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辦法擺脫這個噩夢,夢中除了那鋒利的刀片,便是嚴冽那淒厲的聲音。
冷笑一聲。
這就是兄弟。
能對他痛下殺手的兄弟。
也正是因為他的好兄弟,他信不過任何人,他甚至憎惡那些南沁國傳統的纖瘦美女。見到她們,他便是想到了那個jian人,想到了那鋒利的刀片,他甚至不敢想,如若不是他睜開了眼睛,如今會是一個怎樣的局面,想必他的墳頭已然長草了吧?
“來喜……”
聲音不大,但是來喜卻是耳聰目明的。
“奴才在。”
“伺候朕,擺駕聽雨閣。”
“遵旨。”
在外人面前,他又變成了那個溫文爾雅的帝王。
一身墨色的袍子襯得人英偉儒雅,此時已是丑時,正常情況下大家都已熟睡,偏這個時候他倒帶著隨從來到了聽雨閣。
守夜的小太監正打哈欠,就見幾個人影由遠及近,縱然並未穿龍袍,但是來喜那身萬年不變的打扮還是讓小太監一個激靈。
“皇上萬歲萬萬歲。”連忙跪拜。
景帝略一點頭大踏步入內。
一旁的小太監倒是鬱悶了,這麼個時辰,皇上又是如此進屋,這是喊主子呢還是不喊呢。
皇上往日便是不喜他們通報,可這大晚上的,人嚇人可是能嚇死人的啊。
就在小太監的糾結中,景帝已然進了屋。在外間伺候的錦心看到景帝也是分外的驚訝,正要進屋通報,卻被景帝攔住。
他面上的表情晦澀難懂。
錦心規矩的站在一邊,就這麼看著主子爺進了內室。
室內的溫度尚可,雖不若宣明殿溫度高,但是也是適宜的,臘月蜷縮成一團,不過腿卻在被外,縱使並未燃燭,仍可就著月光看出這月白色的褻褲,那小巧精緻的小腳兒就這般的放在了外面,白嫩的小腳兒與大紅的牡丹被面映在一起,襯得室內竟是一片溫情。
禁受不住這誘惑,大手便要撫上那細嫩的小腳,可恰在此時,她竟是翻了個身,被仍是纏在身上,不過卻是低語開來:“皇上……”
以為她知曉自己的到來,剛要開口,便聽她繼續低語:“皇上是壞人,是天底下最壞最壞的壞人……”
如若不是景帝坐在她的身邊想必還聽不見這話,她聲音特別低,又是嘟嘟囔囔的。
仔細看她,發現她睡得正酣。想來剛才那是夢囈之語。
景帝挑眉,在她的夢裡?他是天底下最壞最壞的人?
“為何?為什麼他是最壞的人?”他低頭靠在她的耳邊低語輕問。
女孩兒皺眉嘟唇,水嫩嫩的臉蛋兒上浮現出一抹的不高興:“就是大壞蛋,都不記得我的生辰。”
聽到她的答案,景帝怔了一下,呆在那裡,就聽她繼續嘟囔。
“我明明叫臘月,還不記得我的生日。連問都沒問一句,太壞了太壞太壞了……”小姑娘說完還在後面加了許多的小抱怨。
景帝就這般坐在床邊,聽她猶自喃喃自語。
許久之後,她終於停了下來,嘴角輕輕勾起,小臉兒上洋溢著笑容,不在多言。
“能安然熟睡,想必也是極大的快樂吧?”他聲音低沉。
嚴冽,終其一生,你都不可能擁有你最愛的嶽傾城了。她的女兒如今也是朕的妃子。兄弟和睦相處?怎麼可能呢?在你安排歌姬刺殺我那一刻起,我們就再也不是兄弟。
你想要的位子,你愛的女人,愛你的女人,上天註定,什麼你都得不到。
以後也是一樣,你要的,朕都不會讓你得到。
捏住臘月的下顎,就見她悠悠轉醒,還未等她喊叫,就見景帝一下子貼在了她的唇上。
臘月的拳頭直接就捶在了他的身上,嚴澈抓住她不老實的手腕,將其按在頭頂,動作更加放肆起來,他短暫的停歇讓臘月看到了是他,乖巧的在他的身上蹭了幾下。
沒一會兒,便聽到室內傳來此起彼伏的喘息聲。
待天明景帝去上朝,臘月也沒有起身,就這般躺在那裡,粉嫩的臉蛋兒上掛著大大的淚珠兒,似是被欺負的很慘。
景帝看她這般,笑著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這是他第一次不含情yu的親吻。
“乖乖的好好睡一覺。”
說罷便起身離開。
待他真的離開,臘月看著門口的方向,睜眼笑了起來。
縱使他昨夜只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