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說不準,偏是景帝不信任任何人,所以才每每一個人安寢,而因為自己當時拼死也救他的舉動讓他產生了某種信任,所以現在他敢與她一起睡。
其實臘月已然猜中了真相,但是卻有些不太敢相信。
皇上已經連續兩日沒過來睡了,想來今日必然是會過來,臘月翹首企盼,就想著看看自己能不能去參加哥哥的婚禮,這心裡倒是七上八下的。
原本的時候也沒想著自己能出去,便是沒抱這個想法,可是如今聽他這麼一說,起了這個心思,便是怎麼都壓不下去了,奈何這廝勾了她的心思又偏不再提此事,臘月恨得牙癢癢的。
聽見外面小太監的唱聲,臘月知曉皇上這是到了,趕緊照著鏡子打量了下自己,恩,還是小美人一個。
只想著,這可得能勾得住皇上的心。
美人計,有時也是該使就使。
景帝這一進門就見臘月對自己噓寒問暖,伺候的極為得當,心裡暗暗倒是有些吃味兒起來,後來又一想,這沈家兄妹幾人關係熱切也是正常,母親過世,父親冷淡,這兄妹之間可不就是互相扶持了麼。
“你今日倒是殷勤。”景帝故意麵色上不顯露。
“皇上不喜臣妾這般伺候?”她疑問。
景帝哈哈大笑。將她攬進懷裡,言道:“自是喜歡,即便是知道你這丫頭有求於朕才會如此,朕也是極為開懷。”
聽他這般一說,臘月明白,這廝原來還是記著這事兒呢,這幾日的做派,怕是故意欺負於她。
小心眼的在心裡將他暗罵一通,臘月仍是陪上了笑臉。
“皇上竟是會如此揣度臘月,這幾日臘月心裡焦急,皇上還要看我笑話。”
她也不矯情,便是提出了自己心裡的事兒。
景帝在她的臉上想了一個,開口:“朕既然是答應了要帶你去,便是不會失信於你,怎地就這般的懷疑朕?往日裡朕答應你的逐項事宜,哪個不是做的穩穩妥妥?”
這委實是個小沒良心的。
臘月看他這般一說,也是撇嘴:“可這怎麼相同。這宮裡哪有這個規矩啊。臣妾自是擔憂。”
景帝看她委屈的小包子臉,笑了:“答應了你,便是一定會帶你去,不過,朕倒是覺得,不能這麼光明正大的下旨給你,讓你回家。”
臘月不解看他。
景帝見她看著自己的目光,解釋:“你也不想想,你是當朝昭儀娘娘,你回家,你家裡要怎麼拜堂,你父親祖母要坐在何等位置上?”
臘月一想,可不正是如此,如果自己以淳昭儀之名回家參加哥哥的婚禮,眾人必然是不自在的,這榮寵雖有,但是也並不要用在這等位置上。
也虧的景帝想的細緻。
“你便是好好伺候朕,待到你兄長成婚那日,朕直接帶你出宮,你扮作朕的小廝。”
景帝此言倒是讓臘月一驚。
萬萬想不到皇上竟是能想出如此荒唐的主意,臉色一紅,嚅囁道:“可行嗎?”
“那你不想去?”景帝反問。
“自然是想的。”臘月答得極快,看見景帝帶笑的眼,知曉他便是有再作弄於她。
嬌俏的跺了跺腳,臘月不依的進了內室。
景帝看她這般模樣,想到這小狐狸怕是又要勾人,連忙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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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六。
今日是個極好的日子,宜嫁娶。
寬敞的街道一隻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由遠及近,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更是震得人掩耳躲避。周圍圍觀的人群莫不是笑鬧著看著這迎親的隊伍。
不少小童跑來跑去,似是覺得就這般便能見著轎裡的新娘子。
今日正是當朝光祿寺卿沈大人的長子沈舒平成親的日子。
若說起這沈家在京城,原也是一般人家,可是今日這婚宴倒是來了許多的達官貴人。
如今沈大爺已經官至當朝從三品,而長女又正是宮裡得寵的昭儀娘娘,這沈家自然是門庭若市。
見那花轎吹吹打打的進了沈家的大門。
臘月扯了扯景帝的衣角。
“少爺,咱們也進去吧?”
景帝含笑看了她一眼,倒是個識趣兒的,一出門這稱呼竟是一次都沒有喊錯。
“急什麼?”
臘月心道,這是我自家哥哥的婚事,你不急,我自然是急的。可是對他可是不能這般的無理,只楚楚可憐的看他:“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