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伕將身上有衣服脫下來擰乾了,隨口道:“還沒死,有氣。”
夏天撇了撇嘴:“已經死了。”
“嘴裡不還冒著氣嘛!”
船家愣了一下,指了指那兩人的嘴。
蘇無雙瞥了一眼,上前察看一下:“沒有心跳,沒有意識,已經死了。”
“鬼,怪物,他們肯定也會變成怪物的。”
武應寒反手就是一劍斬向其中的西裝男人,卻被武令瑤給擋住了。
武令瑤喝斥道:“師兄!你幹什麼,出門前師傅交待過,絕對不能濫殺無辜。”
“他們不無辜,是鬼,是怪物,是魔頭。”
武應寒不知道經歷了什麼,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也不知道剛才在河裡短短几秒鐘,究竟遭遇到了什麼。
“師兄,師兄,你冷靜點!”
武令瑤再次上前阻止。
不過,武應寒已經徹底失控,不停地掙扎,狀若瘋魔。
武令瑤扭頭衝夏天他們三人求助道:“三位同道,幫幫忙啊。”
“嘭!”
蘇無雙直接過去一掌擊在武應寒的後腦,把他擊暈了過去:“這不就搞定了。”
“船家,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武令瑤稍稍鬆了一口氣,扭頭衝那個船伕詢問了起來:“這河裡到底有什麼,為什麼我師兄短短几秒鐘就變成了這樣?”
“呵呵,他是遇到了河裡的那些東西了。”
船伕卻是嘿嘿一笑,露出狡黠的笑容:“那些東西可不好對付,這也是為什麼,你們沒辦法用身法輕功之類渡河的原因。”
聶小鯉看著這條水流頗急的大河,隨口問道:“難道這河裡有食人魚什麼的?”
“食人魚?”
船伕咧嘴笑了笑:“修仙者會怕什麼食人魚嗎?”
武令瑤自然也不怕什麼食人魚,但是也想不到河裡究竟有什麼。
夏天這時候懶洋洋地開口說道:“裡面都是些冤靈,還有煞氣。”
“這位道友倒是眼力好。”
船伕嘿笑一聲,意味深長地瞥了夏天一天:“這條河叫靈氣長河,可不是因為它靈氣充沛,而是河中積滿了萬年難消的怨煞之氣,最喜歡吞噬的就是活人身上的精氣,而且只要殺心一動,它們就會瞬間聚集而至。”
武令瑤問道:“那剛才的聲響是……”
船伕略微有些不滿地回答:“你的這位師兄起了殺心,引得遊魂從河中飛出來,小老兒若不出手,大家都得完蛋。”
“遊魂會有血?”
夏天笑嘻嘻地戳破道。
武令瑤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顯然不知道夏天在說什麼。
“你不是船伕。”
蘇無雙倒是聽出了夏天話裡的意思,心神立時警戒起來,短劍也握在了掌中:“你是誰?”
“你在說什麼,他不是船伕還是能是……啊!”
武令瑤愣了一下,正當她明白過來的時候,“噗”地一聲,一柄長劍直接透胸而過。
“師、師兄,你為什麼……”武令瑤微微轉身,發現捅她這一劍的正是她的師兄武應寒。
武應寒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臉色蒼白之極,身上也滿是白到透明的瘡痕,就像是皮下藏著一條條猙獰的白色蟲子。
只不過他的眼睛已經是一半白一半黑,神智也模糊不清了,嘴裡喃喃地說道:“殺、殺光你們這些怪物,魔頭。
殺、殺光!”
與此同時,被船伕救上來的那對男女也驀地睜開眼睛,直直地挺立而起,分別撲向了蘇無雙和聶小鯉。
那個老船伕則直愣愣地盯著夏天,咧嘴笑了起來:“你居然能看出我的偽裝,不一般啊。”
夏天懶洋洋地回答:“不需要看穿,任何人的偽裝,在我面前都是無用的。”
“呵呵,牛皮不是這麼吹的。”
船伕可不信這種大話,嘴角勾起一絲鄙夷的弧度:“不過,你看出來了,也沒什麼用。
今天你們都是我的盤中餐,誰也逃不掉。”
“在河裡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出來找死呢?”
夏天有些不解地問道。
船伕笑著說道:“呵呵,河裡再好,也比不過外面的花花世界嘛。
我在這裡等了不知道多少年,就是在等一具軀體,可以承載全部的我。
近萬年來,也有不少人潛入過這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