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啟稟主子爺。惠妃娘娘求見。”
景帝望向了門口,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她這個時候是為何而來,景帝再清楚不過了。
“宣。”
“是。”
沒多一會兒,明眸皓齒的美人便處於室內。
低身盈盈一拜,景帝連忙叫起,似是不捨得她如此。
傅瑾瑤柔情的看著景帝,就見這天下最尊貴的男人起身拉扯她的衣袖,兩人來到小榻。齊齊坐下,鴛鴦。交頸。
“皇上——”傅瑾瑤並未忘記自己所為何事而來。纖纖玉指拉著他的衣襟,一派的委屈與傷懷。
“好端端的怎就垂然欲泣?莫不是有人給你委屈受了?誰這麼大的膽子?”
傅瑾瑤就這般淚眼盈盈的看著景帝。
“求皇上為臣妾做主,皇上說過,會給臣妾一個交代的,可是,可是如今都這麼久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淚水緩緩滑落,似是不能承受。
她低頭哭泣,卻不想景帝的眼神裡迅速的閃過一絲什麼,但是語氣卻仍是溫柔:“原來竟是為了此事。瑤兒,你就這麼不相信朕麼?朕說了會為你主持公道,既然如此,就斷不會將此事若無其事的掀過,那也是朕期待的孩兒啊。”
傅瑾瑤抬頭看他,可憐兮兮:“真的嗎?皇上真的會為臣妾的孩子主持公道麼?”
動情的將她攬進懷裡:“會,朕會。瑤兒是朕最心愛的人。難道你不曉得這一點麼?”
傅瑾瑤聽聞此言勾起一抹夢幻的笑容。
“臣妾信您,不管您說什麼臣妾都信。您是臣妾的天。”
恍然的,景帝突然就想到了沈臘月,那小妮子每每卻不會這麼說,她總是說自己是她的良人,在她心裡,怕是他只是她的相公。
不過,也說不準,那就是一個小狐狸。
本以為是小白兔裝成了小狐狸來誘惑他,可細一想,還真有可能是隻再三偽裝的小狐狸呢,哧,倒是個會迷惑人的。
不管景帝作何想法,傅瑾瑤倒是高興的厲害,夜裡留在了宣明殿侍寢。
聽聞此等情況,不少的妃嬪則是咬碎了一口銀牙,不過倒是還好,景帝縱使對傅瑾瑤好,可仍舊是沒有將她留宿。這也是她們可以稍稍安慰自己的地方。
翌日。
太后命人集體去慧慈宮,臘月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兒。
錦心有些憂心:“主子,會不會是為了昨日的事兒?”
這太后也不喜歡宮裡太過的不和諧。
臘月細一思量,搖頭,她覺得這事兒倒是不太可能的。
而且大家都知道,傅瑾瑤昨日在宣明殿侍寢。想必這事兒與她有關吧?難不成是因為她那一胎?因著臘月對傅瑾瑤小產之事有了極大的懷疑,見她還是不依不饒,勾起一抹笑。
如果真是她猜測的這樣,那麼皇上也未必就不知曉。既然皇上知曉,那麼她今日這一樁樁一件件可不就是更讓皇上不喜了麼?
這宮裡,還真是有趣。
甭管大家怎麼想,但這既非初一,也非十五。太后必然是有話要講。
果不其然,這次竟是真的為了傅瑾瑤上次被推倒之事,不過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與德妃並無關係。反而說這事兒是於才人做的,而她也並非故意。卻是過於緊張,不小心。而皇上已經將她貶為了最末等的更衣。
大家面上都有這對這個逝去孩子的哀傷,可心裡卻都在冷笑,可不是冷笑麼。
什麼於才人,於才人當時可並不在惠妃的身邊,拿她作為擋箭牌,真真兒是令人發笑。可是既然皇上要一個結果,太后要一個結果,那麼這就是她不小心導致的。
至於那行兇的周答應,早已沒了訊息,是死是活她們並不知曉,可誰人心裡沒有一杆秤。
旁人怎麼想的臘月並不知曉,但是她心裡卻是覺得,這於才人必然是有問題的。也不知曉她何事惹了皇上的厭棄,所以這次才會將她推出來作為這個擋箭牌。
雖然大家都知道必然不是她做的,可沒有人多說什麼,都是附和著太后的意思。
這宮裡可不就是這樣,如果上位者要你死,即便是你多無辜,都能找出許多的理由。更何況,這宮裡真正無辜的又有幾人。
傅瑾瑤坐在一邊兒,面上的表情晦澀難懂,德妃倒是笑的暢快。偶爾兩人的視線對上,臘月都能感覺到一陣火花。
許是,皇上是徹底讓這兩人翻臉吧?
不管這孩子究竟是怎麼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