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山吧,別兜圈子了。”
“也好!”白袍老者沉默著打量了宋玉媚幾眼,又看了看跟在身後的一眾日宗弟子,“那老夫就直截了當的說了,請你將掌門之位交還給我日宗。”
宋玉媚聽到這話,不經覺得好笑:“盧長老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白袍長老一臉理所當然的神情,指著宋玉媚道:“掌門本就是由我日宗世代傳續,再說了這世道哪有牝雞司晨的道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萬年前創立日月仙門的明玉仙尊就是一位女子吧。”宋玉媚敲了敲桌子上堆積的資料,冷笑道:“而且最初也沒有什麼日宗,只是後來有個內附的小門派趁明玉仙尊隕落之際悄然奪權,這才有了……”
“放屁!”白袍老者激動不已,臉色漲得通紅,怒吼道:“宋玉媚,你不要扯開話題,老夫只問你一句話,這掌門之位,你交是不交?”
身後跟著的一眾所謂的日宗弟子頓時叫囂起來:“交出掌門之位,復我日宗神威!”
“憑你們?”宋玉媚緩緩站起身來,目光異常平靜:“也配?”
“既如此,別怪老夫了。”白袍老者驀地放開喉吼,使用傳音之術傳整個月宗總壇都能聽到他的聲音:“大家應該都還記得十二年前的事情吧,那時候問天君忽然殺上門來,真傳弟子幾乎死盡,連掌門也重傷不治。掌門臨終之際將日月仙門託付於老夫,這十二年老夫苦心經營才使仙門苟延殘喘至今。後來夜玉媚忽然回來了,而且修為大漲,老夫看她畢竟是真傳弟子,才將仙門暫時交給她掌管。如今,我已查明當年正是因為夜玉媚那賤人惹怒了問天君,才使我宗門慘遭滅門之劫。”
寧潔聽著這人說話有些巔倒黑白,還對夜玉媚口出不遜,忍不住想出手斃了這人。
“讓他說。”宋玉媚衝寧潔搖搖頭,一臉泰然的說道。
“如今,那狐媚子早就是縹緲仙門的人了,還想拿我們日月仙門做投名狀。”白袍老者激昂慷慨,說得也是唾沫橫飛,“我日月仙門與縹緲仙門向來勢同水火,現在又有滅門之仇……我宗門萬年基業,豈容那賤人如此糟踏!今天老夫就要奪回掌門之位,清理門戶,再滅了縹緲仙門,重振我日月仙門的盛名。”
“清理門戶,復我日宗。報仇雪恨,威名永振!”那些跟龍套差不了多少的日宗弟子又齊聲叫喊了起來。
“念你們也不過是夜玉媚的爪牙,老夫可以饒你們一命。”白袍老者見這情形,甚是得意,指著宋玉媚和寧潔:“你們兩個立即滾出日月仙門,順便給那狐媚子帶句話,她已被逐出宗門了。”
“說完了?”宋玉媚淡淡一笑,“盧長老沒什麼要補充的嗎?”
白袍老者眉峰一皺,顯然宋玉媚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隱隱感覺有些不妙,但又覺得不過是兩個女人而已,而且修為也跟他差不多,有何懼哉。
寧潔這時候說道:“盧長老,不管你是受人指使,還是真有此意,我勸你還是就此罷手為好,否則對你沒什麼好處。”
“哼,你們果然冥頑不靈!”白袍老者聽到這話,頓時氣湧上頭:“老夫前幾日修為有了突破,如今也是元嬰期大圓滿,離分神期也不過一步之遙。老夫奉勸你們,莫要自尋死路!”
寧潔也懶得再勸,衝宋玉媚道:“宋姐姐,這人看來是說不通了,怎麼處理?”
“殺了,扔出去。”宋玉媚一臉淡然地坐了下來,“我不想再有人打擾我處理這些檔案。”
“老夫可是門中資歷最老的大長老,就連掌門也是我的晚輩。”白袍老者氣得肺都要炸裂了,指著宋玉媚道:“你竟敢如此敢輕視老夫,看老夫一掌劈死你們這對賤……啊!”
話還沒說完,白袍老者就像是斷線的風箏,倒飛出了房間,重重地砸在了外面的地上,像條死狗似一動不動。
那些日宗弟子一個個地驚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所措。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一個個的被踹飛,摔在了白袍老者的邊上。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敢去探白袍老者的鼻息,果然已經沒了。
“你們還有誰想要奪掌門之位的,可以出來試試。”寧潔緩緩走到門口,衝那些日宗弟子道:“只要能在我手底下走過一招,這個掌門就可以讓誰來做。”
眾人看了看已經死透了的白袍老者,無人敢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