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也不告訴她。她從地底出來之後,隨便找人一問,自然就穿幫了,肯定要找你報仇的。”
“隨便找人一問,你特麼的就是這個隨便吧!”張明佗沒好氣地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我白教你這麼多年了,竟然這麼回報我。”
夏天撇了撇嘴,沒好氣地說道:“大師傅,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那個柳奶奶雖然打了你,但也給了你甜頭吧,老樹逢春又開了花,還罵我?”
“你特麼才老樹呢!”張明佗臉上一紅,知道瞞不過這人精似地徒弟,不免有些赧顏。前半夜柳惜花剛找上他的時候,兩人確實打了一架,不過張明佗沒怎麼還手就是了。不過到了後半夜,兩個老貨聊起往事,舊情復燃,於是在另一種意義上又打了一架。
心滿意足之下,張明佗恍然驚覺自己這肯定是被好徒弟給坑了一把,於是撇下累得睡著了的老情人,氣沖沖得來到了重陽宮。
“張老弟,柳姑娘也是個苦命人,你和她重歸舊好,也算一樁好事。”任掌教笑著拱了拱手,“在這裡貧道先恭賀了,如果需要貧道給你們證婚也可以。”
“任掌教,連你也來打趣我!”張明佗氣得連喝了三杯靈茶,還是壓不住心底那股子莫明的羞惱。
“好好好,不提這事了。”任掌教連連擺手,“喝茶,喝茶,天光微亮之時,喝幾杯靈茶有助於祛邪返真,延年益壽。”
張明佗沒好氣地說道:“遲早被這孽徒氣死,延個屁的壽。”
“大師傅,你這話說得就違心了吧。”夏天撇撇嘴,不滿地說道:“要是沒我在,你早死了好幾回了。而且,你跟我新大師母的幸福生活,還需要我幫忙呢。”
張明佗又怒了,衝夏天嚷道:“誰需要你幫忙,我自己也是醫生,而且我當鬼醫名震天下的時候,你還是蝌蚪呢。”
“所以,大師傅你的蝌蚪沒活力了。”夏天笑嘻嘻地說道,“醫者不自醫,你徒弟我可真的是為你的未來著想。”
“你閉嘴!”張明佗瞪了夏天一眼,又無法反駁,只能悶頭喝著茶。
任掌教不禁打起了圓場,笑著說道:“張老弟,此事也沒什麼,人之大欲而已,貧道這裡也有一些丹藥,可以助你……”
“你也閉嘴!”張明佗又瞪了任掌教一眼,罵道:“你的那些丹方,不都是我開的嗎。”
寧蕊蕊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裡,果然男人無論老少,能聊得話題無非就那三樣,遊戲、女人以及那方面的事。
“這三個人是什麼情況?”張明佗急於擺脫被調侃的境地,於是主動提起那三個黑衣人。
任掌教看了夏天一眼,笑著說道:“你問夏居士吧。”
夏天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沒什麼,這三個白痴覺得自己能槓得住我的針法,我就給他們這個機會嘍。”
“沒、沒有,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黑紗人此時已經渾身汗透,咬牙苦撐著說道:“夏天,你有什麼話儘管問,我絕對不敢有半點隱瞞,只求你放過我,太難受了。”
張明佗淡淡地說道:“襲擾終南山的人就是你們?”
“對,是我們。”黑紗人回答道:“但我們也是受人指使。”
“誰指使的?”張明佗慢斯條理地問道。
黑紗人嘶聲慘哼了幾秒鐘,求饒道:“饒了我吧,我錯了,殺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真的是,你們槓誰不好,跟我這徒弟槓,真是自找死路。”張明佗嘆了口氣,隨手給這三個黑衣人各紮了一針,緩解了他們的痛苦:“我這一針,只能免除你們十分鐘的痛苦,所以想說什麼,快點說,不然就沒機會了。”
這下子,三個黑衣人異口同聲地嚷了起來。
“我是來參加隱仙大會的散修……”
“隱宗那些人逼我們來的……”
“……”
“一個一個來,爭什麼!”張明佗沒好氣地喝了一聲:“誰再吵,我就拔誰的針了。”
那三個黑衣人頓時都乖乖地閉上了嘴。
“你來說。”張明佗還是指了指那個黑紗人,“最好別說謊,否則下場會更慘。”
黑紗人這會兒反倒一時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來了,一臉茫然地看著張明佗他們:“那、那什麼,還是你們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吧。”
“你們說得隱宗是什麼玩意?”夏天隨口問道。
“是一些散修秘密組建的組織。”黑紗人緩了緩氣,回答道:“具體有哪些人,我也不清楚,但是隱宗的宗旨就是想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