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當然聽出了這話裡的威脅之意,不過並不以為意,這些江湖宗門在他眼裡完全不足為慮。
蒜鼻漢子心頭一凜,這人看到了他們這般陣仗,又聽到了雲州九派的名頭,還敢說這種話,要麼是個硬茬子,要麼是個愣頭青,都不大好對付。
“姬九,算了,隨他們去看看也沒無妨。”車廂裡傳出夏冷特有的淡然聲音,完全聽不出喜怒。
夏冷跟他爸不是一類人,並不怎麼喜歡使用暴力去解決問題,而且也討厭麻煩。現在直接闖過去,自然也沒什麼問題,但也會惹得雲州九派的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這樣會浪費更多的時間。
姬九恭敬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敢問公子如何稱呼?”蒜鼻漢子聽聲度人,感覺車廂裡的人身份可能不俗,立即拱手道:“在下金刀門馬行日,此番欠公子一個人情,日後定當回報。”
“不用了。”夏冷淡淡的說道:“我姓冷,看完你們的比試我們就走,以後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交集,回報什麼的就不用再說了。”
蒜鼻漢子也自有門派應有的傲氣,聽到此言也有些火氣,拱手道:“冷公子,這邊請!”
在那些金刀門弟子的引領下,姬九駕著馬車來繞到了一側的小路,轉了幾個圈後,便在林中看到了一座佔地頗大的莊園,叫做竹賢莊。
進了莊園之後,姬九駕著馬車由著金刀門的弟子引去了馬廄。
夏冷帶著風天玲和蕭秀兒則下了馬車,在蒜鼻漢子的引領下,緩步走向莊園的前院。
這座莊園前院正中的廣場上,立了一座大型檑臺,檑臺的八面都設了不少座席,只是都沒有坐滿,估計最多不超過三五百人。
此時,檑臺上有兩個年輕人正激烈地交戰著,一人持劍,一人握刀,戰得難解難分。
“就是他們兩個人在打啊。”蕭秀兒遠遠地瞄了一眼檑臺,下意識說了一句:“看著都不怎麼樣嘛。”
“這位姑娘,注意你的言辭!”蒜鼻漢子聞聲回頭,冷聲警告道:“臺上持刀那人可是我們金刀門少主丁子陽,另一人卻是花劍派的大弟子溫笑,俱是江湖俊彥,武功已經一流水準。你不怕,就不要亂說話。”
“這有什麼不懂的。”蕭秀兒皺了皺鼻子,直接懟了回去,“就是不怎麼樣啊,這還不讓人說了,姬九都能打十幾二十個這樣的。”
蒜鼻漢子不想跟女人計較,以免落個欺凌女子的罵名,只得看向夏冷:“冷公子,我勸你好好管教一下你的侍婢,不然會給你招惹麻煩的。”
“我不覺得會有什麼麻煩,她也沒有說錯什麼。一個刀法稀里胡塗,一個劍法花裡胡哨,都不怎麼樣。”夏冷承繼了夏天護短的性子,也就是自己的人只有自己能欺負,但是絕對不允許外人數落一句:“有空還是讓你們的少主多用心練練功,這刀法確實差強人意。”
檑臺上,使刀的年輕人耳力驚人,聽到了夏天他們的話,心中惱怒不已,有了一瞬的失神,結果被對手所趁,一劍破了肩頭,讓他敗下陣來。
“金世兄,承讓了。”使劍的那年輕人倒持長劍,笑著施了一禮,直接定下了輸贏,根本不給對手糾纏的機會。
使刀的年輕人心中怨怒難洩,只得衝夏天怒吼道:“狗東西,你剛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他這一喝,自然引得在場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夏天等三人。
“狗東西罵誰呢!”蕭秀兒聽到有人罵夏冷,頓時生氣了,指著使刀的年輕人:“我家公子說你的刀法太爛,難道說錯了嘛。再說一百遍,你的刀法也是爛。”
“你找死!”使刀的年輕人說著便要跳下檑臺,手裡的刀也劈斬過去。
“哎,金世兄,且慢動手!”使劍的年輕人上前一檔,笑著調侃道:“我看她只是無心之語,你何必跟一個丫頭置氣呢。”
蕭秀兒又說道:“你這個使劍的也不怎麼樣,水平都很爛。我家少爺點評你們,是你們的福氣。”
這話說出來,使劍的年輕人面色也冷了下來。
“馬行日,你這是帶的什麼人來!”其中一個身著繡金長袍的中年男子怒睜雙目,瞪著蒜鼻漢子怒喝道。
蒜鼻漢子嚇得渾身一顫,連忙回報道:“回門主,他們只是過路的客人,弟子叫過來做見證的。”
“什麼狗屁客人,給我打出去!”金袍男子冷聲說道:“尤其這賤婢,給我掌爛她的嘴,竟然在這裡大放厥詞!”
蒜鼻漢子只得衝夏冷遞了一個報歉的眼神,說道:“冷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