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到她,真是難得呢。”
夏天的心情有些不爽:“你個白痴欠揍是吧,誰讓你殺她的。”
“放心,她還沒死。”藍袍道士心情很好,衝夏天拱手道:“夏先生,有什麼話稍後可以再慢慢跟她說。”
“我當然知道她沒死。”夏天瞪著這道士,“我可是神醫,在我沒點頭之前,她就是想死也辦不到。”
藍袍道士點點頭,不無歉意地說道:“那夏先生就是怪我貿然動手,打斷了你的問話了。這個老道稍後會給夏先生一個交待,還請稍安勿躁。”
“你在利用我們?”寧蕊蕊回過神來,立即想通了其中關竅,目光不善地看著這道士。
藍袍道士嘆了口氣,又衝寧蕊蕊拱了拱手:“沒辦法,老道我沒什麼大本事,身上又藏了些寶貝,總是遭人惦記。這女人盯了老道不知道多少年,若不除掉她,心裡實在難安。”
綠裙女人捂著傷口,怒目瞪著藍袍道士:“葛老賊,你還真是不要臉!這種巔倒黑白的話都說得出來。要不是你,我們怎麼會被困在這個鬼地方?要不是你搶了我們的東西,我們又豈會出不去!”
“你們之所以會被困這裡,全是你們自己的貪慾作祟,跟老道有什麼關係?”藍袍道士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至於搶你們的東西,更是無稽之談。”
藍袍道士冷哼一聲,扭頭衝寧蕊蕊和夏天說道:“夏先生,寧小姐,稍稍浪費你們一些時間,老道來給你們講講我與他們的恩怨吧。”
“不用了。”夏天懶洋洋地說道:“我對你們之間的事情沒有半點興趣,你想說你可以在這裡慢慢說,我跟小長腿妹沒空陪你們在這裡玩遊戲。”
“我倒是很想聽聽,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故事。”寧蕊蕊琢磨出些許味道來了,這兩拔人的恩怨絕對不簡單,而且這藍袍道士刻意跟他們提起,肯定有別的用意。
夏天不滿地撇嘴:“小長腿妹,這種破故事有什麼好聽的。”
“反正我們也是閒著沒事。”寧蕊蕊已經感覺到事情不簡單了,但也不打算逃避,而是留著下來靜靜地看場好戲,“聽聽也無妨,就當作打發時間好了。”
“隨便你。”夏天倒是無所謂,反正他這次只是陪寧蕊蕊出來玩,她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好了,他並不打算干涉,即便他覺得很無聊。
寧蕊蕊衝夏天笑了笑,挽上了他的手臂,隨即衝藍袍道士說道:“葛道長,你想講故事,那就開始講吧。”
“好。”藍袍道士衝寧蕊蕊做了一個感激的表情,又對綠裙女人說道:“放心,刺你的這一刀並不致命,只是想讓你安分一些。老道講完這段故事,我們再作了斷。”
綠裙女人已經在暗中療傷,聽到藍袍道士的話就知道被看破了,只得冷哼一聲,故作不理會。
“一百多年前,老道還只是終南山下一個普通的農家子弟。彼時正值國家蒙難、山河破碎,山中的青壯都下山投軍了,留下我們一群老的老,小的小在守著一間破敗的道觀,衣食難保,經常捱餓挨凍……”藍袍道士一副將往事徐徐道來的模樣,語調有些低沉,“直到有一天,觀裡來了個高人,他給了我們吃的,又教我們唸書,還讓我們練一門功法,說是可以在亂世之中自保。”
寧蕊蕊聽著聽著,還真覺得這故事有些味道,不覺有些聽入迷了。
夏天聽著這故事卻是皺起了眉頭,總感覺好像在哪兒聽過,仔細想想又沒什麼頭緒,索性算了,趁寧蕊蕊分神的空擋,繼續佔她的小便宜。
“這個高人收留了很多無家可歸的孤兒,全都安頓地道觀裡,還給道觀取名叫安心觀。”藍袍道士深深地陷入了往事之中,“在所有的小孩子之中,除了吃,別的方面我都毫無天賦,師傅也不怎麼待見我。不過……”
寧蕊蕊雖然覺得這種靜靜地聽老人講過去的故事的氛圍很不錯,但也發現了這道士講的東西跟眼前的情況,沒有關毛錢關係啊。
“……當時,有兩男一女極有天賦,很得師傅看中。其中一個男孩叫林浪天,也就是這位林綠枝小姐的父親。另一個男孩叫諸葛問天。”藍袍道士這時候無意間瞥了夏天一眼,“最後一個女孩子叫伊筱音,她是……”
“你剛說什麼?”夏天眼睛驀地一睜,瞪著這藍袍道士,“你個白痴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