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覺得有些力不從心,那這宮務,還是全都交還給沈貴妃吧,本來你也不過一個妃子而已。”景帝並不看傅瑾瑤,反而是盯著沈臘月。
傅瑾瑤本就是想著讓皇上知道一下她的苦楚,沒想竟是將宮務拿了回去,竟是踉蹌了幾步。
臘月閒閒的開口:“還請皇上收回成命,不然如果他日再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死在我慶安宮的大門外。怕是人人都要說我權傾後宮,一手遮天呢!”
景帝看她的小臉兒,笑。
“說什麼傻話。你是當朝貴妃,四妃之首。這些本就是該你管的。惠妃也暫代後宮事務太久了,既然她覺得自己不能勝任,那還是交還回來的好。”景帝說的輕描淡寫。
但是這話的殺傷力卻是巨大。
一個“交還”便是說明了她名不正言不順的地位。
景帝看著這幾人,語氣更淡:“傅貴人又是為何在這兒。”
傅瑾妍微微一福,回道:“啟稟皇上,嬪妾聽說姐姐在這裡,便想著過來看一下。”
景帝不提剛才雲嵐已經高高抬起的手,傅瑾妍更是不提。
“這是慶安宮,不是御花園,朕倒是不知道,你們倒把這裡當成什麼了。”
傅瑾妍聽罷,連忙跪下請罪,看姐姐傅瑾瑤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兒,心裡嘆息,如此這般沒有眼色,她便是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能拉回來。
扯了下惠妃的衣角,她卻並無所動。
她這小動作極為隱秘,但是仍是被景帝窺到。
景帝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傅家姐妹。
李嫣然看事情超出了預期範圍,不太好,也連忙極有眼力見兒的跪了下來。
看她這動作,景帝更是不喜,相比於傅家姐妹,景帝對李嫣然的觀感更是不好。
“李貴人,既然你發現有人鬼鬼祟祟,為什麼不叫侍衛將人當場捉住,照你所言,慶安宮附近。那麼慶安宮守門的太監也斷不會袖手旁觀,沒有這般,倒是拍了一個丫鬟過去跟著,這本就不合常理吧?”
李嫣然早已想好了對策。
楚楚可憐道:“當時我們的位置局裡慶安宮還是有些距離的,嬪妾也是想著,一來不能打草驚蛇,另外一個則是,如果是我們誤會了,也可當做沒有這事兒發生。”
“李貴人對自家宮女,倒是放心。既然發現可疑,便是將一個弱女子派了過去。如果昨晚你便是喊人,想來這丹兒也不會死吧?”沈臘月冷冷的嘲諷。
雖然知道景帝會處理這事兒,但是臘月還是不深不淺的嘲諷。
她也不可能每一件事兒都依靠皇上解決,倘若他日皇上不會在維護她,那她依舊是容易被別人當成靶子,倒是不如現在趁著有皇寵,厲害些,最起碼,之後即便她無寵,旁人也會忌諱三分,不敢輕易招惹。
李嫣然咬唇跪在那裡,心裡暗恨,她明明是苦主,如今到似別有目的。
看臘月板著小臉兒教訓人,景帝笑了下。
“既然覺得有人鬼祟,而你又見過那人。李貴人,你說說,那人有什麼特點。”
李嫣然當時看到那抹鬼鬼祟祟的黑影,並沒有看清楚長相,但是照著她的衣著和身段來看,必然是宮女。
“具體長相併無看見,但是可以肯定是個宮女。”
“既然惠妃認為人死在我慶安宮的後門,便是與我有關係,那麼我倒是不便調查此事,免得之後即便是查出了真相,也有人質疑。畢竟,這宮裡的某些人,只願意相信對自己有利的。不願意相信對自己無利的。臣妾倒是要請皇上差合適的人,仔細徹查此事。談不上還臣妾一個公道,只不過希望,那些無事生非之輩能夠閉嘴。”
景帝倒是不知道,他的小月兒何時也變得這般的牙尖嘴利,不過如此倒是有趣。
不過是一個轉念,景帝便是笑了出來。
“既然沈貴妃這般的委屈,那自然是不能善了。不如這樣,這事兒,就交給傅貴人吧。朕想著,這宮裡,能做到公平合適的人,也是不多了。”
這尚在妃位的齊妃惠妃都不在考慮之列,而這般的任命與傅瑾妍,本身就是對傅瑾瑤的一種變相打臉。
今日臘月倒是看出來了,這景帝委實是厲害。打臉這種事兒,果真做的駕輕就熟,昔日寵愛有加,可是待到寵愛全無,他可並不會念著一絲的舊日溫情。
不過又一想,又哪有舊日溫情可言,說不準,她們不過都是皇上取樂的工具罷了。
“嬪妾遵旨。”雖然知道如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