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果斷的殺了她的全家,又絲毫不在意的要殺了她的表姐,如今卻說什麼是她的親人。
嚴澈,你當真是可笑。
臘月咬唇站在那裡。
“那太后那邊?”
臘月不曉得,這事兒怎麼又攙和到太后身上。
景帝站了起來,來到窗邊。
似乎是想了許久,再次嘆息。
“既然太后那般的恨嶽傾城,恨沈家恨岳家。沈家也倒了,就讓太后好好休養吧。她身子也不好!”
“轟!”
景帝的話猶如一聲驚雷,徹底打垮了她。
太后,太后恨沈家?為什麼,為什麼啊?
她想過許多沈家出事的原因,也想過許多人的陷害,可是,可是不管如何,都是沒有想到太后身上的啊!
那個慈祥的老人,為什麼,為什麼?
臘月眼淚不斷的流,她捂著嘴蹲了下來,低低的哭泣,可是終究是抵擋不住自己的傷懷,越哭聲音越大。
可即便是這般那又如何。
沒有人發現她,沒有人。
直到哭癱在地上,臘月聽見景帝說:“其實,朕對沈臘月,還是有一絲的感情的。可她太倔了,太倔了,為了當年孩子的事兒,不肯原諒朕。”
臘月癱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景帝。
又見他搖了搖頭:“一切都過去了。既然事已至此。便這樣吧。”
來福利落的下去。
臘月依舊是這般的看著他。
卻見他也同樣用手捂住了臉。
許久,她聽到他呢喃:“朕捨不得你,臘月,朕捨不得你,你為什麼要死……”
除了先前那一年,景帝並不對她有多餘的關切,即便是升個份位也不過是後宮大封之下的結果。可是現在他在做什麼,他一個人的時候再做什麼。
他說,他不捨得她?
他不捨得她?
搖了搖頭,不過是失去罷了,不過是如此。
如果真的對自己有感情,真的不捨得自己,他怎麼會將沈家滿門抄斬,怎麼會對她視而不見?
臘月不想再看這個男人,一眼都不想再看。
跌跌撞撞的爬起,她只想去慧慈宮,只想去慧慈宮問問太后,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將她家害到這個地步?
這去往慧慈宮的路是臘月在宮裡最為熟悉的一條路,可今日卻覺得十萬分的漫長。
臘月跌跌撞撞的進門,就見六王爺也在,想到這個人的追求有可能害了嶽楓,臘月對他們兄弟恨極。
而此時兩人正在爭執。
“母后,不管您如何說,我都一定要娶了她。”
臘月向太后望去,這個時候的她氣色極為不好。
“不行,你是堂堂的六王爺,娶一個商戶之女,還是岳家的閨女,除非哀家死了,不然你想都別想。”太后眼神凌厲。
臘月頭一次看到這般情緒外漏的太后,她一直都知道太后並不似看起來那般的好相與,可是,自她進宮,她一直都對她很好,她自是萬萬不會想到,太后才是那個害了沈家的人。
“母后,沈家,沈家的人已經都死了,您還想怎麼樣,還想怎麼樣呢?”六王爺痛苦的呢喃。
太后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沈家死了,岳家死了嗎?比起沈家,岳家的人一樣該死。倒是你,你到底與你皇兄承諾了什麼,還是你讓那個小賤蹄子去與他說了什麼。他怎地就放過了岳家?”
六王爺定睛看了太后一會兒,跪了下來:“母后,求您放過岳家吧。沈家已經倒了,甚至連沈臘月都死了。您放過岳家吧,兒臣求您了。”
太后急促的喘息著,一旁的桂嬤嬤連忙幫她順著氣兒。
太后指著六王爺,斥道:“岳家教出了嶽傾城那樣的小賤人,所有人都該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哀家陷害沈家,你並無一絲的阻攔,推波助瀾,你也是怨恨沈家娶了你的心上人,對麼!你更恨岳家將嶽傾城嫁進了沈家。如若不是發現這嶽楓是個女兒身,如若不是發現她與嶽傾城長得一模一樣,你會為岳家求情麼,你會麼!”
臘月聽聞此言,震驚的後退了幾步,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六王爺,這六王爺竟是喜歡她的母親麼?
怎麼會,他們怎麼會!
嚴冽也並不反駁,只低言:“求您,母后,兒臣沒有求過您什麼。這次,這次求您,求您把嶽楓嫁與兒臣吧!”
“嘭!”一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