子,他明白愛情是什麼樣子。 可物件套在沈兆景身上,一切都亂了套。 陳亦周想月老的紅線該不會是醉酒後隨手套的,他被紅線套中了,即將一圈一圈被纏死了。 他沒辦法說,也不願意說。 “我認輸了。”陳亦周再次側過臉,他目光柔潤,閃閃爍爍,似飛蛾撲過燭火時那顫顫巍巍的火苗,他仍舊是習慣性保持緘默,可當注視時,陳亦周不再苛責自己的笑容和心跳。 他唇角上挑,手握住拳頭略微遮擋了下笑臉。 對面的沈兆景皺起臉:“你幹嘛?笑的好惡心?” 她只覺得肉麻,嘴裡發出惡惡的兩聲語氣詞,接連向後退去,看陳亦周還在那個樣子,她一樣舉起拳頭示威一樣:“再這樣弄死你哦!” 陳亦周嗤了一聲,罵她:“你是笨蛋吧?沈兆景。” 少見的被喊了全名,沈兆景一臉的不可思議,她有種被常欺壓的人反抗後的冒犯感,頓了下,在心中找出適合的言辭:“陳亦周你小子翅膀徹底硬了是吧?跟我這麼說話?” 陳亦周懶得理她了,剛剛一番柔情全餵狗了,笑容也完全收斂了,又是面無表情桀驁難馴的樣子,眉眼深深,在影片裡像個陌生男人,他生硬的勾了下嘴角,冷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