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當然不會有任何事情。
寧蕊蕊的話,她站在夏天的身邊,顯然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薛浩馳同樣安然無恙,只是眼神裡滿是迷茫又憤怒之色。
真正吐血的人,此時正躺在地上,雪仙子的拳頭剛離開他的胸膛。
“這不是剛才那個滿臉鬍子的大哥嘛?”
寧蕊蕊瞥了一眼,有些奇怪地說道:“原來他沒走啊。”
絡腮鬍男子臉上也滿是驚疑的神情,剛才他藉故跑路,其實根本就沒走,而是挑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他預感到接上來肯定有事發生,所以想留下來瞧個熱鬧,順便等著看看有沒有便宜可撈。
誰曾想到,剛看了個開頭,自己莫明其妙地就捱了一拳,直接被打得吐了血。
“梁文進,你居然沒走,還藏在這裡!”
薛浩馳勃然大怒,指著絡腮鬍男子:“鬼鬼祟祟的,你想幹什麼?”
絡腮鬍男子張了張嘴,可惜話還沒說出來,人就直接暈死了過去。
“妹妹,你有些不聽話啊。
我讓你殺了這對狗男女,你竟然敢不聽我的話!”
薛浩馳這時候移目看向雪仙子,不無狠戾地說道:“既然這樣,那就不需要你了。”
雪仙子神情一怔,眸子微微顫抖了起來,立道:“不!”
“現在怕了,已經晚了!”
薛浩馳忽然從懷裡摸出來一根繡滿花紋的笛子,粘在嘴上便吹奏了起來。
雪仙子飛身想去搶那根笛子,可惜剛到薛浩馳身上,婉轉的笛聲就響了起來。
“啊!”
那個雪仙子聽到這個笛聲立時就慘叫了起來,接著就倒在地上,捂著頭滿地打滾。
寧蕊蕊眼中的疑惑更甚,不知道這個薛浩馳在搞什麼明堂,但是又隱隱地感覺有些不大對勁。
於是用手肘碰了碰夏天:“喂,你知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小長腿妹,你欠揍了是吧,我可不叫喂。”
夏天有些不高興地撇嘴道:“還有那白痴想幹什麼,跟我們沒什麼關係,管他呢。”
寧蕊蕊看著雪仙子的慘狀,實在心有不忍:“只是看這位雪妹妹的樣子,實在有些太……”夏天不由得搖了搖頭:“小長腿妹,我之前說過了,他可不是女的。”
“怎麼不是女的?”
寧蕊蕊反駁道:“剛才薛浩馳不也叫她妹妹嘛。”
夏天淡淡地說道:“叫妹妹,就一定是妹妹嗎?”
“你這分明是在強詞奪理。”
寧蕊蕊不由得瞪了夏天一眼,“不然能被叫作妹妹的,還能是男的不成?”
夏天懶得再做爭辨,只是漫不經心地說道:“小長腿妹,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聽到的同樣也不一定是真的。”
寧蕊蕊咯有些無語:“那還有什麼是真的?”
“我就是真的,你也是真的。”
夏天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之間也是真的。”
“你別說了。”
寧蕊蕊渾身一顫,實在受不住了,“你上哪兒學的土味情話,聽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夏天有些不解:“小長腿妹,你腦子指定有病,我可沒說土味情話,只是說一個事實而已。”
“行,打住!”
寧蕊蕊不想再聽了,立即轉移話題道:“我覺得還是要幫一幫那個雪仙子,她是男是女的問題先放一邊,再不救人就沒了。”
“小長腿妹,你真是一點記性也沒有。”
夏天撇了撇嘴,“我說過了他得了不死症,在沒有治好之前,他死不了的。”
寧蕊蕊微微蹙眉:“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薛公子折磨她啊,我是看不下去了。”
另一邊,雪仙子確實已經被折磨得有些不成人樣了。
原本白晰勝雪的面板,漸漸地變成了鮮紅之色,好像血液隨時會從皮下滲出來一樣。
頭髮竟然暴長了一米多長,而且變成了白髮。
變化最大的其實是眼神,原本的空洞無物,已然變成了狠戾陰毒,像是一條擇人而噬的惡鬼。
“嘶哈……”模樣大變的雪仙子張嘴撥出了一股寒氣,陰惻惻地說道:“好久沒有出來了,這次是要吃了誰呢?”
“吃、吃他們兩個!”
即便是薛浩馳觀對這種滿是殺意的眼神,也不由得心神一懾,連忙用笛子一橫,指向夏天和寧蕊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