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妃自然是想的多,看這陳雨瀾如此的信誓旦旦,又想她確實是淳昭儀的表妹,說不準是真的知道什麼。而這個時候自己失了孩子,這般提,也是正當。
如果能順勢一起將沈臘月處理掉,便是更好!
臘月聽陳雨瀾這般大聲的說她有秘密,定了定心神,只一思索便也是開口:“請皇上將表妹留
下。我倒要知道,自己有什麼秘密是見不得人的。”
臘月自問並沒有什麼可以被人拿做把柄的。想來這陳雨瀾必然是要說謊,只要是謊話,便是能被識破。可如今不讓她說,想來旁人便會一直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而皇上更是會在心裡有根刺。
這樣一來更是難以說得清楚。
齊妃見沈臘月自己都這般的說,雖然心裡有些疑惑,不過確實只希望著能夠一擊即中。
畢竟,剛才德妃也是這般的逞強,可是在證據面前還不是認栽?
想這陳雨瀾也是有些手段的。
皇上眼神暗了暗,晦澀難懂。
“既然如此,那便是暫且將你留下,朕倒是要聽聽,你究竟要說什麼。”
其實景帝自己的心裡也是有著疑問的。
這陳雨瀾果真不是個簡單之輩。
陳雨瀾一聽自己被留下了,心裡定了定,她其實並不知道沈臘月的任何事兒,可是,自己剛才那一出也是讓大家看到了,想來旁人也該是對她有幾分的相信,而且自己推說自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必然是可以的。
跪了下來,陳雨瀾梨花帶雨:“皇上,皇上,嬪妾請求單獨與您談。”
她自是有自己的心思。
這個時候臘月也看出了她的算盤,直接便是不顧身子跪了下來。
“啟稟皇上,臣妾不同意,事無不可對人言。今日當著所有人的面兒,必須將所有事情說清楚,否則依著皇上對臣妾的疼愛,他日必然有人說皇上徇私。不管是為了臣妾的聲譽還是為了皇上,臣妾都贊成當著大家的面兒說清楚。”
畢竟如今沈臘月還是懷有身孕,景帝朗聲:“周嬤嬤,將淳昭儀扶起來。不管這陳雨瀾說的是真是假,淳昭儀如今有了身子,都不可這般慢待。”
周嬤嬤應“是”,將人扶起。
眾位宮妃一聽沈臘月堅持公審,雖然有些看不懂,但是也是高興的。
不管怎麼樣,如果能夠讓皇上厭棄她,這可不是大喜事一件。
景帝看臘月眼神清明,神情倔強,心裡對她倒是信上了一分。
“好,既然齊妃和淳昭儀都堅持當著大家的面兒審問,那麼朕也不堅持。陳雨瀾,你且說說,淳昭儀有什麼秘密是不能說的?”
陳雨瀾眼神閃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是開口:“臣妾所說此事沒有一絲的證據,不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嬪妾是為了皇上著想。”
這話一說,大家更是疑惑起來,為了皇上,到底是什麼事兒呢。眾人忍不住看她這般的口氣,不禁往那齷蹉的地方想去。
雖不可查,景帝也是略微皺了皺眉,看向了陳雨瀾。
果不其然,大家的猜測並沒有錯。
陳雨瀾要說的,正是這樣的事兒:“我表姐雖然當時年紀不大,但是早先未入宮之時卻與岳家表哥定情。我表哥至今未成親便是為了沈臘月。”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連沈臘月都驚呆了。“表哥”?
說起這個表哥,正是岳家的大公子。往日裡舅舅並不太來他家看望,但是表哥倒是偶爾來看看她,送些東西。在看陳雨瀾,她竟是用這件事兒做筏子?
她就沒有想到,那也是她的親人?
陳雨瀾見眾人皆驚,補充了一句:“自然,我是沒有證據的,可是皇上可以詳細調查。”
即便是死,自己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憑什麼事事不如她的表姐便是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即便是自己死,也要拉上她,她這麼說都不需有任何的證據。
只要在皇上的心裡埋下一根刺,這刺時間長了便是會發炎惡化。
到那時,就不知曉這沈臘月還能如何。
左右不過和她落個一樣下場吧?
陳雨瀾惡意的想著,這個時候她又怎麼會管那是不是同樣也是自己的表哥,既然舅舅也不曾幫過她什麼,那麼將他家拖下水又如何?
景帝一聽果然臉色有些變了。
想到往日裡雖然岳家舅舅對她並不算頂好,但是她卻處處為舅舅說話,景帝也是有了一絲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