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怎麼會!不管皇上變成什麼樣子,臣妾都不會覺得害怕。臣妾,臣妾只是心疼,心疼您的傷痕。怎麼出門一趟,就成了這個樣子了呢?貴妃娘娘究竟有沒有好好照顧您?”
說完竟是落下了一滴淚。
景帝本就不喜她的假裝,看她又不知不覺的上著眼藥兒。
也冷下了臉色。
“不管朕變成了什麼樣兒,你都會一如既往的心悅朕?”語氣仍舊溫柔,但是眼底卻是一片冰冷了。
傅瑾瑤點頭。
“那是自然,皇上,這宮裡有許多的太醫聖手,必然能讓您完美無缺。臣妾是心疼您啊。您是多麼完美的人,怎麼能有一絲的瑕疵。”
聽到這裡,景帝冷笑了起來。
“你便是覺得,這樣的朕是瑕疵的?”
這時傅瑾瑤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景帝的不喜,在一看他的臉色,果然不好,連忙挽救。
“不是的,不是的皇上。您誤解臣妾了。臣妾是心疼您的疼,是捨不得您的傷。”
雖然如是說,但是她的視線卻不會再放在他的身上。
想來,自己的傷痕讓她極為嫌棄吧?
又想到臘月的自然。
景帝在心裡暗罵自己,怎麼就昏了頭,是啊,除了他的小臘月,旁人怎麼會心無芥蒂的對他呢?
他不在意,可是她們卻在意。
就如同現在的傅瑾瑤,口口聲聲的說著最愛他。
可是但凡自己有一絲的不完美,便是露出嫌棄的目光。
倘若是讓其他人看到他天花發起來的模樣,怕是要驚得昏倒吧。只有他的臘月不嫌棄他。她甚至不覺得他身上的傷痕有什麼。
是他想錯了,真的想錯了。
沒有人是臘月,她們所有人都不是臘月!
他其實根本不需要試,沒人是他的臘月,他也沒有把任何人當成臘月。
他的小臘月。
☆、147
將一切想了清楚;景帝冷下了臉色;開口:“來喜。”
“奴才在。”
“伺候朕更衣。”
傅瑾瑤看景帝冰冷的態度;連忙試圖挽救:“皇上,不曉得,臣妾是哪裡讓您不高興了;您不要這般好麼?您罰臣妾吧?”
來喜進門,就見惠妃站在一邊,而主子爺竟是衣衫不整的站在的另外一邊。
連忙過去為他將衣服打理妥當。
傅瑾瑤見景帝不為所動,知曉這是犯了他的忌諱。
連忙跪了下來。
景帝並不看她。
“起駕回宮。”
旁人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這本來已經留在了竹軒;如今卻又離開;斷然是惠妃惹怒了景帝。
有些不喜惠妃的;得到訊息暗自高興。
旁人都能得到訊息;臘月也不例外。
不過她只是稍一停頓便是不當做一回事兒了,這皇上臨。幸誰,不臨。幸誰,哪裡是他們這些人能夠管的了的呢?她只要安分的過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如今沈家正是樹大招風的時候,她還需謹慎才好。
“主子,來喜公公過來了。”
沈臘月正準備休息了,卻聽到門口果兒的彙報。
臘月連忙披了外衣。
不多時,來喜公公進門。
“奴才見過貴妃娘娘。”
“來喜公公這麼晚過來,可是有事兒?”
“回娘娘,正是的。皇上差奴才來通知娘娘,明日會宣了您的家人進宮。娘娘明日如若有旁的事兒。倒是要放一放了。”
驚喜總是來得這般的突然,臘月果真是歡喜異常。
“多謝公公過來跑這一趟。”
錦心會意的將一袋子金瓜子兒遞了過去。
來喜也不矯情,這不收才是奇怪呢,又說了幾句吉祥話兒,連忙離開。
待來喜就要踏出門。
臘月再次開口:“來喜公公且慢。”
來喜一聽,勾起了嘴角。
“皇上可是一人在宣明殿?”
這麼一聽,來喜這笑容倒是掩不住了,回道:“可不正是麼!娘娘可是要過去?”
臘月見到來喜的笑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點頭。
剛才傳出惠妃侍寢不力,皇上惱怒而去的訊息。皇上又大晚上的讓來喜來說這個。那心思倒是淺顯了呢!
臘月坐到鏡子前,她已經卸了妝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