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這玉佩呈上,說是您見了,便是明瞭。”
傅夫人正要發火,一抬頭,便是看到了那翠綠的玉佩,一時呆住。
許久,語氣有些惶然:“人呢?”
“還在大門口呢。”丫鬟自然是聽出了主子語氣的特別。
傅夫人立時站了起來,在屋裡轉了兩圈,似是有些艱難,不過仍是開口:“正門麼?”
丫鬟奇怪道:“正是。”
不走正門,難不成要走小門不成?倒是奇怪了。
“將人領進來吧。”
一旁的老嬤嬤看傅夫人如此,知曉這來人是哪個。
“夫人何苦如此忐忑。她過來求見,又能有什麼事兒,左不過一個奴才罷了。”
“嬤嬤不知曉,這幾年每年進宮,每每看她的表情,我都覺得陰測測的。倒也不是怕她,如你所言,她一個奴才,我有什麼可怕的。可是,許是她在宮裡待得久了,又是見多了那齷蹉之事。氣勢上,總是有些令人不虞。”
傅夫人解釋道。
老嬤嬤點頭:“夫人莫要擔憂,有老奴在,她即便是來。又能做什麼!連太后都不在了。她不過是個失了勢的老奴才罷了。”
聽老嬤嬤這麼一說,傅夫人終是靜了下來,點頭。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倒是不知道,她因何求見。聽聞她去了當年我們常去的寺廟為太后祈福。怎地這麼快就回來了。”
老嬤嬤笑:“三個月,可不是一晃而過。”
沒錯,這令傅夫人主僕有些忐忑之人,正是原本跟在太后身邊的桂嬤嬤。
而此時的桂嬤嬤跟著大丫鬟,穿過亭臺樓閣,正奔著傅夫人這邊而來。
“阿桂見過傅夫人。”桂嬤嬤微微請了下安。
傅夫人一點頭,身邊的丫鬟出門。
她並不想讓旁人知曉這桂嬤嬤過來見她。因此也並未在廳裡招待,而是吩咐人將她帶到了她的居室。
“桂嬤嬤這麼多年,依舊是這般的硬朗。”傅夫人笑言。
不過眼睛裡卻並沒有多少的笑意。
“阿桂自是老了許多,不過傅夫人倒是也一樣呢。”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微微帶著譏諷。
女子不論年紀大小,都是極為不喜被說一個“老”字。
聽桂嬤嬤此言,傅夫人面上帶出了不喜。
然桂嬤嬤並不在意。
言道:“傅夫人倒是連口茶水,都不肯上給老身。”說話間,笑了起來。
傅夫人假笑:“瞧我,不過是見了故人,太開心了,竟是忘記了。倒是不知道桂嬤嬤吃慣了這宮裡的好茶,能不能看上我相府的劣茶?”
一旁的老嬤嬤連忙動作著。
頃刻間便是將茶水端了上來。
桂嬤嬤飲下之後感慨:“不遑多讓。”
傅夫人主僕委實不曉得,今日這桂嬤嬤前來,究竟是有何事。
見她也不提正題,便是也跟著她的話走。
自然也是多加防備的。
“其實老身今日前來,倒是有件事兒要請教傅夫人。”
傅夫人表情一愣“不知桂嬤嬤要問何事?”
桂嬤嬤笑:“晚翠。不曉得傅夫人是否還記得這個名字?”
傅夫人強自鎮定:“這名字有些耳熟,不過倒是不記得的。”
桂嬤嬤也不勉強,看著二人,許久,極為怪異的笑:“這次我雖說是回祁縣為太后娘娘祈福,可是倒也見了幾個當初在府裡的老朋友呢!這晚翠的父親可是說了,晚翠死的極慘。”
傅夫人冷下臉色:“我並不知曉此人,也不想知道那些事。”
說話間,竟是覺得有些無力起來,她還未動,就看身邊的老嬤嬤竟是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剛想伸手扶,竟是發現自己也無力氣。
“來人。”這個時候她是驚慌的,忙是呼喊。
然並未有人進來。
不對勁,很不對勁。
桂嬤嬤笑的更為開懷:“傅夫人喊什麼呢?”
笑夠了,冷下臉色:“傅夫人也感受到單是喊著,卻沒人來救你的感覺了吧?”
如今這般,傅夫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門口的齊蘭必然是已經被桂嬤嬤收買。
“你,你,你想幹什麼?”
桂嬤嬤看著兩人癱在地上不能動彈的模樣,更是開心。
“我便是猜到,以你的性子,定然是不會讓很多人知道我的到來。只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