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坐在火炕上,因著來了葵水,小臉兒蒼白著,身上抱一個湯婆子。
聽錦心將一切說清楚,臘月點頭,這個結果,她是相信的。
這德妃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也並不稀奇。
她現在端是要看著,皇上如何處置。
而皇上既然是將事情公佈了,也必然是要處置的,不然又怎能服眾。
這德妃自進宮以來,對她多有刁難,那光明正大的陷害,便不是一次兩次,如今這時,即便她是
身在冷宮,可是依舊想著如何陷害於她,對這樣的人,臘月不僅沒有一絲的同情心,反而是覺得大快人心。
如若說這事情裡有什麼是讓人不舒服的,大概也只有小嘉兒了。
不管德妃如何歹毒,對自己的兒子,她是極好的。
想來,唯一會受傷的,也只有小小的嘉兒了。
那個自德妃出事後,老實的跟著禹兒身後,希望自己表現乖一些,便有機會去見自己母妃的小嘉兒。
“主子。你說皇上會怎麼做?”
錦心也是想到了那小小的孩童。
臘月搖頭,她並不知曉,她甚至不知道景帝的意思。
雖不明白最終是個什麼懲罰,但是既然景帝會宣揚,那必然是存了以儆效尤的心。
***
靜謐的冷宮。
德妃呆木的坐在那裡,她已經知道,事情東窗事發了。而皇上究竟會如何,也正是她迫切想知道的。
又想到自己的兒子,德妃便是覺得,許是事情不會如同自己想的那般的複雜,皇上總是要顧忌孩子的,總是要顧忌的。
前日雖然下過一場雪,但是今日倒是因著陽光明媚,已經悉數的化盡。
想來也只有冷宮這樣陰冷背陰的角落,才會有那積雪。
“咯吱咯吱——”這是踩在雪上的聲音。
德妃連忙起身奔到鏡子跟前,迅速的梳妝,她覺得,來人差不多會是皇上,而在皇上面前,她是想保持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的。
如若這般,許是他就會想到彼此的情分,放她這一次。
“嘎吱——”門被推開。
德妃望了過去,來人身著灰色的大斗篷,可縱使如此,看身量,這並不景帝,相反,卻是一個女子。
那披著斗篷的人抬頭,德妃定睛一看,愣住,竟是齊妃。
隨即,她便是恢復了平靜,冷笑:“你來幹什麼。”
齊妃面容有一瞬間的扭曲:“你害死我的孩兒,害的我今世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你猜?我來幹什麼?”
說這話的語氣陰測測的。
德妃看她這樣,有一瞬間的害怕,不過強作鎮定:“我犯了錯,皇上自然是會處置我,倒是不知道,你來這裡,算是什麼意思?我勸你還是速速離開,免得皇上到來,看見你這般下作的模樣。”
齊妃聞言,“咯咯”笑了起來。
“你還是這般的無能——”
☆、160
德妃見齊妃如此,一陣寒冷。
見到這個樣子的齊妃;她心裡是有些怕的;不過即便是這樣;她仍是強撐精神;虛張聲勢的冷笑一下。
“即便是處置;也是皇上,可不是你齊妃。如果你害了我,你便是覺得,自己能得到什麼好?圖惹人懷疑罷了。想來這齊妃的位置;你是不稀罕了吧?”
齊妃眼裡淬著毒:“你以為;我會留下什麼把柄麼?別說是如此,即便是留下把柄,那又如何。我必然要手刃仇人,你害了我的孩兒,害的我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兒,如此便是完了?”
齊妃說話間迅速的靠近了德妃,一把將手裡的白綾繞在了德妃的頸項。
因著事發突然,德妃竟是毫無防備。
緊緊的抓住她的胳膊,德妃死死的掙扎,可這個時候竟是掙脫不開。
齊妃聲音極低,但是卻充滿了怨恨:“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麼?你又以為,為了這一天,我準備了多久,練習了多久,我必須親自手刃仇人,必須如此。我不會讓你死在其他人的手裡。我要親手報仇,親手報仇!這宮裡眾人皆以為我最厭惡沈臘月,可是你知道麼?假的,全是假的!這宮裡,我只要你死,只要你死……從知道你殺了我孩子那一刻,從知道自己不能再有孩子那一刻,我便是想著讓你死……”
德妃沒有想到齊妃竟然會如此的怨恨她。
其實這也是必然的,齊妃不僅僅是失了孩子,也是徹底的不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