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殺了你更好。”伊筱音語氣冰冷地回答。
齊科夫長長地嘆息一聲,還唸了一句古詩:“我本將心照月月,奪何明月照溝渠。已經給過你幾次機會了,然而你卻不珍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隨即衝身邊的黑袍人說道:“啟動陣法。”
那些黑袍人立時吟唱起了古怪晦澀的詞句,甚至劃破手腕,將黑色的血滴進陣法的各個節點。
伊筱音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但是心頭卻生起了一股不詳的預兆,立時閃身掠至齊科夫的跟前,打算先殺了他再說。
齊科夫這次早有準備,立時化作一灘黑色的煙霧,原地消失了。
“嗯?”伊筱音迎面撞上的卻是那股黑色的粘液,猛一回神,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陣法之中。
隨著黑袍人的吟唱以及他們鮮血的刺激,陣法愈發龐大了起來,那股黑色的液體已經進化成了流動的黑色鋼鐵,而且凝固的部分更加的硬,想要打破有些難度。
縹緲步,其實還是很有用的,不然的話,伊筱音早被包圍得無路可逃了。只不過,伊筱音對縹緲步的掌握還不夠熟悉,沒辦法像夏天那樣運用自如。
“能撐到現在,你確實很強,不過於事無補。”齊科夫再次現出原形,眼睛微微眯著,笑著說道。
伊筱音沒空搭理這種嘲諷,仍舊尋找著陣法的破綻。
“直接封陣吧。”齊科夫輕笑兩聲,衝黑袍人吩咐道。
那些黑袍人立時停止了吟唱,又都從懷中摸出了一袋黃色粉沫倒入陣法中的節點。那些粉末一沾到陣法中的黑色液體,立時產生了極強烈的反應,所有的黑色液體都融合到了一起,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球,同時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伊筱音一嗅到這股氣味就知道不好了,這是一種催眠氣體,只得暫時屏住了呼吸。
黑色的球體越來越小,最後縮到只有半人來高,不知道其中的伊筱音到底怎麼樣了。
“好了,將陣法縮小,送到密倉裡去。”齊科夫不屑地搖了搖頭,衝那些黑袍人道。
那些黑袍人剛要去接觸那個黑色圓球,驀地一道雷霆從天而降,直接劈中了那個圓球正中央。這個圓球瞬間乍開一隙,接著伊筱音便從隙中一躍而出,身浮半空。
“誰,敢來壞我的事!”齊科夫瞬間怒目圓睜,環顧四周,喝罵道:“給我滾出來!”
倏地,一道黑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齊科夫的頭頂。
不等齊科夫反應過來,一把銀白色的匕首便從天靈蓋插了下去。
“啊——”
齊科夫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整副身體立時分崩離析,散落了一地,很快,所有的肢體中,又分泌黃色粘液,想把身體重新粘合起來。只是大腦被刺中的痛苦,讓齊科夫已經沒辦法強力控制所有的身體部位了。
伊筱音雖然不知道是誰幫了她,但是也沒有借失這個時機,立時彈射出數枚銀針,從鼻子中沒入,直達腦部。
“啪!”
一聲脆響,齊科夫的腦袋像是承受不住重壓的西瓜,直接爆裂開來。
“走!”那道黑影衝伊筱音低喝了一聲,“別戀戰。”
伊筱音隨手又把那些黑袍人都解決了,這才跟著那道黑影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兩人感覺到了安全的地帶,於是停了下來。
伊筱音衝那個黑影說道:“多謝救命,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
“我叫詹慕思,伊小姐,幸會幸會。”那個黑影倏地除掉了偽裝,露出了本來面目,是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不過中文相當標準,還帶著地地道道的京味兒。
“你認識我?”伊筱音問道。
詹慕思笑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當然認識,你和夏天是我們【長生聖殿】的重點研究物件,我當然認識你。”
伊筱音不無警惕地說道:“這麼說,你跟那個齊科夫是一夥的?”
“不是,只是同事而已,我也討厭那個死變態。”詹慕思搖了搖頭,隨即解釋道:“不久前,我見過夏天,他救了我一命。回來後我就發現齊科夫在密謀對付你,所以留了個心眼,救你只是為了報恩而已,你完全不用謝我。再者說,那個陣法其實也困不住你,你只是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需要些時間而已。”
“一碼歸一碼。”伊筱音向來恩怨分明,還是道了謝:“你確實救了我,這點必須感謝。”
詹慕思想了想,就沒有拒絕:“也行,跟你打好關係,也方便我以後接近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