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笑嘻嘻地看著阿九,“是不是很好吃,我沒騙你吧?”
阿九想了想,取了張紙巾,緩緩吐了出來,瞪了夏天一眼:“好吃個屁。”
“你們能不能小點聲。”老紳士斜眼瞥了夏天和阿九一眼,“我都聽不到老太太的話了,接下來要介紹一下赴宴的其他人了,注意點基本禮貌。”
夏天還是我行我素,半點不搭理這老紳士。
阿九倒了安靜了下來,抬眼看向胡老太太。
胡老太太的精神看上去還挺矍鑠,抬手叫來了幾個胡家的親近子孫,笑著衝赴宴眾人介紹起來:
“這是我的長子胡應雄,負責胡家大部分的公司,以及對外事宜。只是前段時間身體抱恙,暫時在家中休息。”
胡應雄露出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態度異常的恭謹,跟之前面對夏天和阿九時的蠻橫截然不同,邊上的胡夫人同樣溫良和善,並點沒有潑婦的形狀。
“這位呢,是我的二兒子胡應寶,負責跟醫藥方面的事情。”
胡應寶嘿笑兩聲,同樣露出相當標準的開朗笑容。
“這位是我認得乾女兒,叫齊語詩,是浮樑齊家的人。”
那個與阿九有著七成相似的女人,淡淡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只是胡應雄夫婦以及胡應寶的臉,都不約而同地抽搐了一下,眼底還掠過絲絲不忿之色。
在場的人也都有些驚訝,此次家宴,其實是胡老太太想挑個接班人而開的,雖然不是正式的確認,卻是個訊號。既然老太太把這個乾女兒也介紹給大家了,自然意在說明,這女人也有繼續胡家家業的資格。
“……”
又介紹了幾個胡家的子孫後,胡老太太終於把胡化雨推到了前面,“接下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小孫子胡化雨。他是我長子的長孫,目前家族的大小事宜暫時有由代掌,這段時間幹得不錯,以後胡家可能就要靠他了,到時候還請諸位念在老太太我的面子上,多多照顧……”
“等等。”席上有人忽然舉手提出了異議:“胡化雨好像不是長子長孫吧,我記得胡應雄還有一個兒子啊,怎麼今天不見人?”
這話說出來,除了胡老太太之外,胡家的人都露出了驚愕地神情,一個個微微垂下了頭,不敢摻和其中。
“哦,這位先生,你是誰請來的客人?”胡老太太看了那人一眼,覺得有些眼生,“我怎麼好像從來沒見過你?”
那人呵呵一笑,半點也不驚慌:“這裡有很多人,老太太應該都沒見過吧,為何單單說我呢。”
“那你是誰請來的客人呢?”胡老太太笑著問道:“反正老太太我應該沒有請過你。”
“我就是你沒有提到的那位胡家真正的長子長孫請來的。”那人直接越眾而出,走到了眾人中央,不無傲然地說道:“我是他的朋友,受他之託,過來向老太太要個說法。”
“放肆!”胡應雄當即怒了,指著這人道:“馬上給我滾出去,保鏢呢,人都死了吧,把他叉出去。”
那人哈哈大笑起來:“胡應雄,想不到啊,居然是你最先跳出來。你難道忘了,沒有胡行雨,你狗卵子不是!”
“簡直胡說八道!”胡應雄當即惱羞成怒,指著那人罵道:“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是故意想擾亂這次宴會嗎?”
“好了,不要吵。”胡老太太倒是不慌不忙,接著說道:“我確實有過這麼一個孫子叫胡行雨,但是他幾個月前病死了。所以,此事不要再提了。你若是他的朋友,那就更不該在這時候鬧事,讓他在天上也不安。”
“老太太你倒是推得乾淨。”那人冷哼一聲,指著胡老太太罵道:“他可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你們害死的,或者說毒死的。我今天過來,就是要為他討個公道。”
說著,這人一撩外套,腰間居然綁著炸彈:“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活著出去。總之今天,若不給我個滿意的說法,大家就一起死。”
“敢威脅胡家,你這是在找死!”胡家的人頓時又驚又怒,這簡直就是把胡家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在場的人也都露出了惶然之色,他們只是過來赴宴,順便給請他們的人壯壯聲勢,撈撈好處而已,誰能想到居然還有生命危險。
“這就是你說的好戲?”阿九推了推夏天,“你之前就預料到了這場面?”
夏天搖了搖頭,嘴裡扯著雞腿:“這只是前奏,我說的好戲可不是這個。”
“哦,開頭就這麼刺激,居然只是前奏?”阿九也覺得有些難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