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暖一般。
“臣的身體不錯,倒並不覺得冷。”薪輕輕的答道,微微側過頭,耳垂卻正好碰上李隆基的唇。對方挑逗似的吻了幾下,然後惡作劇般的離開。
“總覺得……你孱弱的好像一陣風就能把你吹走。”說著挪了挪薪在自己懷中的位置,剛剛好可以看到他的側臉,精緻如人偶。
薪低聲笑了笑:“就算千年古樹被吹倒了,臣也不會的。”
“你還是笑好看,雖然在朕面前你很少笑。”李隆基突然轉移了話題,直盯著薪的臉看,薪愣了愣,尷尬的撇過頭。
“你在‘他’面前,經常笑?”
薪的心一緊,身體有些開始僵硬。李隆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意識到了賀蘭的存在。但是他的感覺僅限於有這樣一個“他”,卻還不知為何人。但是就在薪思考著如何應對這件事的時候,李隆基卻好像完全不感興趣一般的不去問起,這反而讓薪有些戰戰兢兢,猜不透這個男人的想法。就像此刻偶爾突然提到“他”,似乎是在提醒著自己他還記得有這個人的存在,但是也就只是記得而已。
看到自己的問題讓薪呈現了意料中的反映,李隆基不禁心中泛起惡作劇的快感,但是畢竟只是逗弄,還不想讓對方憂慮,於是輕撫著薪的臉,笑道:“不過偶爾一次才好,多了就不知珍惜了。”
薪剛想說些什麼,一陣天旋地轉,後背就落到了床上,雖然已經習慣李隆基這種突然襲擊,但還是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壓在他身上的李隆基賞玩般的看著他,突然說道:“薪兒,你瘦了。”
“嗯?”薪一時沒反應過來,有時候這個男人真的像小孩子一樣,想到什麼說什麼,有時候又是可怕的惡魔,玩笑一般不經意的話裡都藏著陷阱。
“最近事情很多?所以讓你去太醫署……”看到薪微皺了一下眉,李隆基笑著打住,“好好好,不提太醫署。”
“太醫們最近也不閒著吧。”薪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一般,淡淡的說,“宮裡最近不是有人被襲擊嗎?”
李隆基聽罷,怪異的笑了笑,若有所指的問:“你也聽說了?”
薪想起當時八重雪來找自己的時候,鐵青著臉警告自己不要把此事張揚出去,大概就猜到了宮中封鎖了訊息,於是搖了搖頭:“最近的一個受害者是金吾衛的蕭雲封,是臣接手的。”
“哦?”李隆基眼神一變,深黑的眼眸裡多了些嚴肅的神色,“你怎麼看?”
“外傷是燒傷,並不嚴重,但是不知為何昏迷不醒。”薪回憶了一下,繼續道,“臣覺得,此時可能要交付司天監師大人處理了。”
李隆基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朕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正說著,突然吻了吻身下的人,“這些事以後再說,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高力士在寢宮門外徘徊了很久,在想著要不要進去。如果進去正趕上不該被打攪的時候,那就是死路一條;可是若不進,這事遲報了,李隆基一樣是怪罪。哎——高力士長嘆一口氣,橫豎都是一死,還是死的盡職盡忠一點吧……
走進寢宮,沒有聽到什麼動靜,高力士暗自鬆了口氣。他上前幾步,看到李隆基還沒睡,而是靠在那裡,一隻胳膊摟著已經睡著的薪,似乎在想著什麼,想得有點兒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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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乃寒冰
弱水三千8
“皇上。”高力士輕喚了一聲,李隆基回過神來,有點意外的看到高力士,又看了看懷中的薪。薪睡得似乎不是很沉,聽到了聲音就慢慢的睜開了眼。李隆基皺了皺眉,有些責怪的看了一眼高力士。高力士忙深埋下了頭。
“什麼事?”李隆基不太高興被打攪,語氣中略有怨氣。
“回皇上,今夜……又有人被襲擊了。”高力士說的有些支吾,似乎是在斟字酌句,“受害者是……九世子和金吾衛中郎將皇甫端華。”
“什麼?”李隆基俊臉一沉,高力士被這氣勢壓的大氣不敢出。
李隆基懷中已經醒了的薪聽到這裡,動了動支起身子,轉過頭對李隆基說:“讓臣去看看吧。”
“宮中的太醫已經前往薛王府了。”高力士接道。薪看著他,不卑不亢卻恭敬的語氣,突然想起了當初高力士來找自己的時候說的話,這個人也許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一天——自己也要被他以這種表面的虛偽的恭敬對待的一天。
“擺駕麟徳殿,讓師夜光過來。”李隆基說著下了床,高力士應喏著上前侍候更衣