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他們做真傳弟子也無妨。”
“那估計不可能。”艾倫笑了起來,不無調侃地說道:“被你收為真傳弟子,那就相當於是下任蠱神的備選了,終身只能呆在月方源。他們還正青春年華,只能困在這裡,太殘忍了。”
“當年我成為蠱神之時,卻沒有一個人說殘忍。”蠱神婆婆有些感概地說道。
“你那時候還是大清吧。”艾倫淡淡地說道:“封建社會,幹這種沒人性的事情,相當常見。如果當時我在場,肯定會把那幫逼你的人都宰了。”
蠱神婆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笑著看了艾倫一眼。
黑色石臺上,那些毒蟲蛇蟻已經被這股香氣所燎,紛紛惶恐不安地急速流動起來。
胡化雨和梁妙竹的蠱蟲,也發散著威壓,迫使那些蟲蟻從那個天竺人身上離開。
不多時,那些毒蟲蛇蟻有些受不了了,開始反擊。
一層一層的不明昆蟲,倏地飛了起來,黑壓壓地飛向胡化雨和梁妙竹。
這些小東西,居然還懂得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只可惜,它們畢竟只是低智慧生物,剛離了黑色石臺,瞬間就被外面的兩圈火焰給吞噬,燒成了灰燼。
至於那些燥動的毒蛇,則被伊筱音的銀針給釘死在了原地。
漸漸地,那個天竺人的身形緩緩顯露,稀爛的身體,只剩下殘破的皮,以及被蛀穿的骨頭。
“這樣的人,真的還活著嗎?”梁妙竹有些不忍卒睹,“五臟六腑好像都乾癟了,這怎麼救?”
胡化雨忽然大喝一聲:“妙竹,別分心!”
“嘭!”
那人膝蓋以下的毒垢忽然爆燃,無數細微的沫點飛濺開來。
梁妙竹下意識想躲開,操縱的帝王蛾瞬間被濺到,數塊鱗片都燃沒了。
“啊!”她感同身受地痛叫了起來。
伊筱音見狀,立時給她紮了一針,緩解她的痛楚,一邊將那隻受傷的帝王蛾給救了回來。
胡化雨倒是早有準備,將他那隻炎蟲收了回來,不過卻催大了那股火焰,儘快將那堆毒垢全部燒完。
“好了。”
又過了幾分鐘,胡化雨終於長舒了一口氣,頹然坐在了地上。
黑色石臺上,除了一片焦黑的殘跡,就只剩下那個不知是生是死的天竺人了。
“夏天,看你的了?”胡化雨喘著粗氣,衝夏天道。
蠱神婆婆見夏天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不禁再次提醒道:“這人叫尼摩羅,貌似是個邪修,心性似乎跟祭壇融為了一體,你最好小心一些,其他人退到我身後來。”
除夏天之外,其他人立時識趣地退到了蠱神婆婆的身後。
“管他是什麼修,跟我有什麼關係。”夏天沒興趣關心這些問題,指間驀地亮出一枚銀針,直接運起逆天八針,刺向那個尼摩羅的眉心。
針尖剛觸及眉處前方三寸處,便遇到了阻礙。
像是有道無形的屏障,在阻礙著銀針的前進。
“跟我比力氣,你有這個實力嗎?”
夏天不屑地撇了撇嘴,繼續不管不顧地刺了下去。
“咻!”
祭壇上,不知道哪裡吹來一股怪異的狂風。
梁妙竹和胡化雨一個不留神,差點直接被吹走了。
“這才剛開始。”蠱神婆婆淡淡地說道:“後面還有很多手段,只要有人給尼摩羅治病,這祭壇就用各種招數來阻撓。但是要破了這祭壇,又必須要先把尼摩羅救活。以前那些神醫,只能辦到其中一樣,希望夏天可以同時把這兩樣都破了。”
夏天在狂風之中,紋絲不動,銀針已經觸到了尼摩羅的眉心了,正一點一點地內陷。
“咻!”
驀地,那黑色石臺居然自己瞬間後移了數米,避開了夏天的銀針。
“還跟我玩這套?”夏天頓時來了興趣,倏地再次閃到尼摩羅的身側,“你有我快?”
黑色石臺再次閃動,夏天很快就跟上了。
一人一石臺,竟然在祭魂頂上,玩起了你追我趕的把戲。
“給我特麼安靜點!”夏天有些煩了,驀地一腳踏在了黑色石臺的邊沿,“再動,我一腳踹塌你!”
黑色石臺似乎在瑟瑟發抖,沒有再移動了。
銀針,緩緩刺入尼摩羅的眉心。
接著,尼摩羅的身體便以極快的速度復原。
碎裂的骨頭,在短短一秒鐘內直接癒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