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忽然嘎然而止,就像是喉嚨被什麼人給掐住了一樣。
很快,煙霧散盡。
只見齊盼月手裡捏著一個身高不到一米的侏儒,樣貌醜陋不說,膚色還很晦暗,像是一坨坨泥巴,看起來像變異後膨大的古怪泥娃娃。
“這、這怎麼可能,你們不可能找得到我的。”這個泥怪人不停地扭動身體,張牙舞爪地嚷了起來:“我可是有隱身功,又會腹語,還有毒霧遮掩,不可能有人能發現我的。”
阿九看著這泥怪人,冷笑道:“剛才不停說自己在千里之外,用得傳音之術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泥怪人愣了愣,隨即故意裝傻起來了,只是瞪著齊盼月:“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我的隱匿身法天下無雙,至今沒有失過手,沒想到竟然栽在你的手裡。”
齊語詩也有些好奇,看向齊盼月:“盼盼,你怎麼發現他的。”
“我不知道。”齊盼月搖了搖頭,衝夏天抬了抬下巴:“要問的話,你問他。”
夏天懶洋洋地說道:“人是你抓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們兩個到底在打什麼啞謎?”阿九眉峰微微蹙起,衝夏天道:“你不會是忽然換了口味,喜歡上她了吧!”
“九丫頭,這不是口味問題,是品味問題。”夏天一臉不高興的神情,“還有你不要老是懷疑自己的男人,這樣不好。”
阿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就你這色狼品性,不懷疑都不行。”
夏天抬手就打了阿九一下:“九丫頭,幾天沒收拾,你是欠揍了吧。”
“你幹什麼!”阿九面上一紅,不滿地瞪著夏天:“沒看到有別人在嗎!”
“行了,你們要打情罵俏的話,可以另找時間。”齊語詩略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調著情,“現在還不是做這個的時候。”
阿九又瞪了夏天一眼:“正經一點,別天天沒個正形,難怪伊伊姐天天說你。”
“伊伊老婆只會誇我,不會說我。”夏天嘻嘻一笑,半點不吃這種挑拔。
“得了吧。”阿九忍不住又想罵夏天兩句,不過話到嘴邊,看到齊語詩的臉色不渝,於是直接轉移了話題:“你還是直接說吧,這白痴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夏天懶洋洋地說道:“這種白痴,手段太弱智了,不是天上就是地下。天上,他是沒那個本事,那就只能是地下了。”
“就這?”阿九一臉失望的表情,“我也猜到他是藏在地下,問題是怎麼確定他在地下哪兒,又怎麼抓他出來。”
夏天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齊盼月:“那你還是問她吧。”
“盼盼,你就直接說吧。”齊語詩不免催促道。
“沒什麼可說的。”齊盼月回想了一下剛才自己的反應,喃喃說道:“就是他身上,有股讓我熟悉的氣息。”
剛才,她其實也不清楚這泥怪人藏在什麼地方。
只是在夏天暗示了她之後,忽然間鼻翼捕捉到了一絲絲異樣氣息,然後她順著這股氣息所指,瞬間出手,然後就把人抓住了。
“就這麼簡單?”齊語詩有些不信,“什麼氣息?”
阿九倒是陷入了思考,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件事要麼是夏天暗中出手幫忙了,要麼就是這個女人確實有什麼特別之處。
“不記得了。”齊盼月搖了搖頭。
那個泥怪人更加無法接受,掙扎著說道:“你肯定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想不到我隱鼠魏南風行走江湖幾十年,竟然栽在一個小娘們手裡。”
“你這人真是奇怪。”白纖纖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為什麼打比喻都要貶低自己呢。”
泥怪人不滿地怒吼起來:“你特麼的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貶低自己了。”
“你自己說的,瞎貓碰上死耗子。”白纖纖一臉純良的表情,緩緩說道:“這不是把你自己比成死耗子了嘛,這不是貶低,難道是表揚?”
“纖纖老婆,你說對了。”夏天笑嘻嘻地說道:“死耗子都比他順眼多了。”
泥怪人回過神來,氣得哇哇亂叫:“有種你們現在放了我,老子保證把你們全殺了!”
“果然腦子有問題。”阿九搖了搖頭。
“那這貨怎麼處理?”齊盼月有些茫然了,“直接殺了?”
“殺了吧!”溫子爻心情相當不爽:“這種人留著便是禍患,最好是直接斬草除根。”
“不急。”阿九淡淡一笑,“他肯定不是一個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